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哲,那我想辭職的話,應(yīng)該也不用賠償什么吧?”蘇小酒吸了口檸檬茶,試探道。
“你離職的話,這還得看總裁的意思。”伍哲禮貌性地笑了笑,低頭,手指在鍵盤上飛躍,繼續(xù)敲代碼。
奶茶店十分安靜,靠窗的位置,陽光穿透玻璃窗,斑斑點點落在木質(zhì)圓桌上。
“那我能問問,為什么蘇珊珊會被招進來當(dāng)秘書嗎?她大學(xué)學(xué)的是播音主持,也不是很拔尖的學(xué)生,跟秘書學(xué)一點邊都沾不上,不要告訴我D.M集團招人的標(biāo)準(zhǔn)是看臉。”蘇小酒眼底閃過疑惑。
“這個,是總裁的意思,D.M集團確實不會隨便招人,不過,小酒,我能冒昧問問,你脖子上的疤是怎樣來的嗎?”伍哲
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小酒抬手摸摸那道疤,眸光閃爍:“為什么你和白云琛都一直盯著我這道疤,你們是在找什么人嗎?”
結(jié)合剛才同事的八卦來看,白云琛把她和蘇珊珊招進來,確實是有目的性的。
可是光憑這一道疤的話,那就只有她一個人有,為什么要把蘇珊珊也招進來呢?
“小酒,這個我也不好透露,不過,你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發(fā)生過什么了嗎?比如你這道疤是怎么弄傷的,這么大的疤,看起來像是被刀傷的,應(yīng)該是發(fā)生過什么大事,一般會印象很深刻才對吧?”伍哲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個女孩子受了傷,一般很痛,畢生難忘都有可能,這個蘇小酒怎么就什么都不記得了呢?
那么,這么看來,只有一種可能,蘇小酒可能是失憶了。
可是蘇珊珊也說,她小時候被綁架過,頭部受傷失憶了,怎么都這么巧?
想到這里,伍哲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臉色一沉,抬頭看向蘇小酒:“小酒,我剛想起總裁剛才找我,我先回去了,你慢點喝?!?br />
話罷,伍哲抱著筆記本電腦一溜煙沖出奶茶店。
……
晚上,蘇珊珊居然回到了白家別墅,蘇小酒洗過澡穿著睡衣走下來拿水果,就看到白云琛和她一起走進來。
這狗男人,雖然是契約結(jié)婚,但是也不用剛結(jié)婚就帶她姐回來吧。
蘇小酒從冰箱里拿了個桃子,邊吃邊走過去,停在白云琛面前,笑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老公,你回來啦,要不要吃桃子?”咬剩一半的桃子送到白云琛面前。
這舉動可愛中透著幾分曖1昧,白云琛喉嚨也一緊,一股炙熱穿過身體。
“白總剛剛吃過晚餐了,你自己吃吧。”蘇珊珊幫白云琛拒絕,瞪了蘇小酒一眼,繼續(xù)道,“還有,白總有潔癖你不知道嗎,以后自己吃過的東西,別往別人嘴上送?!?br />
白云琛看了蘇珊珊一眼,沒有說話,一邊扯開領(lǐng)帶一邊往前面樓梯走去。
“不吃就不吃嘛。”蘇小酒咬了一口桃子,抬眼望向蘇珊珊,余光不經(jīng)意地瞥到她脖子上的一道疤上。
她什么時候有那道疤的?
蘇小酒震驚。
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蘇珊珊為了冒充她而故意偽造一道疤的畫面。
可是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跟白云琛有過什么浪漫的邂逅了。
倒是她的身世,她也想了解清楚。
她小時候總是問養(yǎng)父養(yǎng)母自己從哪里來的,為什么同學(xué)們都嘲笑她是個孤兒。
趙純也經(jīng)常告訴她,她是收養(yǎng)的,不要跟姐姐搶玩具和衣服,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好學(xué)武保護姐姐就好。
“蘇珊珊,你脖子上的疤什么時候弄的?”怎么跟她的一模一樣?
蘇小酒啃完一個桃子,將果核拋進垃圾桶里。
蘇珊珊知道這里是白家,避免被監(jiān)控錄下自己的言行舉止,她的一言一行都格外小心。
“我這道疤小時候被綁架弄傷的,你明明看到歹徒拉我上車,卻不回去告訴爸爸媽媽,小酒,你還好意思問我?”蘇珊珊語氣幽怨,帶著點委屈。
蘇小酒冷哼,忽然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輕輕一擰,足夠她疼一兩天。
“蘇珊珊,你有病,你什么時候被綁架過?”她想嫁入豪門整天都在腦補一些什么戲碼?
連綁架這種鬼話都能編出來了?
蘇珊珊的手腕被抓疼,抬起另一只手就想朝蘇小酒的臉上扇去。
蘇小酒反映靈敏迅速,雙手往前面一推,蘇珊珊整個人狼狽地跌倒。
“蘇小酒,你想做什么?我小時候為什么會被綁架你還不清楚嗎?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跑出去玩,我為了找你?!碧K珊珊坐在地上,一臉無辜委屈。
“……”蘇小酒無語,編故事也得編個能讓人相信的吧。
“蘇小酒,你這個不要臉的狐1貍精,如果你是因為你拿了我的項鏈,還模仿我脖子上的疤,不知道你怎么弄的,反正,你就是想冒充我跟云琛相認,騙他結(jié)婚?!碧K珊珊氣急敗壞,雙眼通紅瞪著蘇小酒。
別人的男人追她她一個都不入眼,包括她高中時追過的景嶼,就算他喜歡蘇小酒也無所謂,唯獨白云琛,白云琛必須是她蘇珊珊的,必須!
她蘇珊珊暗戀了白云琛四年,整容越整越像蘇小酒,也就是為了能接近他,包括做主播,也是為了自己能在網(wǎng)絡(luò)上多露面,讓白云琛關(guān)注到自己。
她愛白云琛,愛他的絕世容顏。
愛他舉世無雙的身份地位。
更愛他的才華和身上的王者光環(huán)。
沒有人可以比得上白云琛。
“蘇小酒,雖然你們結(jié)婚了,但也不過是有名無實,只要他說服白爺爺,同意你們離婚,他就會娶我!”蘇珊珊惱羞成怒,雙手握拳砸在地上,一張臉漲得通紅。
“是嗎?蘇珊珊,不瞞你說,我和白云琛現(xiàn)在是有名有實的夫妻,我們不僅抱過,親過,還睡過,爺爺讓我們結(jié)婚,就是想早點抱孫子,爺爺是白云琛唯一的親人,畢竟?fàn)敔數(shù)哪昙o(jì)和身體大家都清楚,白云琛也想早點讓爺爺看到自己孫子出生?!碧K小酒走向前,低頭看著蘇珊珊,一臉不屑地說道。
蘇珊珊瞪大雙眼,氣得跳腳:“你……你說什么?不可能,我不相信,白云琛是有潔癖的人,怎么會跟你睡在一起,而且,他一點也不喜歡你,他想找的人是我!”
“不管他想找誰,他現(xiàn)在是我老公,你再怎樣,也就是個小三,麻煩你現(xiàn)在收拾一下,給我滾出去,不送?!?br />
蘇小酒看向管家,揚了揚眉,示意他把蘇珊珊送走。
回到房間,蘇小酒舒舒服服地躺到柔軟的歐式大床上,電話就響了。
“還要愛幾多次,臨危又貪多一次,但我們今次放手,再愛也不是……”專屬鈴聲是諸亦瞳喜歡的一首粵語老歌。
“喂,豬一頭,怎么了?”蘇小酒問道,一般諸亦瞳這個時間都是在趕稿,不會打電話給她才對,除非有很重要的事。
“明天有時間嗎?一起吃早餐吧?!?br />
“好呀,我跟白云琛說一聲明天不去上班了?!?br />
“嘖嘖,總裁夫人就是自由,不像我這種無業(yè)游民,只能靠畫畫維持生活,唉。”
…………
翌日。
一米陽光西餐廳,清晨的陽光正好,舒服愜意。
落地窗前,蘇小酒和諸亦瞳兩個人面對面而坐。
侍應(yīng)生端來香濃的卡布奇諾咖啡,精致的草莓雪域蛋糕,鮮嫩的煎蛋和牛排。
“喲,發(fā)稿費啦?這么豐盛。”蘇小酒切著牛排,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我月中才發(fā)稿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開心,請你吃頓飯怎么了?”諸亦瞳一手攪拌著咖啡,一手將頭發(fā)撥到身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小酒撇了撇嘴,“行了,有什么事你說吧?!?br />
“是這樣的,我最近在想新作品,你能不能透露一點你跟白云琛的日常給我聽聽,讓我多一點線索?”
“就這樣?”蘇小酒不相信,這丫頭肯定還有別的事。
“嗯……就這樣,還有就是,你覺得景嶼怎么樣?”諸亦瞳搓搓手問道。
“嗯?你看上他了?景嶼他挺花心的,你也知道,我當(dāng)年一直幫他跑腿送情書送禮物,他就沒有一個女朋友能朝過一個月的,怎么,你喜歡他呀?”蘇小酒挑了挑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其實我一直都是他的粉絲,當(dāng)然也喜歡他了,他是當(dāng)年學(xué)校公認的男神,有誰不喜歡的,現(xiàn)在又是大明星,可是,我知道,他對你有意思,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他,如果你不要的話,那我就……”諸亦瞳垂下眼簾,有一種下一秒就要搶蘇小酒男人的愧疚感。
“沒事,你喜歡就追,不過我可告訴你啊,景嶼那家伙一點都不靠譜,你到時候被他欺負了可別回來我這兒哭鼻子哦,你表白的話,我可以幫你制造機會,你看我現(xiàn)在都是個有夫之婦,他那是哪門子的喜歡我呀,他純屬是行情不好!”蘇小酒毫不留情地吐槽,說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諸亦瞳的面吐槽她喜歡的人,小臉蛋僵住。
清了清嗓子,蘇小酒繼續(xù)道:“我一會約景嶼過來,他要是喜歡你,那就在一起,要是不喜歡呢,就算了,他這種花花公子,不配擁有你的愛?!?/div>
大兜兜(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