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快到小區(qū)的時候,許秉文突然一個急剎車,她沒準(zhǔn)備,憑著慣性往前傾,頭撞到副駕駛椅背上,捂著頭:“許秉文!你干嘛???”
可是,許秉文根本沒理她,徑直下車,翻了兩個圍欄,橫跨馬路,跑向?qū)γ娴娜诵械馈?br />
她仔細(xì)看了看,才看清楚對面人行道上有兩個人。
她看著許秉文跑過去,不分青紅皂白就往人身上揍,知道情況不妙,趕緊下車轉(zhuǎn)過去,等她到的時候,人都快被許秉文打死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許秉文發(fā)火,她趕緊拉住他,可是許秉文像牛一樣擰,根本拉不動。
看到旁邊的穆清,她猜想到許秉文生氣的原因,就趕緊說穆清暈倒了。
許秉文聽了果然停了下來。
醫(yī)院里
醫(yī)生給穆清做了檢查以后說:“手掌少量擦傷,主要還是驚嚇過度,導(dǎo)致暈厥,在她醒來這段時間,家屬盡量不要走開,以免病人安全感遭受第二次傷害?!?br />
許清如趕緊說:“謝謝醫(yī)生?!?br />
送走醫(yī)生后,許清如接到老宅的電話:“喂,大伯母。”
許母問他們到哪兒了,許清如說:“我們這會兒在醫(yī)院呢!”
許母一聽,擔(dān)心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大哥呢?”
許清如想了一會兒,撒謊說:“嗯……那個,我感冒了,大哥這會兒去跟我拿藥去了?!?br />
“哎呀,嚴(yán)重嗎?肯定還沒吃飯,張媽晚上煲了雞湯,我現(xiàn)在就給你們送點過來?!?br />
一聽許清如感冒進醫(yī)院,許母不由得也擔(dān)心起來。
許清如想,您可不能來啊,不然謊言不就戳穿了。
“不嚴(yán)重,大伯母,我沒事兒,就小感冒,大哥非讓我來醫(yī)院檢查檢查,等一下拿了藥就回來了,不用擔(dān)心,雞湯給我留著,我回來喝?!?br />
正說著,許清如看見正走過來的宋禹,立刻說:“宋禹哥也在,不信您問他?!?br />
她把電話遞給宋禹,給他使了個眼色。
宋禹接著被突然塞過來的電話說:“穎姨,我是宋禹,嗯,是,清如沒什么事,小感冒,秉文給她拿藥去了,嗯,沒事您放心?!?br />
說完,又把電話遞給許清如,她接過來:“您放心了吧?我真沒事兒,拜拜啊?!?br />
掛了電話,宋禹彈了她一個腦蹦兒:“行啊,學(xué)會撒謊了啊。”
宋禹正好彈在她撞到副駕駛的地方,她捂住額頭痛叫:“疼疼疼,你故意的,我回去就給徐然嫂子說你在醫(yī)院勾引護士姐姐。”
宋禹勾住她的脖子:“你敢,有那么痛嗎?來我看看?!?br />
他一看,果然紅了一塊:“喲,真紅啦,嬌生慣養(yǎng)的丫頭片子,我才用了三成功力就廢了?!?br />
許清如最討厭別人說她嬌生慣養(yǎng),她推開他,生氣道:“誰嬌生慣養(yǎng)了?”
宋禹知道踩了她痛腳,立馬告饒:“行行行,我嬌生慣養(yǎng),我錯了,行吧!”
許清如沒理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向病房里走去。
許秉文在窗口打電話,小聲的交代著什么,見有人進來,回頭看了一眼,便匆匆掛了電話,向他們走來。
“宋禹,你幫我看著她一下,我送清如回去?!?br />
許清如問:“醫(yī)生不是說要家屬守著嗎?”
宋禹答應(yīng)著:“沒事,她這得睡好幾個小時,你放心去,我今天值班,等會也讓小吳過來守著?!?br />
許秉文思考了一下點點頭:“謝了!”
宋禹擺擺手:“行了,行了,我們誰跟誰啊,你快送這丫頭回去吧,我看著她就頭疼?!?br />
“你!”
許清如正要發(fā)作,想了下這是醫(yī)院又作罷。
“走吧。”許秉文看了一眼臉色蒼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穆清,邁步走出了病房。
車上,氣壓很低。
許清如小心翼翼地問:“大哥,那個姐姐是你女朋友???”
“不是?!?br />
“那你是不是喜歡她???”
這話問到了許秉文心坎上。
許秉文沒說話,可能之前他還有那么一絲不夠確定,現(xiàn)在全明白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喜歡上穆清了。
許清如當(dāng)他默認(rèn)了。
快到老宅的時候,許秉文囑咐她:“今天的事,別跟家里人說。”
“知道,我只跟大伯母說我感冒了?!痹S清如說完好像想到什么:“糟糕,感冒藥,我跟大伯母說你給我拿感冒藥去了,怎么辦?”
許秉文又掉頭,開去附近的藥店給許清如買了感冒藥,才又送她回去。
到了老宅,許秉文把許清如的行李給她搬了下來,就要走,許母問:“什么事這么趕?晚飯還給你們留著呢!”
許秉文面不改色的說:“明天早上有個例會,文件在公寓,得馬上去拿?!?br />
許母皺眉:“明天不是周六嗎?”
“剛才臨時通知的合作案,需要我親自到場?!?br />
許秉文說謊,臉都不帶紅的。
許清如趕緊咳了兩聲說:“哎呀,伯母,大哥是老板事情肯定多,你不是說給我煲了雞湯嗎?趕緊給大哥裝點,讓他帶回去喝?!?br />
許母聽著有道理便說:“對對對,你等著。”
許清如向許秉文眨了個眼,然后跟著許母進去裝雞湯。
沒一會兒,兩人又提著一個飯盒出來。
許秉文接過飯盒:“那我走了?!?br />
許母囑咐:“晚上開車注意安全!回去早點休息。”
許清如揮手:“大哥拜拜,趁熱吃,里面還有小菜哦?!?br />
看著許秉文離開后,許母又回頭教訓(xùn)許清如,說是教訓(xùn),其實也不過是說了她幾句,都是關(guān)心的話。
“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愛風(fēng)度,不要溫度,這大冬天的,還穿裙子,這下感冒了吧?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br />
許清如推著許母進門:“好了好了,我知道啦,您再說我,我以后就不來老宅了?!?br />
許母佯裝生氣:“還敢威脅我了?”
她趕緊解釋:“哎呀,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
許母摸了下她的腦袋,笑著說:“小機靈鬼,小聲點,你奶奶都睡了,吃了飯趕緊洗個熱水澡,上床捂捂?!?br />
許清如敬了個禮:“是!一切聽從領(lǐng)導(dǎo)安排?!?br />
真是個活寶!
許母擰擰她的鼻子,兩人并肩進屋。
許秉文送完許清如,又快馬加鞭的趕回醫(yī)院,生怕穆清醒來身邊沒人。
可他不知道,整個過程中,穆清都只顧著哭喊掙扎去了,哪還顧得著他啊。
到了醫(yī)院
小吳正在病床邊打瞌睡,穆清依然是他離開前那個狀態(tài)。
小吳見他來了,犯了會花癡,才恢復(fù)過來說:“家屬嗎?”
許秉文點點頭,小吳起身:“那我回去了,你記得隔一個小時,用棉簽沾點水,擦拭病人的嘴唇。”
許秉文點點頭,說了句謝謝。
小吳走后,許秉文就拿起棉簽按照她說的,沾了點水,輕輕擦在穆清嘴上。
他心里心疼,這女人,一點自我保護的意識都沒有,遇到危險也不知道跑,要不是他,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想到這里,他又想起那個猥瑣男。
這時有人敲門,是羅秘書。
他怕吵到穆清,走出病房問他:“查到了?”
羅秘書正在傷秋悲春的時候,突然接到老板的電話,把他高興壞了。
許秉文讓他查一下那個男人,羅秘書想老板在最危急的時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果然,老板還是很看重他的。
不過這一查,把他嚇壞了:“老板這人叫羅文,是樂雅的員工,社交簡單,平時很好說話的一個人,看不出來是個變,態(tài),對了,他手機里,全是穆小姐的照片,而且還還——”
看著羅秘書吞吞吐吐的,許秉文有些不耐煩了:“有什么快說?!?br />
羅秘書實在說不出口,就把羅文的手機遞給他。
許秉文打開相冊一看,臉色陰沉的嚇人。
相冊里全是穆清的照片,工作的,走路的,逛街的,還有一些裸照,他把臉全部P成穆清的臉。
許秉文仿佛要把手機捏碎:“還有誰見過這些照片?”
羅秘書趕緊說道:“沒有人?!?br />
“等人送到警局好好照顧一下,直接轉(zhuǎn)送二院吧?!?br />
許秉文眼里閃過一絲狠辣。
二院,是盧市精神病院。
不管你是不是是不是精神病,到了那里,都會被逼成精神病,你這輩子也算是玩完了。
羅秘書抹了一把汗,面前這個男人惹不得啊。
“你回去吧?!?br />
許秉文說完,進了病房。
病床上,穆清還在睡。
約莫到了早上六七點的樣子,猛然驚醒。
夢里那個變,態(tài)男人一直抓著她,她喘著氣,一下驚醒,滿頭大汗。
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轉(zhuǎn)頭就看見躺在沙發(fā)上的許秉文。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突然覺得一陣惡心,翻身下床,跑進廁所抱著馬桶嘔吐。
熟睡中的許秉文,隱隱聽到有動靜,一睜眼,發(fā)現(xiàn)床上人不見了。
他聽見廁所里傳來的聲音,跑進去,穆清正蹲在地上埋頭哭著。
他一時也手足無措,走過去蹲在穆清面前,猶豫著伸出一只手拍著她的背。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穆清突然一下沖進他懷里,抱著他哭。
許秉文心里是又驚訝,又心疼,他沒哄過人,最多也就是哄哄許清如,給她買個冰淇淋就完事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
他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破天荒的說了一句:“沒事,別怕,有我在?!?/div>
陳知意(作者)說:
又開新文了,《我自東土大唐來》沙雕甜寵,入股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