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嗓音冷硬,手掌卻帶著憐惜安撫似得在盛清卿背上拍了拍,“卿兒莫怕,眼下有皇上在此,就算她盛清越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盛清卿配合的抽噎兩聲,她秀眉緊蹙,似是強忍著疼痛,“皇上,姐姐她……”
說著,她偷偷朝盛清越看上一眼,就如同驚弓之鳥般的躲在了沈約身后。
元昭帝微頓,沉吟道,“盛清越,他二人所言可是句句屬實?”
盛清越是太子主動求來的太子妃,元昭帝可不相信自己兒子看好的人就那般不堪。
盛清越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盛清卿突然哭叫起來,淚水在她極近完美的臉頰上蜿蜒而下,惹人憐惜,“方才我是見著姐姐與肅王坐在一起,又極為親密的說著話?!?br />
盛清卿看了皇甫宸看了一眼,嗓音弱下幾分,“姐姐已經(jīng)是太子殿下的準太子妃了,怎么能同其他男子這般!嗚嗚……我不過是勸告了姐姐兩句,讓她務必記得自己的身份,怎知她突然就發(fā)了火,揚言說要殺了我,拿著簪子就扎了過來!”
盛清卿一邊說一邊抽噎,有意識的將自己受傷的手臂展示在眾人面前,幾個主子沒說什么,倒是后面隨侍的宮人們看向盛清越的眼神極為鄙夷。
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們見得多了,可沒腦子到皇宮里動手的倒是罕見。
“卿兒莫哭!”沈約眼神狠厲的瞪視著盛清越,“我倒是沒有看錯人,你盛清越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盛清越心中一慟,不管怎么說,她是真的心悅過沈約,覺得他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可是眼下呢,對待盛清卿就極為憐惜,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毒婦!
盛清越深吸一口氣,轉瞬間將心頭思緒拋開,她淡笑道,“你我都只是一面之詞,你說是我刺殺你,我還說你是故意在眾人面前做戲呢!”
盛清卿美眸微閃,眼眸深處浮現(xiàn)深切的殺意。手臂上又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鈍痛,不成,不能讓自己受了罪盛清越還毫發(fā)無損!
盛清卿不肯善罷甘休,正欲再說,眾人卻冷不丁倒吸一口氣。
“妹妹,你若是嫉妒我也就罷了,卻想要將我毀容,我不過是錯手反擊,卻被你這般誣陷?!笔⑶逶降拿嫔下冻鲆荒☉K白的笑,一張絕艷動人的臉,下顎上卻留有一道長至耳根的傷口!
這可是毀容?。∫粋€女子若是無容,被夫家休掉的不在少數(shù)。
盛清卿駭然地看著,下意識反駁:“不可能!這是你誣陷我!”
“若妹妹認為這是誣陷,那你手上的傷作何解釋?是你誣陷我嗎?”她苦笑道,“你嫉妒我成了太子妃,想要取締我的位置,這我都能理解,但你卻忘了,你可是有婚約在身!你將沈公子放到了何等地步?你這是在拿盛家的名聲開玩笑!”
“妹妹這等毒婦,如何進皇家?”她輕描淡寫地將自己的嫌疑撇清,更是將盛清卿處于不仁不義之地。
盛清卿張口欲言,但盛清越臉上的傷不容作假,那傷口甚至比她的好可怖,哪會有人這般糟蹋自己?
她打了個寒顫,心中的怒火與憤恨卻愈燒愈烈。
她癱坐在那,梨花帶淚,委屈地看著沈約,頓時讓他一陣心軟。
“卿兒不可能做出這等事,若說毒婦,盛大小姐才該是?!鄙蚣s冷聲道,“你毒害生母,如今卻要誣陷嫡妹?”
“住口!”元昭帝怒斥,“此乃皇宮,并不是你們盛家后院!”
一見皇上怒了,眾人頓時噤聲,此番也明白了誰才是贏家。
不管盛清卿是受害者還是施害者,她將此事扯上皇家,必討不到好果子吃!
盛清越有些恍惚,前世只因皇甫宸處處向著盛清卿,饒是盛清越實力不菲,也是屢屢吃了大虧。
只因盛清卿是皇甫宸看中的女人,只因她是皇家媳!
可恨!可惡!
但如今她也成了皇家媳,在這皇宮中仗勢欺人,這感覺卻甚是美妙。
她想報仇,看來還得緊緊攀住皇甫宸這條線。不管她肯不肯,皇甫宸必須是她的助力。
盛清卿,你不是想靠男人嗎?
可你知道男人最愛的又是那副面孔?
盛清越低垂著頭,面上的笑容卻愈發(fā)放肆。
皇甫宸上前一步,擋在了盛清越身前,“父皇,您公務繁忙,這等姐妹間鬧小性子的瑣事,哪能勞煩您勞心費神?!?/div>
偶爾的,小任性(作者)說:
完結了,有點突然,但是在我看來,到了該完結的時候了,希望看文的親滿意,有緣下本書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