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笔捄阊渍f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和,但姜楚沫聽得出他生氣了。
她扭過頭去,想看蕭恒炎的表情,驀然間便對上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面戾氣濃郁,比之蕭云燁不差多少,卻比蕭云燁更具威懾力。
“沒人敢這么跟本王說話?!笔捄阊踪N著姜楚沫的耳朵說了這么一句,然后霍然起身,拽著姜楚沫的手腕便將她扯了起來。
這是硬扯,姜楚沫甚至清楚地聽到自己手腕處“嘎吱”一聲。她眉頭蹙著還沒等說什么,便被蕭恒炎連拖帶拽的帶走,而身后,沒有一個人敢跟上來。
“大小姐何時跟盛親王這么熟了,從沒見那位殿下對誰這么熱絡(luò)過……”旁邊有小丫頭忍不住道,立刻被姜楚宜的侍女湖藍(lán)瞪了一眼。
姜楚宜面上沒有什么,捏著帕子的手卻已經(jīng)爆出了青筋來,她給了湖藍(lán)一個眼神,湖藍(lán)立刻走到那小丫頭面前,狠狠兩巴掌,小丫頭的嘴角都滲出了血,人也被推倒了。
“湖藍(lán),下手不要這么重?!苯苏f著,走到小丫頭面前,伸出手輕輕道,“來,我拉你起來?!钡_,卻重重踩上了小丫頭的腿。
小丫頭疼的直哭,不敢叫,也抬不起手,姜楚宜便冷下了臉,“你這丫頭,真不知好歹,將軍府上可留不得你這樣的東西,湖藍(lán),著人將她趕出府去。”
湖藍(lán)陰冷的看了眼那小丫頭,對過來拖她的人小聲交待道,“亂棍打死,丟到亂葬崗去。”
姜楚宜這才滿意的轉(zhuǎn)過身,走了。
而姜楚沫這時卻被蕭恒炎扯到了花園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四周什么人都沒有。
姜楚沫將手腕甩了又甩,就是掙不脫,恨得牙根都癢癢,“你這是干什么!這里是將軍府,可不是盛親王府,你真當(dāng)沒人治你不成!”
“治我?你是在說你?”蕭恒炎將她推到墻角里,身子一橫,堵死了她的去路,嗤笑一聲,“本王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螞蟻?!?br />
姜楚沫被蕭恒炎堵得退無可退,身體和心理都非常不舒服,她又比蕭恒炎矮兩頭,說話還得仰著頭,“那你就碾死我好了,碾死我,解藥和密函,你一個都別想得到!”
蕭恒炎瞇了瞇眼,已經(jīng)無法再維持臉上的淡然,眸子里的戾氣已經(jīng)擴(kuò)散到從臉上便能看出。
很久沒有這樣情緒失控了。
“交出來!”蕭恒炎伸手捏住姜楚沫的下巴,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泛起了紅痕,甚至讓她連說話都艱難,當(dāng)真是沒有半點(diǎn)憐香惜玉。
姜楚沫想推開他,卻連同胳膊被他一并捏住,抵在了墻上。
兩個人的姿勢非常曖昧,蕭恒炎幾乎整個貼在姜楚沫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曼妙,還有一絲特屬于女子的清香。
眼前不自覺又浮現(xiàn)出七年前那夜,她在他身下,含著眼淚輾轉(zhuǎn)求饒,于是一時有些晃神。
姜楚沫的眼睛多尖啊,立刻感覺到他眼神不對,甚至身體都不太對,整張臉都黑了,惡狠狠咬住他的手,抬起腿就往上頂,“禽獸!”
蕭恒炎甩開姜楚沫,低頭一看手掌,虎口上下都咬破了,一大片血痕,還有口水。
真是個屬小狗的。
意識到自己身體某些變化,蕭恒炎臉上也不大好看,他一向自控有度,怎么貼著她一會兒就……但是臉上還是一片凜然,語氣倒沒剛才那么生冷了,“解藥交出來,否則你今天走不了?!?br />
姜楚沫從沒把蕭恒炎的威脅當(dāng)回事兒過,但一想剛才的情景,兩個人要真糾纏一會兒,難保他不真做點(diǎn)什么。
姜楚沫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瓶,瓶子里只有一粒藥,沒好氣道,“吃!”
蕭恒炎聽著她粗魯?shù)恼Z氣,再低頭看著她那細(xì)嫩的小手,忽然覺得有趣,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直接抬著她的手將藥喂到了嘴里。
姜楚沫的手從蕭恒炎唇上滑過,她黑著臉抽回來,又恨不得抽到蕭恒炎臉上,但知道打不著他,“臭不要臉!”罵完,又怒道,“現(xiàn)在你給我滾!”
蕭恒炎感覺到身體輕松了很多,解藥是真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不退反進(jìn),“密函呢?”
“我只有解藥?!?br />
蕭恒炎再次伸手,這次是掐住她的脖子,“我再說一次,交密函!”
不是我不想交,是老娘他.媽.的真沒有啊。但這句話卻沒法說出來,因?yàn)槭捄阊撞粫嘈拧?br />
同樣的方法威脅,成功了就想再威脅一次,蕭恒炎把她當(dāng)什么了?真以為她好欺負(fù)嗎?
“要么你今天就弄死我?!苯瓭M含挑釁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xiàn)在有底牌的是她。
“你以為本王不敢?”一次兩次是好玩,可以忍受,甚至可以逗弄逗弄,但蕭恒炎不會允許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如果姜楚沫夠識趣,聽話,他不是不能放過她,但如果她不……
蕭恒炎手上驟然發(fā)力,為防她又使出昨天晚上那一招,他還提前制住了她的手,“你還能如何?”
這就是實(shí)力的差距,強(qiáng)者想碾死弱者,不過眨眼之間。
但……弱者從來不是她。
“看你自己的手?!苯淅涞?。
被咬破的手掌,紅色的血里摻著如砂粒般的小青點(diǎn),蕭恒炎的表情有點(diǎn)扭曲,“牙上……”
“是口水?!苯m正他?!巴瑯拥南葳澹也粫屪约旱箖纱??!彼粗?,眼角眉梢都是得意,“但你會?!?br />
蕭恒炎咬牙,“口水里摻毒,你也不怕毒死你自己?!?br />
姜楚沫卻搖了搖手指,“天才,不是說說而已。”
那語氣,要多狂妄有多狂妄。
“若本王今天走了,這毒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得發(fā)作?!笔捄阊诇惤?,眼睛對著眼睛,“你想殺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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