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槍已經(jīng)是毫無招式可言,長槍直入?yún)s再次落空,銀槍落地已沒有了先前剛勁的響聲,他倉皇轉(zhuǎn)身……
“嘖嘖?!苯荛_第三槍,惋惜的搖了搖頭,“盛王府精兵,也不過如此?!?br />
說話間,她面色一沉,眸光犀利,周身殺氣滿溢。只見她身子騰空而起,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鬼魅般的出現(xiàn)在了將士的面前,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將士的脖頸處。
“你輸了?!苯恼f道,隨后收起匕首退后一步,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令人出乎意料。方才還在叫好的人此時安靜了下來,皆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是,我輸了?!睂⑹康椭^,無臉見人。他一人牽連整個軍隊是萬萬不能的,他寧愿一死。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以死謝罪!”
“這可不是我們的賭注?!苯映鲐笆?,打斷了將士自我了斷的動作。她的目光掃過訓(xùn)練場的眾人,“之前可無人說要你一人承擔(dān)。”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副將帶頭看向了高臺上的蕭恒炎,蕭恒炎坐在椅子中,四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眼眉低垂,好似訓(xùn)練場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
姜楚沫原本很想看看這一群人集體給她下跪道歉的場面,可對上高臺上妖孽一般的蕭恒炎,她卻改變了注意。
這些人都是蕭恒炎的,他們?nèi)羰钦娴慕o自己跪下了,蕭恒炎將來保不齊借此跟她討債。
那個祖宗,她惹不起。
“少廢話,我輸了,你殺了我吧?!睂⑹坎辉敢膺B累其他人,也不愿給蕭恒炎丟人,死心已決的道,“姑娘大人大量,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我以死謝罪?!?br />
“罷了?!苯瓝]揮手,十分大度的說道,“本就是切磋,與生死無關(guān)。至于那賭注,也是本姑娘一時興起,不作數(shù)?!?br />
嘎。
練兵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姜楚沫會這么好心?
可這就是事實。
姜楚沫不用他們下跪道歉了。
“多謝姑娘寬宏大量?!迸c姜楚沫較量的將士雙手抱拳,感激的看著姜楚沫。
姜楚沫沒有理會,這個面子她是賣給蕭恒炎的,跟寬宏大量可沒關(guān)系,她就是比較惜命而已。若是可以,她還真想看看蕭恒炎會是如何反應(yīng)。
“讓開。”姜楚沫淡淡開口。圍困她的精兵有條不紊的朝著兩邊散開,姜楚沫邁著輕盈的步子不急不慢的走著。
高臺之上,蕭恒炎抬起頭,看著姜楚沫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彎,若有所思。這個女人又帶給了他驚喜。與人打斗不僅懂得看穿別人的招式弱點,還能夠利用人心,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不錯,很不錯。
只是……
蕭恒炎長長的睫羽微斂,斂去了眼底的一抹復(fù)雜。再次抬頭,姜楚沫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而他的眼神也恢復(fù)了深邃。
“姑娘,這些都是王爺吩咐廚房給您做的,若是有什么不合口味的,奴婢便給您換掉?!痹卢撛谝慌孕⌒囊硪淼乃藕蛑瑢⒏鞣N食物擺放到了姜楚沫的面前。
姜楚沫沒什么胃口,滿腦子都是如何離開盛王府。
一陣陰風(fēng)吹過,蕭恒炎坐到了姜楚沫的身邊,饒有興致的看著姜楚沫,“怎么,不合胃口?”
姜楚沫對上蕭恒炎英俊鬼魅的臉,姜楚沫瞬間沒有了食欲,她不清楚蕭恒炎為何跟陰魂一樣的追隨著自己。
“王爺,你很閑么?”姜楚沫白了蕭恒炎一眼。
這個動作無疑是在作死,但很奇怪,蕭恒炎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而是緩緩的拿起了碗筷,動作十分優(yōu)雅,目不斜視的吃起了飯。
姜楚沫有些錯愕的看著蕭恒炎,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吃著的東西,面上除了淡然別無其他。
可越是這樣,姜楚沫越是無法安心,她太清楚蕭恒炎的為人了。這樣善罷甘休不是他的風(fēng)格,他肯定有后招等待著自己。
姜楚沫一頓飯吃的忐忐忑忑,食不知味,蕭恒炎卻吃的很香甜,看起來十分享受。
“你的招式雖快,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笔捄阊追畔峦肟?,看著姜楚沫,認(rèn)真的說道,“幾次交手我發(fā)現(xiàn)你有一個很不好的習(xí)慣,現(xiàn)在看似無妨,可將來定會成為你的致命之處?!?br />
“什么?”
姜楚沫驚訝的看著蕭恒炎,他這是要指導(dǎo)自己?
“怎么,不愛聽?”蕭恒炎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姜楚沫,似笑非笑。
姜楚沫搖頭,“不,你盡可說?!?br />
姜楚沫本身并沒有什么武功,也并非練家子,她所有的招式和內(nèi)力都是原主留下來的,她運用起來并非十分流暢。之所以能夠戰(zhàn)勝別人,完全是靠著作戰(zhàn)技巧和速度。
每一次與別人過招,姜楚沫都會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問題,可就是找不出問題所在。
久而久之,她也就放棄了。
可如今聽來,蕭恒炎似乎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問題所在。若是真能獲得提點,倒也是個好事。
“愿意聽就好?!笔捄阊c點頭,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
這就完了?
姜楚沫看著蕭恒炎,這明顯是在耍她啊。
“王爺,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這一句話說一半,實在不怎么厚道?!苯行┎粷M的瞪著蕭恒炎。
“本王何時說過要幫你了?!笔捄阊滋裘?,戲謔道。
混蛋!
姜楚沫心里罵道,恨得咬牙切齒,蕭恒炎擺明了就是在耍她。
姜楚沫吃癟,蕭恒炎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招式雖簡單的好,可還是需要一些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另外,你功力和招式的運用存在很大的問題,你的招式經(jīng)常是已出內(nèi)力卻沒有跟上……”
蕭恒炎還想具體說,就看到了窗外的信號。
白色青煙,有密報到!
蕭恒炎嘴角的笑容凝固,起身徑直朝著門口走去,這個時候有密報并非什么好事,“日后再與你細(xì)說?!?br />
轉(zhuǎn)眼間,蕭恒炎的身形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
姜楚沫意猶未盡的看著蕭恒炎離開的方向,蕭恒炎一定是故意的,這才說到重點人就已經(jīng)走了。
不過,蕭恒炎能夠指點她這么多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意外了。
姜楚沫自覺自己還是應(yīng)該知足的。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她也沒有繼續(xù)吃下去的心情,便吩咐月瑩收拾下去。
在院子里散散步,姜楚沫整個人清爽了不少,轉(zhuǎn)身回房的一瞬間,她卻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有一道黑影閃過。
猛然回頭,卻只看到了微動的樹枝。
帶著一絲疑惑,姜楚沫回到了房間,神經(jīng)卻并未放松,剛推開門就感受到了一道勁風(fēng)迎面襲來,姜楚沫急忙閃避,腳絆在門檻上,身體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就在姜楚沫以為自己要中招之時,卻忽感腰身一緊,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襲來。
她落在一個溫?zé)岬膽驯Ю铮靶∧?,你也太主動了吧,一見面就投懷送抱,可讓我如何是好。?br />
“驚、羽。”姜楚沫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隨即抬手,一拳朝驚羽面門打去。
驚羽一把握住姜楚沫的粉拳,拉到了自己的鼻尖輕輕的嗅著,眸子波光流轉(zhuǎn)盡是戲謔,“嗯,繡花拳的味道?!?br />
姜楚沫瞪了他一眼,氣急敗壞的抽回手,一邊揉手腕一邊嫌惡道,“你還有臉回來,我以為你該死在外面了?!?br />
驚羽一襲紅衣艷絕,一撩衣袍坐在姜楚沫的床上,翹著腿宛如在自己家的一樣。
“虧得我那么記掛你,你卻這么不愿我好,果然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薄情寡性?!?br />
“少廢話,上次不辭而別,這次又不請自來,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姜楚沫警惕的看著驚羽,目光里有淡淡的疏離,她最痛恨別人利用她。
就算是驚羽也不行。
看著姜楚沫認(rèn)真的表情,驚羽也沒有了繼續(xù)開玩笑的心思。
“我不會傷害你。現(xiàn)在,還不是公開身份的好時機,總有一天你會知道?!?br />
姜楚沫沒有吭聲,若有所思的看著驚羽,“盛王府的戒備如此松懈,竟能夠讓你這么輕松的進來?”
那她出去是不是也很輕松?
似乎是看穿了姜楚沫的想法,驚羽開口說道,“以我的本事,這盛王府自然是來去自如,如果是小沫沫你……那就難說了?!?br />
“滾。”姜楚沫看著驚羽那促狹的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扭過頭懶得廢話。
“不信?”驚羽勾出輕笑,“我證明給你看就是了?!?br />
說罷,不等姜楚沫反應(yīng),驚羽就帶著她一個縱身離開了房間。他抱著姜楚沫穿梭在盛王府上空,竟沒有驚動一個暗衛(wèi)和守衛(wèi)。
驚羽帶著姜楚沫在盛王府上空來去幾趟,最后帶著落在了盛王府最中心的一個院子的外頭,這里便是蕭恒炎的書房,蕭恒炎辦公的地方。
一落地,姜楚沫就感受到了這里壓抑的氣氛。都是盛王府的地盤,這里卻充斥著陰煞和肅殺之氣,讓姜楚沫有些不適。
“別怕,跟我來?!斌@羽拉了拉姜楚沫的胳膊,示意姜楚沫跟自己走。姜楚沫有些狐疑,卻還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跟著驚羽朝前走著。
“說,找本王何事?”蕭恒炎的聲音透著一股冷漠,從屋子里傳來,姜楚沫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姜楚沫下意識的想要逃走,悄然轉(zhuǎn)身,卻被驚羽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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