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買一送一

作者:緣不知因何而起? 更新時間:2018-11-02 15:30:51? 字?jǐn)?shù):1730字

  “搞什么,殺人??!”

  蘇千荷連滾帶爬躲到了柱子后面,而那提刀的男人似乎并不想殺她,只是站到床前,以一種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擋著受傷的男人。

  他雖提著刀,聲音卻很稚嫩,警告蘇千荷說:“你休想傷害王爺!西南王府不需要什么王妃,快滾!”

  蘇千荷懵了,什么王爺,什么西南王府,什么王妃?

  “阿厘,這是萬叔替王爺安排的,你想讓王爺孤零零地走嗎?”屋外傳來一個稚嫩的女聲,緊接著有個紫衣服小丫頭捧著燭臺跑了進(jìn)來。

  在她身后,是那個收了蘇千荷十兩銀子的老翁。

  蘇千荷心里咯噔一下,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陷阱。

  小丫頭將燭臺吹亮,屋中加上茍延殘喘的西南王一共有五個人,老翁是府里的管家萬千帆,提刀的是侍衛(wèi)姜厘,小丫頭是婢女春紫,而蘇千荷..........

  “縱然西南王府氣數(shù)已盡,咱們也得讓王爺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走,不能讓世人看了笑話!”春紫哽咽道。

  “所以萬叔就讓這來歷不明的女人做王妃,給王爺殉葬?且不說她的出身怎樣,你們都沒問過她的意愿!”姜厘爭執(zhí)道。

  萬千帆嘆了口氣,說:“此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就是我再心急,也不該.........”

  蘇千荷總算聽明白了,合著自己花了十兩銀子,上趕著去給這位王爺殉葬?

  這買賣虧太大了吧!

  “等等,你們能不能先放了我?宅子我不買了,我,我身份低微,不配給王爺殉葬啊。”

  屋里亂糟糟一片,誰也沒注意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睜了下眼睛,蒙著血污的眸子里露出鷹般桀驁銳利的光芒。

  好在萬千帆還算有點良心,不顧春紫的阻攔要將蘇千荷放走,并且低聲叮囑她:“你從后院的小門走,動作放輕一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br />
  那小柴門蘇千荷見過,于是點點頭,也顧不得索要自己的十兩銀子了,提起裙擺就跑。

  她邁出東屋一路向北,沿著破敗的石板路向前跑,一顆心怦怦直跳,眼瞧著小門近在咫尺,臉上才終于露出一絲釋然。

  而在這時,一個黑色身影攔住了蘇千荷的去路,她只覺得右腿一痛,緊接著身子摔進(jìn)了泥地里。

  “你是什么人?”那人低聲問他,聲音冷得像冰一樣。

  蘇千荷才看清攔住自己的是個瘦高男人,他懷中抱著一柄七星長劍,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冷傲的氣息。

  蘇千荷急促道,“我走錯了路,正要離開?!?br />
  “此乃西南王府,你如何進(jìn)來,又如何走錯?”男人轉(zhuǎn)過身,他皮膚白如鬼魅,就像是冰水里淬過一樣冷,一步步朝蘇千荷靠近。

  “這,這月黑風(fēng)高的,我一不小心走錯了有什么奇怪,啊——”

  話沒說完,只見那男人拔劍砍來,蘇千荷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子,緊接著寒光閃過,她只覺得手背一熱,竟是一條通體紅花的毒蛇被男人從七寸斬斷,鮮血淋漓。

  男人收起長劍,抓著蘇千荷的后衣領(lǐng)將她拎在手中,返身向東屋的方向走去,“王妃怕不是忘了,這條路通向柴門,王爺?shù)膶嫷钤跂|屋?!?br />
  “你!”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蘇千荷又被這男人拖回了東屋,萬千帆嚇了一跳,緊接著臉色陡然灰敗了下來。

  蘇千荷被那男人扔在床前,那男人轉(zhuǎn)頭對春紫說:“王妃怕是剛來不懂規(guī)矩,明日你好好教她,免得日后到了下面,不懂得服侍王爺?!?br />
  屋中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似乎能傳遞很多信息,破爛的窗戶紙被風(fēng)吹的沙沙響,春紫囁嚅半晌,輕聲道:“奴婢明白,多謝賈大人提醒。”

  萬千帆啞著嗓子開口:“欽差大人累了吧,還是回房歇息?!?br />
  這位姓賈的欽差從懷里掏出一桿毛筆,吹亮了燭臺后坐在桌前開始寫信,口中念念有詞:“不急,西南王娶親乃是件大事,待我上書稟明皇上,也好昭告天下,讓王爺和王妃安心地走?!?br />
  蘇千荷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萬千帆說:“你們這是謀財害命!我花錢買宅子的,不是來送死的!”

  萬千帆自知理虧,悄悄背過身去不看她,蘇千荷又對賈欽差說:“我就是個鄉(xiāng)下丫頭,我這種人怎么配得上高貴的西南王呢?要不你們放了我吧?”

  賈祎將筆一擱,小心翼翼折好信紙揣進(jìn)懷里,笑得毛骨悚然,“王妃說笑了,既然西南王執(zhí)意要娶您進(jìn)門,您的出身自然就不重要了?!?br />
  “我和西南王見都沒見過,你這是信口開河!”

  “是真是假您說了不算?!辟Z祎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鼻子,“我說了算?!?br />
  蘇千荷轟的一下摔坐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進(jìn)來容易想走難,這人為什么非要她做王妃呢?

  難道她真的要殉葬?

  姜厘忍不住開口道:“欽差大人,皇上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這女人來歷不明,她配不上西南王!”

  “圣上的心思你如何敢揣摩?”賈祎朝屋外走去,聲音有幾分嘲諷,“圣上本擔(dān)心西南王在下面孤零零地沒人陪,現(xiàn)在有了王妃,治喪之事就開始籌備吧?!?/div>

緣不知因何而起(作者)說:

投訴 捧場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