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擰緊眉梢,似乎萬分疑惑的看著傅荷,質(zhì)問道:“你要提條件?”
在老太太看來,傅荷不過就是一個對侯府毫無價值的棄女,就算如今是永寧侯府礙于各種原因,而不得不讓她回府,卻不代表能任由她撒野!
于是,老太太瞇著雙眼,眼神變的輕蔑又不屑。
“傅荷,老婆子我沒聽錯吧?你要與我談?wù)剹l件?你憑什么!”
傅荷冷笑一聲:“就憑你們想趕我走,想讓我與侯府徹底切割,往后不再沾我這個不祥之人的一點灰,好保全你們傅家的滿門清貴?!?br />
這倒說的是老夫人的心里話。
沈心萍不知是否對傅荷生出了一些憐憫,左右看看,然后又湊到了老夫人跟前,說道:“母親…”
在沈心萍開口的一瞬間,傅荷的心不由的往上提了一些。
有些緊張,又有些抑制不住的驚喜。
她也想聽聽沈心萍會說些什么,是不是也會為她說幾句話。
“您先別動怒,不如先聽聽傅荷要提什么條件?!?br />
可沈心萍此話一出,傅荷剛剛提起的那顆有些雀躍的心如曇花一現(xiàn),霎時湮滅。
她嘴角微勾,盡是自嘲的笑意。
老夫人輕咳一聲,睨著傅荷,好似施舍一般,說道:“既然你母親也開口了,那你便說吧,讓老婆子聽聽你有什么條件?”
傅荷微抬下頜,聲線清晰。
“我要十萬兩黃金?!?br />
“什么?!”
傅荷話音剛剛落下,老太太噌的便起了身,她將眼睛鼓的像牛眼那么大,拐杖一下一下敲在地上,聲音刺耳,混著她的罵聲。
“你這小蹄子莫不是瘋了!且不說侯府有沒有這么些錢,就是有,你怎么配?”
想當初傅荷的師傅將傅荷抱上門來時,也不過就給了十兩銀子就將人打發(fā)走了。
這一開口就十萬兩黃金,這不是討罵嗎!
老夫人拿起拐杖就要朝傅荷身上抽。
“我以為你有話要說,不曾想你開口就是瘋話,胡話!”
還沒等傅荷躲開這攻擊,秦嬤嬤唱戲似的攔住了老夫人,嚷道:“老夫人您別動怒!只當聽個瘋子胡言亂語罷了!她就是故意氣您呢,想將您氣出個好歹來,往后侯府沒人再為二姑娘撐腰,好叫個外人耀武揚威了去!”
說罷,秦嬤嬤扶著老夫人坐回原處,又偏頭瞪了傅荷一眼,罵道:“歹毒!”
那聲音不大不小,總之剛剛夠讓人聽到。
傅荷只說:“我從小到大,這侯府沒對我盡過一點撫養(yǎng)之責,如今因為侯府有事,必須要我回來,我回來了,你們不念我的好,卻處心積慮的想與我撇清關(guān)系?!?br />
“呵。”
傅荷又是一聲冷笑,冰冷的視線掃過她的母親,祖母,和那惡奴。
“那既然要一筆勾銷,不讓我惦記侯府的家產(chǎn),那是不是也該將我從小到大的撫養(yǎng)銀錢,一并算清??!”
說到后面,傅荷聲音陡然增大。
竟無端的嚇的沈心萍一哆嗦,她手指抖了下,揉了揉絹子,眼神復雜的看向傅荷,“傅荷,你師父當初…”
“是,我?guī)煾府敵跏鞘樟四銈冦y子的,十兩是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著,傅荷的怒火便噌噌的往上冒。
“十兩銀子夠個什么?是夠傅晞敏的一柄金簪,還是夠傅靈蘊的一根金鑲玉的腰帶?哈哈哈,什么都夠不了,卻想買斷我傅荷的一生。”
傅荷兩步上前,甩袖將那桌上的茶盞一并摔碎,噼啪作響!
“簡直可笑!做夢!”
“你要造反啊!”老夫人氣急敗壞的起身,手還沒抬起來,傅荷瞬間轉(zhuǎn)身,指尖直對老夫人面門。
她語氣急速:“給我聽好了!原本我是不打算和你們多計較糾纏的,等此間事了,我自會離開,可你們這種種舉動,叫我惡心。走著瞧吧,永寧侯府欠我的,全都得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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