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席間,哈爾伯尼對莫努投毒,將其毒死。
士兵皆是一片嘩然,震驚不已。
哈爾伯尼說出隕石上的最后一句,眾將士雖是心底惋惜,卻也不能再說分毫。
北漠謀士未曾參加宴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突然聽聞莫努將軍死訊,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眾人商議得出的結(jié)論是,哈爾伯尼忌憚莫努,將其害死,他們身為莫努的門生,想來也沒什么好下場。
于是為求自保,連夜逃出軍營,此時天空略微有些微亮。
白芊雪看著剛升起一點兒的太陽,叫醒已經(jīng)在一旁半睡半醒的赫連若依。
“看到底下的繩索了嗎?踩著有繩索的地方,用輕功與我一同在林間飛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看著我笑,就行?!卑总费┹p聲說道。
“笑?”赫連若依不明所以,驚訝問道。
“對,就是笑!”白芊雪對著赫連若依翩然一笑,隨即,跳下懸崖,率先借著繩索,在林中飛掠起來。
赫連若依也連忙跟上,林子之間,日出之分,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北漠謀士,剛逃出軍營沒多久,一時也無處可去,一籌莫展之際,聽聞女子笑語之聲,疑惑望去,不禁大震。
白芊雪和赫連若依在林中翩飛,太陽一點點兒升起,紅光打在兩人身上折射出一陣陣光暈。
在地上看來,根本不是凡間之人。
“圣女,是圣女臨世了。”謀士中的一人,驚聲說道。
眾人也是連連附和,都向著白芊雪和赫連若依的方向跑去。
此處離北漠軍營已經(jīng)有了一段距離,只要不出太大的動靜,引不起注意。
“圣女下凡,求圣女救吾等?!北蹦\士紛紛高呼著,跪倒地上,對著白芊雪和赫連若依磕頭說道。
白芊雪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七八個北漠謀士,也心知北漠的智囊來的差不多了。
于是,一個旋身,落到地上。赫連若依也緊緊跟隨,見白芊雪收斂了笑意也跟著恢復(fù)了正常,靜靜的跟在白芊雪身后,不發(fā)一言。
免得多說多錯,又壞事兒,赫連若依不禁在心中吐槽自己。
“你們是何人?”白芊雪皺了皺眉頭,故作不知的問道。
但面上毫無任何疑惑感覺,全是一片冷淡,到真有幾分謫仙的感覺。
“回圣女,我們乃是北漠的謀士,如今北漠三王子,昏庸無道,竟然殺了我等的師傅。我等唯恐北漠三王子意欲斬草除根,逃了出來,還請圣女搭救?!鳖I(lǐng)頭的謀士,匍匐在地上對著白芊雪磕頭說道。
白芊雪聽著他們的復(fù)述,心中甚是高興。北漠的莫努軍師智謀過人,戰(zhàn)場上更是運籌帷幄,對龍潯來說是個很大的障礙。
北漠向來信奉神學(xué),白芊雪此舉倒也只是一試,能除去莫努軍師最好,如若不能,讓赫連秋水用南疆符文書寫,倒也不會懷疑到龍潯來。
只是不曾想,這北漠三王子還真是不禁嚇,竟然這般盲目無知。
想來先前北漠贏得幾場戰(zhàn)役都是莫努軍師在指揮部令,若是讓這么個草包主帥來操作,龍潯哪有戰(zhàn)敗之理。
白芊雪心中謀算著,看來前途一片光明啊。
赫連若依見白芊雪在思索之中,但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還都是滿面希望的盯著白芊雪,無奈只得扯了扯白芊雪的衣袖。
白芊雪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有這些北漠謀士沒有處理。
視線落在這些謀士身上,這些人都是莫努軍師的徒弟,這么多年應(yīng)該也多少學(xué)到了些東西。
若是他們能夠為自己所用,自己的力量就又壯大了一些。
如若不能,這些謀士剛才逃跑,腳步沉重,大多都是寫不會武功的文弱書生。
哪怕有些略懂武藝的,也不過就是個皮毛而已。
白芊雪若是想要收拾他們,性命消逝,不過須臾之間。
“你們弄錯人了,我并不是什么圣女。我是北漠軍營,白無風老將軍的孫女,白芊雪?!卑总费┳旖切靶耙恍?,對著這些謀士說道。
“白,白芊雪……”那些謀士低頭思索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更加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芊雪。
昨日的戰(zhàn)役,雙方損失各半,不分上下。莫努軍師分析過,出兵方法,營救時機,都與赫連明一直以來的作戰(zhàn)方案不符。
莫努早些年也是和白無風交戰(zhàn)過的,也知道這不是白無風的風格。
于是便從龍潯軍營中的小將中,挨個盤查,皆無果。
后來還是聽在城樓上目睹戰(zhàn)役的士兵,談?wù)摰?,有一女子英勇營救,力挽狂瀾。
多方打聽,莫努軍師確定,昨日救人的女子便是白無風之孫女,白芊雪。
昨日莫努還暗自欣賞的善謀之人,如今竟然就這么站在面前,還是猶如圣女一般。
如此一來,北漠謀士們,更加卻信白芊雪就是圣女轉(zhuǎn)世,所以才會這般出眾,計謀過人。
“不,您是圣女,你一定是圣女轉(zhuǎn)世。上天派來相救我們的,圣女,家?guī)熥蛉找操潎@過您計謀過人,還請圣女為我們指一條明路?!北蹦\士心中誠服,連忙恭敬說道。
“別再叫我什么圣女了,你們可以稱呼我白小姐,先起來吧!”白芊雪抬了抬手,示意他們。
北漠謀士互相對視一眼,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白小姐,我們……”謀士無奈出聲。
白芊雪看了看他們頭發(fā)凌亂的樣子,的確狼狽。
他們曾經(jīng)也是被北漠王室奉為上賓的儒雅公子,如今落到這個境地,倒也算是因為自己。
“這樣吧,幾位既然師承莫努軍師,相比也定然擅長謀略。如果幾位不嫌棄,不如入我們龍潯的軍營如何?”白芊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輕聲說道。
北漠謀士,相互看了看,似是有些為難。
“白小姐,我們雖然被北漠王室所棄,但是畢竟還是北漠的人。正值兩軍交戰(zhàn),想來龍潯軍隊也容不下我們?!北蹦\士看著白芊雪,苦惱說道。
“這點你們可以放心,雖是兩軍交戰(zhàn),但各位都是有能之人,如果能夠為我龍潯效力,相信不會遭到反對。”
“如果前線大軍真的容不下你們,你們可以加入我白家軍,我白家軍向來愛才,只收忠義之人。只要你們能夠讓我看到你們對我的衷心,我可以保證你們在白家軍會有一席之地?!卑总费┛粗蹦\士目光炯炯的說道。
北漠謀士眼中出現(xiàn)震驚之色,莫努軍師估量果真不錯,白芊雪是世間少有的謀士。
小小年紀,有著這份胸懷氣度,知道收容納賢,言語間鎮(zhèn)定自若,仿若天下盡在心中,不由得讓人敬佩。
“久聞白家軍忠義之名,承蒙白小姐看得起,我等定當肝腦涂地,以白小姐馬首是瞻?!北蹦\士相互商議片刻,全部對著白芊雪單膝跪地,以示忠誠。
“好,那各位便先隨我們一同回龍潯軍營吧?!卑总费┳旖菕煨?,鎮(zhèn)定說道。
赫連若依看著白芊雪,雖然不明白為什么白芊雪要收容北漠的謀士,但卻有一種白芊雪瞬間高大了的感覺。
無關(guān)年齡,身形,只是這股氣勢,便如同不可動搖的高山一般,讓人覺得不可撼動。
這種感覺,赫連若依只在兩個人身上看到過,一個是白芊雪,另一個就是現(xiàn)在身負重傷的……淳于瑾。
回到龍潯軍營,白芊雪將北漠謀士的事情向赫連明進行報告,赫連明倒是未曾多說什么。
但是軍中卻一時之間,紛亂四起。
白芊雪正與赫連明,白無風商議北漠謀士的處理問題時,突然有士兵進來通報,白家軍和赫連家的士兵起了沖突。
“什么?真是胡鬧?!卑谉o風聽了,氣憤而起。
白家和赫連家世代交好,怎么好好的兩家的軍隊到先內(nèi)訌了起來。
剛要出營帳,前去查看情況,卻被白芊雪阻止。
“白家軍和赫連家的將士們,都不是無事生非之人,此舉定然有原因,說!”白芊雪玩弄著食指,抬眸看了看進來報備的士兵,玩笑說道。
“是,是因為,白大小姐帶了北漠謀士回營。將士們覺得,北漠與我們有血海深仇,我們眾多兄弟都在昨日的戰(zhàn)役之中犧牲,赫連家軍營中,容不得北漠的人。”士兵看了赫連明一眼,直言說道,語氣中難掩一份憤恨之意。
白芊雪垂眸一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昨日一戰(zhàn),出戰(zhàn)的都是赫連家的將士們,白家軍毫無損傷。
所以北漠謀士進來,赫連家的將士們才會這般群情激奮。
“應(yīng)該不止這些吧,別光挑自己認為重點地說,還有什么事兒?”白芊雪抬眸,眼神如利刃一般射向那士兵。
一瞬間,那士兵感覺一陣冷寒。
白芊雪的眼神中有著了然一切的自信,似乎能夠?qū)⒆约嚎赐噶艘话恪?br />
“將士們言語激動,期間,有些許辱罵白大小姐不分敵我,牝雞司晨的言語?!蹦鞘勘⑽⒌皖^,對著赫連明輕聲說道。
“呵呵,牝雞司晨,這成語用得好??!”白芊雪喃喃自語,看向赫連明,饒有興趣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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