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敢提醒他綠帽子的事情,路晟整個人就像刺猬一樣,側眸,睨了她一眼,冷聲,“你怎么還在這兒?”
這話,別提有多殘忍了。
孫然一下子,就語塞了,然后楚楚可憐地看向面前的人。
“看到這一幕,你好像有點開心?”男人慢條斯理地問道,要知道,他發(fā)火全然是因為自己丟了面子,而非為了盛婉婉。
“沒……怎么會呢?人家也是在為你考慮嘛?!彼锪司镄∽欤瑤е鰦傻卣f道。
天知道路晟這究竟是什么態(tài)度。
“嗯……”路晟若有所思地想著什么,最后,是老宅打來的電話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電話里,父親帶著責備的聲音,“你個混小子,還不趕緊去找婉婉?你都做的什么事情?如今盛黎回來了,我們怎么向他交代?”
一切責任,全部歸咎在了路晟身上。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對彥杰命令著,“開車去機場!”
不但沒有埋怨被父親責備,而是好像有種可以做點什么的機會,這讓路晟如釋重負。
可是,腳剛要邁出辦公室,卻被身后的孫然追了上來。
“親愛的,你現在去,豈不是讓事情愈演愈烈么?”話音里,帶著幾分委屈,“這件事情,因我而起……要……要不……我去吧……”
她太了解路晟,他絕不會讓一個女人來為自己出頭。
這樣演一場戲,無非是讓他對自己放下戒備??墒?,路晟卻轉過臉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低迷的話音透著薄怒,“你最好哪兒也別去,老老實實回家呆著!”
他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路晟說完,箭步走出辦公間,彥杰匆忙跟上他的腳步。
等車子平穩(wěn)停在機場門口的時候,記者早就被保安驅散了,路晟匆忙走進去,看到盛婉婉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約莫是因為剛才的推搡,她的腳踝紅腫起來。
盛黎就那么從容淡然地蹲在邊上,為她揉著腳踝上的傷口。
頓時間,路晟心里藏著的火,就被全部點燃了,他咬了咬牙,箭步就走上前去,一把就將盛黎推開了。
“路晟,你做什么?”意識到了男人的出現,盛婉婉先開口。
因為剛才路晟的粗魯,她的腳踝也連帶受了傷。因此,第一反應,就是跟他好好理論一下。
“我做什么?盛婉婉,你還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不夠丟人嗎?”他冷冷地看著她,又問,“如果不是你,不知道檢點,不知維護我們路家的顏面,我來這里做什么?”
“哦,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盛婉婉沒好氣地得出了結論。
可笑的是,剛剛面對過咄咄逼人的記者,她竟然以為他這般如同天降,是來幫助自己的。
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路晟!”這一次,盛黎站起身來,冷冷地和他對峙著。
這兩人個頭差不多,盡管盛黎是模特,可路晟畢竟也算是南城的顏值擔當,兩人氣場上不相上下,倒是讓盛婉婉有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怎么?讓盛先生解釋一句你和婉婉的關系有那么難么?”路晟單手抄兜,一臉冷漠看向面前的人。
剛才的采訪,從頭到尾,盛黎都沒有提起自己是盛婉婉的叔叔。
這一點,盛婉婉不驚奇??伤龥]想到,路晟第一次叫自己‘婉婉’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我和婉婉本就沒有血脈關系,路總有何必抓著那些陳年舊事不放呢?”盛黎這話,帶著挑釁。
如果不是五年前的事情,也許他會在第一時間向盛婉婉表白的。他喜歡她,所以此時他急于和盛婉婉撇清血脈上的關系,這樣才又和路晟一較高下的機會。
“呵……”路晟看向他,然后,話音里多出了濃濃的嘲諷,“盛黎,你以為否定了你和她的關系,她就會喜歡你了么?”
路晟肆無忌憚的笑。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原本無辜的盛婉婉立刻就惱了,“路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就算你要羞辱我,也不用把別人牽扯進來吧?”
話音里帶著幾分怒火。
這一次,路晟笑了。
很顯然,這女人對盛黎的心思還不知道?他瞇起眼,隨后,一字一頓地對她說,“就怕某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滿是羞辱的話音,讓盛婉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