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叫花雞

作者:緣不知因何而起? 更新時間:2018-11-09 15:59:12? 字?jǐn)?shù):1614字

  “我管你是什么西南王西北王,還不快叫蘇千荷那丫頭出來!”

  這是展灃頭一次聽見蘇千荷的名字,從這潑辣女人口中說出來,有點(diǎn)糟蹋了這個好名字。

  春紫小聲問萬千帆,“管家,她說的蘇千荷,會不會是..........”

  “蘇千荷那丫頭逃婚不說,還偷走了我的一根簪花一對鐲子,你們最好把她交出來,否則我就去報官!”大伯母叉著腰瞪著眼,氣勢十足,她從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自然不知道眼前破敗的宅子就是西南王府。

  展灃雖不說話,萬千帆卻摸透了他的心思,揮揮袖子打發(fā)那兩人說:“快走快走,這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這沒有什么蘇千荷。”

  “你讓你我進(jìn)去瞧瞧,要是那丫頭不在,我和我相公自會走?!贝蟛赋腥耸沽藗€眼色,她男人眼睛一瞇便往大門里跑,萬千帆和春紫都沒攔住,這時展灃才開口——

  “站住。”他語調(diào)平平,但其中透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繼而姜厘從府內(nèi)跑了出來,手腕一抖,長刀出鞘,明晃晃泛著寒光的刀刃嚇得蘇千荷大伯直眼暈,一下子跌在地上。

  “此乃西南王府,閑雜人等不得放肆!”

  一陣風(fēng)吹過,懸在門上破爛的匾額“哐啷”一聲砸下來摔了個粉碎,蒙在外面的蛛網(wǎng)也被吹散了,大伯沒讀過幾年書,只認(rèn)得前三個字:西南王

  蘇千荷在遠(yuǎn)處悄悄扒望著,覺得這一幕丟臉極了,但又悄悄松了一口氣。

  “你真是那個西南王?你不是死在南疆了嗎!”那男人激動得口不擇言,哪知下一秒姜厘的刀就架到了他脖子上,嚇得他當(dāng)場尿褲。

  大伯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這里是西南王府?!闭篂柎瓜马涌此届o的眼中隱隱泛著寒光,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卻絲毫不減氣勢,“府中并無你所說的蘇千荷?!?br />
  “我,我明明聽二丫頭說蘇千荷在這。”大伯母不認(rèn)識西南王,但明白對方是個王爺,哪怕再落魄也是自己惹不起的,于是不敢抬眼看展灃。

  展灃給姜厘使了個眼色,之后在萬千帆的攙扶下轉(zhuǎn)身回府,沉重的木門“哐啷”一下落了栓,門外鬧事的兩人被姜厘趕走了。

  蘇千荷在遠(yuǎn)處松了一大口氣,她看著展灃的背影,咬唇陷入了沉思。

  晚飯時王府的餐桌總算有油水了,下人們圍在小廚房里吃蘇千荷做的一盆竹筍燉蘑菇,雞是蘇千荷自己掏腰包買的,一半給萬千帆他們吃,一半給展灃。

  她的心思再明顯不過,為了道謝。

  “你烤了什么?很香?!闭篂栕谠鹤拥男〈采蠁枴LK千荷剛剛替他上了藥,布衫只穿一半,露出精壯結(jié)實(shí)的身體。

  蘇千荷見怪不怪地移開視線,繼續(xù)用芭蕉葉扇火,“買了只雞,給你做叫花雞吃?!?br />
  “可是為了.........”

  “你別多想啊,我可不是為了道謝,看你身子弱給你補(bǔ)補(bǔ)而已?!碧K千荷急促打斷了他,說話時有些心虛,手下扇風(fēng)的速度也變快了,火苗躥得老高,差點(diǎn)燎了晾在院子的被子。

  東屋的被子總是受潮,蘇千荷就把它們晾在院子里,圍著展灃的床邊擺,還能替他擋擋風(fēng)——就是不太美觀。

  展灃笑了,覺得她很有趣。

  靜謐的月光落在院子里,夜風(fēng)吹著老桉樹的葉子沙沙作響,烤肉的火堆散發(fā)出陣陣暖意,誘人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展灃忽然覺得愜意極了。

  他忘記了很多事,卻因為她的出現(xiàn),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叫花雞烤好了。我還煮了一鍋藥湯,你配著肉喝下去吧?!碧K千荷用幾片芭蕉葉撲滅了火,想拿準(zhǔn)備好的長樹枝將泥巴夾出來,誰知手剛摸到樹枝,展灃忽然低聲提醒她:“別動!”

  蘇千荷回頭望去,在那根長樹枝上竟纏著一條兩指粗細(xì)的花蛇,蛇身的鱗片即使在黑夜里也泛著金光,嚇得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千萬不能動,蛇會攻擊移動的物體。

  那蛇吐著信子,慢慢沿著樹枝爬,眼見離蘇千荷指尖越來越近!

  嗡——

  短刀出鞘發(fā)出了微弱的響聲,只見那黑蛇張開血盆大口向蘇千荷襲來,展灃的刀也射了出來,鋒利的刀尖一剎穿過了它的頭頂,將它的嘴巴牢牢釘在樹枝上。

  “??!”強(qiáng)大的沖力讓樹枝脫手飛了出去,滾進(jìn)還沒熄滅的火堆里,黑蛇猛烈抽搐了幾下,被燒得皮開肉綻。

  “太厲害了!”蘇千荷忍不住拍手叫好。那蛇頭僅有兩指節(jié)寬,而那樹枝僅有一指粗,展灃射出的短刀能連中兩元,這手法就是百步穿楊也不在話下!

  而展灃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斷發(fā)顫的右手,發(fā)出一聲細(xì)不可微的嘆息,“射歪了。”

緣不知因何而起(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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