“雪梅?這么晚,有什么事請么?”
深夜一點(diǎn)多,年曉曉的電話響起,她略微有些迷糊的爬起來,點(diǎn)亮床頭燈,看著熟悉的號碼,接起來本能的詢問。
以前的年曉曉,是從來都不會深夜還開機(jī)的,這種擾亂睡眠,破壞皮膚的事情,她不會做??墒亲詮姆接鲎兂扇缃襁@副模樣,她的手機(jī)就再也不敢關(guān)機(jī),生怕會錯過一些……或者是沒有辦法趕到醫(yī)院去見他最后一面。這種悲觀的想法,從來沒有一分鐘離開過她的腦海,就像是一株很黑暗的植物,生根發(fā)芽,沒有辦法鏟除,只能夠縱容它生長。
“雪梅?”
這通電話有些奇怪,對面一直沒有聲音回答。年曉曉有些納悶,看了看,的確是林雪梅的電話沒有錯啊,她又拿起來看了看,疑惑的說:“雪梅?是打錯了么?”
“你是林雪梅的朋友?”
正在年曉曉想要將電話掛斷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有些不善的男人似乎身處在嘈雜的環(huán)境中,這樣的態(tài)勢讓年曉曉的神經(jīng)立刻緊繃起來,聲音也開始變得有些沙啞,說:“我是,請問您是誰?”
“林雪梅欠我們錢,在我們手里。你要是她朋友,就拿著錢過來,我們放人,不然今天晚上……”男人喉嚨深處似乎是發(fā)出了幾聲笑意,閉著眼睛都知道雪梅那樣的一個姑娘,他們會做出什么樣慘無人道的事情,鳥曉曉著急的抓起身邊的衣服,說:“你們把地址給我,我立刻趕過去!”
“最好是快點(diǎn)兒來,不然我可不知道,弟兄們會做什么……”
男人哈哈大笑著,掛掉了電話,而電話果斷前一秒,年曉曉似乎還聽見了林雪梅的哭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梅怎么會欠錢?聽上去還是高利貸之類的人。
在屋內(nèi)盤旋了一圈,年曉曉低頭看著手機(jī)上那個號碼,來到走廊,站在傅斯年的門前,抬起手想要敲門,卻想起上次他們之間的那場不歡而散。索性是自己走到門外,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手機(jī)上面的地點(diǎn)奔去。
不能夠給傅家惹麻煩,因?yàn)樗幌胍尭导铱吹剿@么不堪的樣子,又不想要和傅家之間的關(guān)系再多些糾纏。手腕都是顫抖的,她摸著包里的防狼噴霧和那把軍用的小匕首,想要給自己一點(diǎn)兒安全感,可是她卻也明白,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呢?
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罷了,對方可是不知道多少的彪形大漢呢!
出租車逐漸離開山頂?shù)膭e墅,開進(jìn)繁華的都市,年曉曉的臉色越來越差,甚至是變得鐵青,司機(jī)通過后視鏡也看出了一點(diǎn)兒不對勁,關(guān)心的問:“小姐,要不要帶你去醫(yī)院啊?”
“不用,師傅,麻煩快一點(diǎn),我有急事!”
年曉曉想起林雪梅這些年與自己算是相依為命,照顧樊辰遇的畫面,更是著急的后腦勺都發(fā)麻起來,恨不得立刻跑到那里,將她救出來。
高端會所,傅斯年從跑車上下來,倒是有些奇怪,看到姚濱在門口對他揮手,直接將車鑰匙的給車童,走過去,說:“不是說約在夜店?怎么忽然換了地方?”
“不是聽說你來了么!給大家嚇了夠嗆。本來約好是在地下一層的夜店,連忙換到了樓上的會所了!”姚濱看著旁邊那些人對傅斯年畢恭畢敬的樣子,也十分受用的挺直腰板,“不過,樓上的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你想要散心,也要注意點(diǎn)兒,不要話說多了!”
傅斯年聽到這話,瞇起眼睛,有些懷疑的看著姚濱,說:“我需要你來提醒?”
“你最厲害啦!”姚濱舉起大拇指,推著傅斯年的后背,知道他最近火氣就差要從頭頂直接冒出來了,哪兒敢說什么,只得是哼哼唧唧的,想著要最大程度的避免傷害到自己。
會所,剛剛進(jìn)門,一群人就已經(jīng)起身朝著傅斯年走過來,“傅總!好久不見,幾次相約,你都沒有辦法出來,這次可總算是見到了??!”寒暄的話,傅斯年聽的多了,也只是客套的點(diǎn)點(diǎn)頭,便將爛攤子甩給了姚濱。
“斯年,好久不見??!”
熟悉的開場白,傅斯年本來想要客氣的回絕,卻沒有想到,回頭會撞到一張見到很高興的臉,“阿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傅斯年伸出手,拍著他的肩膀,臉上都是笑意,說:“回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幾天了?”
“才一個星期,我給姚濱打過招呼,不過他說你不喜歡出來聚,我就沒有跟你聯(lián)系。”
阿青笑著,跟傅斯年來到較為偏僻的地方,他是傅斯年的同學(xué),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既然這么熟悉,也不用藏著掖著說什么,能夠讓傅斯年放松下來,也奠定了阿青的地位。周圍的人也頻頻送來幾分關(guān)注的目光。
“這么一會兒,倆人就打得火熱?。俊?br />
姚濱湊過來,看著阿青,瞬間跟他勾肩搭背起來,整個人都掛在了阿青的身上??吹竭@副模樣,阿青想要甩,卻也動彈不得,“你呀!整天泡在健身房里,是不是把所有的健身成果都放在這上面了?”傅斯年看他們兩個這般模樣,也是無奈的笑著。
“你回國做什么?難不成也是被老爹逼著要繼承家產(chǎn)?”姚濱提起這件事情,就一臉苦大仇深。阿青看到,也是難免無奈的搖搖頭,指著大廳里面那些花花公子哥,他們的眼睛不時的瞄著剛剛進(jìn)來的女人或者是周圍送酒水的服務(wù)員,說:“你看看他們,哪個不做夢都盼著能夠繼承家產(chǎn),哪個像是你這樣,覺得燙手山芋,能躲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的!”
姚濱聽見這話,趕緊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趕緊饒了我吧!”
“我這次回來,也剛剛?cè)ツ慵依镒俗D銈兗业睦蠣斪?,還跟我說起你,說是你不繼承自己家的家產(chǎn),倒是跑到了傅家去當(dāng)牛做馬,我聽著可是樂壞了!”阿青看著傅斯年,也是有些調(diào)侃的笑著說:“還是斯年有本事,挖人都挖到這份兒上了!”
傅斯年舉起手中的香檳酒杯,搖晃了幾下,并沒有怎么太在意。
“我說,你們家老爺子可是跟我說,讓你趕緊回去結(jié)婚,生孩子,他要抱孫子呢!”阿青對著姚濱擠眉弄眼的,看著下半身,也索性是在只有他們?nèi)齻€能夠聽得到的范圍內(nèi),開著葷段子,說:“我在國外都聽說,你最近可是十分開放,別哪天扎了針眼,一下子……”
姚濱聽到這話,都頓時覺得汗毛豎起來,說:“你別烏鴉嘴?!?、
“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這次回來,我發(fā)現(xiàn)很多女孩兒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圈子里的這些呢!你要小心,別讓人算計了。”
阿青說完,回頭看著對于此事一言不發(fā)的傅斯年,也是調(diào)侃說:“你學(xué)學(xué)斯年,這些年,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身邊出現(xiàn)過任何女性身影。就算是寵物狗,估計都只收雄性吧!”姚濱聽到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么每次見到他和傅斯年,被數(shù)落的永遠(yuǎn)是自己,這是什么道理!
“傅斯年最近可是心有所屬呢!心里慌亂的很,沒有功夫去搭理那些女人?!币I說完,果然收到了兩道視線,一道是阿青有些探究,好奇都寫在臉上的視線。另一道是傅斯年陰冷,警告他不要多嘴,要不然小命不保的視線。
姚濱立刻感受到生命危險,渾身抖了抖,笑著說:“好漢饒命,我可不是故意的!”
“到底什么情況?”阿青還想要追問,卻被姚濱給推到了傅斯年的身邊,說:“如果這位大爺想要告訴你,你問他,我可是什么都不敢說了!不然怕明天你看到的我,就是在新聞頭版頭條上,暴尸荒野!”
阿青聽見這話,也是本能的點(diǎn)頭。
燈紅酒綠,聲音震耳欲聾,年曉曉抬頭看著那如同豺狼虎穴的門口,腳步停頓了兩秒鐘,卻還是直接硬著頭皮沖了進(jìn)去。繞過那些纏繞在鋼管上的舞娘,眼神避開已經(jīng)只剩下幾塊布料的男人女人,年曉曉直接沖到了手機(jī)上地址的那間房間。
“雪梅!”
一路跌跌撞撞,年曉曉終于跑到手機(jī)上收到的地址,推開門,卻看到那般不堪入目的景象。林雪梅幾乎是赤條條的躺在桌子上,身上擺滿了壽司。長條桌兩邊,都是彪形大漢,他們的眼睛說是盯著林雪梅身上的壽司,不如說是在盼望著她偶爾會因?yàn)槭懿涣?,挪動的身體。
“你就是林雪梅的朋友?”
剛進(jìn)門,年曉曉的面前就被一個彪形大漢給擋住了去處,他色瞇瞇的眼睛讓年曉曉有些慌張,手放在包里,捏著匕首。而躺在桌子上的林雪梅,眼眶里都是淚水的看著她,像是在求助,又像是讓她趕快走,這種復(fù)雜的情緒,此刻的年曉曉是無力分辨的。
“我是,你們想干什么?你們不要過來”年曉曉驚慌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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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40章 :會所與夜店
作者:娘子十三儀? 更新時間:2017-11-13 19:01:16? 字?jǐn)?shù):302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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