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配后來瘋了?
孔綰腦海閃過一絲疑惑,看著宮凌軒那張憤怒得扭曲的臉,不似說謊。
她對書中所有角色都是一知半解,如果她偽裝下去,反而弄巧成拙,不如索性做她自己。
于是她便跟著事情的發(fā)展來走,坦然道:“沒錯!我就是裝瘋賣傻?!?br />
沒想到她承認得這么坦蕩,宮凌軒先是一愣,隨后卻更加憤怒,“來人?。〈巳四懜移垓_當朝太子,立刻掌嘴一百,打爛不止!”
他身邊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舉起手正要狠狠扇向孔綰,豈料她突然揚起臉,雙眸如利劍一眼掃向他,高聲道:“誰敢!”
一瞬間,不止連侍衛(wèi)被她的氣勢嚇住,就連宮凌軒也是心頭一驚,微微蹙起了眉頭,“你竟敢違抗受罰?”
“在太子執(zhí)行之前,我想請問太子三個問題?!笨拙U冷冷看向?qū)m凌軒,不待他作答,她強先一步便開始問了起來,“太子口口聲聲說我裝瘋賣傻,那太子是否考慮過,一個正常人,她為何要裝瘋賣傻?一個弱女子,又為何被逼到了裝瘋賣傻這一步?”
“哈哈哈……”
宮凌軒仿佛沒有料到,世間竟還有如此惡毒又不要臉的女人,干下那樣的滔天罪孽,在這里居然還反問起他來,頓時大笑了起來。
“孔綰啊孔綰!你真是一個心如毒蝎的賤人,你為何要裝傻?”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毒殺了本宮的顧清璃,怕本宮追究于你,所以你先一步裝瘋,好以此逃脫罪行,你現(xiàn)在居然說自己是被逼得裝瘋,你好不要臉!”
孔綰淡淡地勾起唇角,從容而自信,“你一口咬定我就是毒殺顧清璃的兇手,你可有確鑿的證據(jù)?”
聞言,宮凌軒雙眼一緊。
不等他開口,孔綰再度迅速開口,“其一,既然太子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我就是兇手,你這是昏庸武斷!其二,你以太子的權(quán)力污蔑我染上瘟疫,將我囚禁于此,你這是濫用私權(quán)!其三,你一來就對朝廷重臣之女進行辱罵攻擊,言辭羞辱,你這是目無王法!”
孔綰每說一句,便前進一步,言辭犀利有理,句句說中要害,逼得宮凌軒雙眼大睜,步步后退,最后驚訝地指向她,“你……”
“我要找御醫(yī),還我一個清白!”孔綰一字一句道,強勢的氣勢絲毫容不得人拒絕。
想不到那個一向溫婉可人的庶女,今日竟然言辭潑辣,句句刺中要害,說得連太子都無力招架,在場的人一時全都目瞪口呆。
“啪,啪,啪?!?br />
三聲清脆的拍掌聲響起。
只見宮凌軒拍著手掌,嘲諷地勾起唇角,“精彩,精彩。想不到我們的太尉之女,在隔離區(qū)里呆久了,居然變得如此巧舌如簧了。”
“在場這么多雙眼看著,”孔綰掃了一眼四周,“難道太子還想為非作歹嗎?”
“這么多雙眼?”宮凌軒看向身邊,身邊的人立刻閉上眼,堵住耳朵。
接著,他看向孔綰,冷冷一笑,“你說本宮為非作歹?”
孔綰雙拳一緊,在此刻她的心里才明白,這個世界權(quán)力至上,殺人如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單靠一張嘴絕對是不行的。
“你不過是一個卑微又無知的女人,”宮凌軒一把捏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迫使她對上自己的雙眼,“本宮說你毒殺了清璃,你就是毒殺了她,本宮說你染上瘟疫,你就是染上了瘟疫,本宮說你是賤人,你就是賤人!”
孔綰反抗得越厲害,他心中的仇恨就越濃烈,他深愛的女人就越可憐!
此時,孔綰臉色漲紅,體內(nèi)的空氣越來越少,別說開口反駁了,就連呼吸都被剝奪了。
她死死抓住他有力的大手,看著他那雙幾乎要被仇恨燃燒起來的鳳目,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不!
她不可以認輸!
她剛剛才從死神的手里逃出來,她怎么能死在這么一個小說人物的手中呢?!
她雙眼迅速一掃,看到御林軍手中的長槍,心思一動,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左腳卯足了勁兒,狠狠一踢!
那長槍被孔綰這么一踢,立刻從御林軍的手中脫落,再一彈,猛地就朝宮凌軒的射來,而那方向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他的命根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慌了神色,疾呼:“太子小心!”
宮凌軒這才反應(yīng)過來,雙眼一睜,可那長槍已經(jīng)滑過他的眼角,筆直地倒向他的下方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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