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眼神一沉,眸光鋒利的盯著她,盯得她臉上生疼,他沉聲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并不重要?!迸拥σ宦暎暗钕轮恍枰?,我手里有沈家通敵叛國的證據(jù)。一旦事發(fā),沈家這個龐然大物,將蕩然無存?!?br />
“盛姑娘好大的口氣。”
沈家樹大根深,黨羽眾多,連他都不敢這般狂妄。
“殿下何不賭一把?”
兩個人目光撞在一起,看似一瞬間,卻若有萬般情緒閃過。
皇甫宸沉默不語,盛清越也不急,絲毫不怵的同他對視。
“好?!?br />
話剛出口,皇甫宸就愣住了。
盛清越也沒料到他竟然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了,一時有點驚訝。
男人別開目光,看著越來越近的家丁,忽然打了個響指,在他們反應(yīng)過來前,一道黑影快速掠過,等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原地的兩人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已是深夜,皇甫宸受了傷,又帶著盛清越,自然不好回宮,夙夜便帶他們?nèi)チ艘患覄e院。
大夫離開后,皇甫宸端坐上首,身前衣襟大敞,由夙夜為他處理傷口,他目光沉沉的看著盛清越:“證據(jù)呢?”
盛清越在仇人的地方也是一派悠閑自在,聞言挑起眉頭,笑道:“太子殿下就不好奇,我為何會知道你的身份?”
皇甫宸鳳眸微瞇,張唇吐出兩個字:“證據(jù)。”
盛清越?jīng)]有回答,而是拎起案上茶壺,倒了杯水,悠悠然喝著,見狀,男人眼中流瀉出毫不掩飾的殺意:“你在騙孤?”
“豈敢?!笔⑶逶接Φ?,絲毫不見緊張,“證據(jù)自然是有的?!?br />
證據(jù)自然是沒有的。
但上一世,沈家的確里通外國,勾結(jié)了草原上的天鷹族,舉兵謀反,妄圖復(fù)辟前朝。
她娓娓道來,“我和沈家的關(guān)系殿下自會去查,我也不必多費唇舌?!?br />
“只有一件事,有一次我赴約前去沈府游玩,見園中花團(tuán)錦簇,萬紫千紅,一時迷了眼,走得遠(yuǎn)了些。到一涼亭處,突然發(fā)現(xiàn)沈太師和他人議事。我正想悄無聲息的退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沈太師對面的男人,雖然身著漢服,長相卻迥異于漢人,說的一口漢話也不甚流利。”
皇甫宸靜靜的聽著,眉眼不動。
盛清越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接著道:“而且那個人,耳根后面似乎有一枚海東青的印記。海東青是什么意思,殿下應(yīng)該比我清楚?!?br />
那可是天鷹族王族才能謄印的印記。
“我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敢上前,是以也不清楚他們說了什么?!?br />
說完之后,她等著皇甫宸的反應(yīng)。
游玩自然是子虛烏有,但沈家謀反一事卻做不得假,皇甫宸若是肯用心去查,自然能查出端兒,到時候和沈家對立起來,她樂得看笑話。
正好夙夜已經(jīng)將傷口處理完畢,皇甫宸低著頭整理衣衫,她也看不清他臉上是什么樣的表情。
半晌后,才聽到一聲飽含意味的詢問:“你倒大膽,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盛清越笑道:“殿下實在懷疑我說的話?”
夙夜忍不住冷笑道:“開口一張嘴,憑誰都能說出花兒來。我去外面找個說書人,鐵定比你說的還要精彩。”
盛清越掃了她一眼,“姑娘也是牙尖利嘴之人?!?br />
這個人她認(rèn)得,是皇甫宸的貼身暗衛(wèi),武功高強,不僅對皇甫宸忠心耿耿,更是把一顆心掛在了他身上。
上輩子,她可沒少在這人手上吃虧!
“夙夜的話雖然不好聽,”皇甫宸淡笑一聲,“但也是實話,你沒憑沒據(jù),就只一張嘴,怕是不能取信于人。若是拿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盛姑娘,孤不是個好脾性的人,孤不計前嫌救你,可不是為了一番空話?!?br />
他漫不經(jīng)心道:“欺君之罪,加上意圖刺殺孤,兩罪并罰,足以凌遲了?!?/div>
偶爾的,小任性(作者)說:
完結(jié)了,有點突然,但是在我看來,到了該完結(jié)的時候了,希望看文的親滿意,有緣下本書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