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yī)!姜楚沫看向齊大夫的目光滿是鄙夷,虧她剛剛還敢擺那么大架子。
仲螞草?獨一?連毒藥都不是,只是兩種有毒的植物而已。昨天晚上她吃了兩粒自制的萬能解毒藥丸就解毒了。這個齊大夫說的倒是挺嚴(yán)重,還什么御醫(yī)也沒法子,其實就是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姜楚沫看向已經(jīng)成為“點點人”的柳氏。柳氏和柳瑜想要讓她毀容,想讓她生不如死,所以下了這么狠的手,卻沒想到最終落到了自己頭上。昨天入夜,姜楚沫是將那壺有貓膩的水全灌給了柳氏,她們對她有多毒,如今反噬回來就有多痛苦。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但姜楚宜在聽完齊大夫的話后,卻莫名鎮(zhèn)定了下來,姜楚沫甚至發(fā)現(xiàn)她吐出了一口氣,是安心了的表現(xiàn)。
姜楚沫覺得她的反應(yīng)有點詭異。
這時,姜楚宜嫌惡的看了眼柳瑜,冷聲道,“母親還沒死呢,哭什么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br />
“你……”柳瑜被罵,下意識想回?fù)簦@件事確實與她脫不開關(guān)系,于是她又閉上了嘴,然后將怨毒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姜楚沫,“小賤人,一定是你搞的鬼!你想害死姨母!”
姜楚沫的目光自上而下俯瞰著柳瑜,并不需要刻意,倨傲之氣便渾然天成,“說出獨一和仲螞草的人是你不是我,怎么看都是你更可疑一點吧?!?br />
柳瑜詞窮,臉憋得通紅,伸手指著姜楚沫的鼻子,企圖以此來增加氣勢,“你這個毒婦,放貓撓我,毀了我的臉,還想栽贓陷害,將軍府怎么能留你這樣的人!”
柳瑜指責(zé)別人的時候一貫理直氣壯,就算全世界與她不合,都好像全世界是錯就她對一樣。姜楚沫覺得好笑,不想跟這種腦殘掰扯什么道理,直接一挑眉毛,簡單粗暴道,“不能留也得留,有本事就趕走我,沒本事憋著?!?br />
柳瑜還真被這句話憋了半天,最終氣急敗壞道,“你別以為沒人管你,像你這種蕩婦,蛇蝎心腸,你做的那些破事兒若我捅到御前,你猜圣上會包庇你嗎?不但你與七皇子的婚約保不住,讓你浸豬籠都是輕的,你給我小心著點兒!”
“哎呦喂我真害怕啊?!苯牧伺男目冢瑢W(xué)著驚羽那個嬌嗔的模樣,隨即笑了笑,蹲下了身子。
她與柳瑜平視著,卻無形中讓人覺得她比柳瑜高上一大截,只聽她說,“你若想告就去告啊,浸豬籠算個什么,誅九族才好呢,大家都死,有個伴兒多好啊?!?br />
姜楚沫說這話其實只是想嚇唬嚇唬柳瑜。告御狀?怕是柳瑜她有膽子告,皇帝也不想聽呢。
七年前姜楚沫的名聲那么不好,還破了身,皇帝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卻偏偏一直裝聾作啞,所以姜楚沫就有疑影。也許皇帝不是因為不知道這些而不動她,而是知道了也不敢動她。
七年來,她的謠言傳的越來越嚴(yán)重,一方面是她懶得理,一方面也是她想借機(jī)試探一下皇帝的底線。結(jié)果證明,皇帝對于這件事根本不存在底線。她的七皇妃位,簡直跟皇帝的皇位一樣穩(wěn)固。
姜楚沫篤定,她與七皇子的婚約,絕對沒那么簡單。而真相到底是什么……她目前還不知道。霄國皇室的秘密太多,太詭異。
“柳瑜你閉嘴!”連姜楚宜都聽不下去了,柳瑜實在太煞筆,典型的坑死自己再坑隊友。
柳瑜在姜楚沫面前一點面子沒撈回,反而還惹怒了姜楚宜。她滿臉都是不甘心,瞪著姜楚沫,只恨眼中生不出刀子,否則定要活剮了這個小賤人。
“表小姐,大夫請來了。”
柳瑜聞言,立刻甩了袖子,給自己找臺階下,“我沒空搭理你們,你們愛怎么就怎么吧?!?br />
說完,走了。
麻煩精走了,姜楚沫也收斂了些許玩意,慢慢踱步到姜楚宜面前,道,“早上,二妹妹曾為我講了兩個俗語,現(xiàn)在,我也要教妹妹一個成語,名為,安分守己?!?br />
姜楚宜用眼角斜姜楚沫,沒有說話。
姜楚沫見狀,笑了笑,“我這個人啊,什么都好,就是手賤點。我真怕我控制不住,毀了這雙討厭的眼睛,所以妹妹還是別這么看著我了?!?br />
姜楚宜閉上了眼睛。她努力深呼吸,控制自己不能沖動,不能意氣行事。但湖藍(lán)卻忍不住了。她家主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姜楚沫她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跟她主子這般說話!
“大小姐也別太得意,今日的事情到底因何而起,誰是誰非,長著眼睛的都心知肚明,我家小姐不說出來,那是給您留面子,您可不要得寸進(jìn)尺,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姜楚沫嗤笑一聲,扭頭看向湖藍(lán),那雙眼睛里寒光迸現(xiàn),湖藍(lán)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這時只聽姜楚沫道,“你是不知道真正的欺人太甚是什么樣呢?!?br />
說完,姜楚沫大踏步上前,抬手就掄在了湖藍(lán)臉上,“啪啪”兩聲,連姜楚宜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她想攔的時候,湖藍(lán)臉上已經(jīng)兩坨紅印了。
“大姐姐嘲諷我還嫌不夠,現(xiàn)在又要借著打我侍女來打我的臉嗎?!”姜楚宜怒道,她對湖藍(lán)真是重視極了。
姜楚沫卻冷笑兩聲,無視周圍其他奴才的目光指責(zé),直接道,“湖藍(lán)雖為妹妹看重,卻始終是個奴才,她以下犯上,對我不敬,字里行間更有侮辱誣陷之嫌,意圖對我不利,我打她兩巴掌又有何不對?妹妹早上說過,要讓這些奴才知道‘滿嘴跑舌頭’是個什么下場,而現(xiàn)在,跑舌頭的可不就是湖藍(lán)這張嘴?!?br />
姜楚宜沒想到姜楚沫會搬出自己的話來壓自己,瞬間面色鐵青,反駁的話卻一句也找不到,再說姜楚沫也不會給她機(jī)會找。
“湖藍(lán)是妹妹的貼身侍女,我可以不怪妹妹管教不周,卻不能不懲戒她言行反逆,否則以后還怎么管戒下人!妹妹既然覺得我打她的臉是對你的侮辱,那這懲戒權(quán)我就交給你,讓你來,這樣總行了吧?!?br />
姜楚沫笑呵呵的說完,看著姜楚宜不動彈,立刻冷下臉,猛然斥道,“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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