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綽啊,放了什么?”難得這冤家這么懂事,一定是放了利于解毒的中藥,周萬里十分的欣慰。
“老鼠屎啊。”
“噗!”云玠覺得一陣惡心,一口湯,全部噴了出來,再好的修養(yǎng),也有些端不住了。
“哈哈,云兄,這老鼠屎可是個好東西,俗稱五靈脂,活血化瘀,疏通筋脈,來,你多吃點(diǎn),千萬別客氣?!?br />
周綽殷勤的舀了一勺子,送到云玠嘴邊。
云玠嘴角抽了抽,都快吐了,“這么好的東西,周兄還是自己喝吧?!?br />
“你個兔崽子,皮癢了是吧?還不快住手,想讓老子抽你???”
周萬里罵了幾句,周綽不以為然,老頭子天天罵兔崽子,誰是兔子啊,她大快朵頤的用著早膳,心里可愉快了。
云玠喉結(jié)動了動,輕嘆,“伯父,我父親是有一件重要的告訴伯父。”
”什么事?”周萬里急問,“快說啊?!?br />
云玠停頓片刻,“伯父,你先穩(wěn)住,聽我慢慢說?!?br />
周萬里心焦的捋著胡子,云玠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左右望望,似有所顧忌,周萬里會意,抬手讓左右伺候的人,全部都退下。
“賢侄快說?!敝苋f里道。
云玠這才說,“伯父應(yīng)該知道,當(dāng)今陛下還未立太子,各皇子奪嫡日見激烈,如今三皇子的呼聲最高,他還需要做一件大事,樹立自己的威望,贏得朝臣的支持?!?br />
“然后呢?”周萬里又問。
周綽似乎聽出了一點(diǎn)兒弦外之音,下意識的皺眉,只聽到云玠又說,“九龍堡割據(jù)一方,我知道伯父不會與朝廷為敵,但朝廷可不這么認(rèn)為,始終把九龍堡當(dāng)做心腹之患,一直有我父親在朝中為九龍堡說話,才能維持現(xiàn)狀,而如今三皇子正在謀劃著奪取九龍堡,恰被我父知道,特派我來告訴伯父,要速做打算?!?br />
周萬里仰天長嘆一聲,拍案而起,破口大罵,“狗,日的,當(dāng)年朝廷攻打南疆,老子不但借道,還充當(dāng)后勤,打了勝仗之后,皇帝老兒親自許我的,九龍堡與天朔王朝同在,今兒他兒子要算計我,老子要找他問問,他說的話是不是放屁?”
言罷,就要沖出門,被周綽一把拉住,“爹,你看你,還說我魯莽,事情還沒弄清楚,你沖動什么?”
她搖了搖頭,“若真是三皇子要謀取九龍堡,他難道不是揣測了圣意,你以為皇帝會站在你這一邊?”
周萬里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叫嚷,“這皇帝老兒言而無信,還當(dāng)老子怕了他們,他若敢來,老子就讓他有來無回。”
周綽嘆息,掃了云玠一眼,“爹,皇帝有沒有言而無信,還不得而知,僅憑別人的三言兩語,爹就要離開,就不怕中了別人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周萬里這會冷靜了下來,慢慢坐下,“對對,阿綽真是一語中的啊,哦,賢侄,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你千萬別多想啊?!?br />
“我當(dāng)然不會在意,不過,伯父應(yīng)該聽說過一句話,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就如臨近的李家堡,伯父還想攻下來,當(dāng)今皇帝又怎會一直容忍九龍堡割據(jù)一方?”
云玠神情淡淡,并沒有什么特別起伏,“我話已帶到,至于該怎么做,想必伯父自有定奪,我就告辭了?!?/div>
半江白(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