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嵩這個人根本不聽季燭伊廢話,他下了決定之后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再分給季燭伊。至于景湛,他本人就是季燭伊的辯護律師,如果他不愿意為季燭伊辯護,那她就算抗議也沒什么用。兩個能起到作用的人都不給面子,季燭伊只能這么乖乖的跟著劉嵩去警察局。
她被安排了一個女警官對她進行詢問案發(fā)現(xiàn)場的細節(jié)。季燭伊作為這起案件的受害人,她的口供對于案件能起到很關(guān)鍵的作用。前提是這個女警官不是季燭伊的老熟人的情況下。說起來也巧,這女警官名叫蘇梨,是季燭伊的大學同窗,兩人一個宿舍,一個學的外科一個學的解剖學。
季燭伊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走醫(yī)學這條路,說句不好聽的話,縱然她父母是醫(yī)學教授,祖輩世代學醫(yī),但她對活人的身體并無什么興趣。還是冷冰冰的尸體好,就那么乖巧躺在那兒,不會說謊也不會掙扎。蘇梨是個標標準準的醫(yī)學生,讀書認真上課努力,成績也不差,如果說真有什么差了點兒,那大概就是家庭背景。
醫(yī)學生也好,法醫(yī)也好,要么你拼本事拼資歷要么你就去拼爹。蘇梨成績不錯,但一個本科醫(yī)學生能進入大醫(yī)院的幾率小之又小,她簡歷投了一圈都是一群實習生,最好也不過是個合同工。她就把心思動到了季燭伊身上,哄著季燭伊給她寫一封介紹信,幫她進入季邯山所在的大醫(yī)院。
說實話,當時季燭伊聽到這話都被震驚了,她一個親生閨女都不敢讓季邯山寫這么一封信,生怕被他打斷了狗腿。自從季燭伊改學解剖學之后,季邯山對她的關(guān)心從噓寒問暖變成了冷嘲熱諷,生活費也都克扣的只剩下八百塊。
季燭伊要想買條裙子,半個月都得啃饅頭,就這樣的生活過了這么多年,蘇梨竟然還相信她和季邯山之間的父女情深,著實讓季燭伊意外了一把。
她是沒那個膽子寫推薦信,耐不住蘇梨軟磨硬破,還破費請她吃了一個星期的火鍋。季燭伊一咬牙一狠心,就給蘇梨報了一個名字讓她去試試看,到時候說是她介紹來的就好。
蘇梨萬般歡喜的去了,然后再杳無音訊。等到季燭伊進入警察局的法醫(yī)部門工作了一年之后,這才再次碰見了來她那里拿尸檢報告的蘇梨。然后在季燭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發(fā)生了一系列電光火石的眼神廝殺。
自打那之后,蘇梨就有事兒沒事來找茬,不遺余力增添季燭伊的生活色彩。季燭伊都敢肯定,她要是真成了殺人犯,最高興的一定是蘇梨。
果不其然,蘇梨問完了常規(guī)問題之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現(xiàn)場的施暴人”?
季燭伊臉一黑,劉嵩怎么給她派了這么一個人?她咬牙說道:“我那叫正當防衛(wèi)?!?/div>
沃德甜吶(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