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走后,沒有拍任何人給他們打掃,他們只能自己來。
舟車勞碌了大半月,又清掃院子,楚傾袖疲倦不已,可林氏卻帶著倦色精心的打扮一番,緊張又彷徨的杵在院門前,似乎在等待什么。
“娘親,你去休息吧,父親散席回來,會(huì)來看您的?!背A袖道,知道她是在等楚唐平。
“好緊張,娘親已經(jīng)十五年沒有見過你父親了。”林氏緊張的搓著手,“女兒啊,娘親有沒有老?臉上的皺紋多不多?”
楚傾袖窩心搖頭道:“沒有,娘親就跟十七八歲的姑娘一樣,您要不說,別人肯定以為我們是姐妹?!?br />
“傻孩子,凈胡說?!绷质仙鞯溃瑓s滿心歡喜。
楚傾袖看著,心里卻涌出無盡的酸楚,心疼。
楚唐平的心意不用多說,殼零食居然不怨恨圣旨想再度侍奉,太傻了。
林氏這一等就是一下午,都已經(jīng)用完晚膳,可楚唐平卻依舊未來看望,林氏從期望等到失望。
楚傾袖于心不忍,想著楚唐平既然不來,那她們就過去好了,可沒想到,剛出院子就被下人攔住,不許他們亂走動(dòng)。
林氏很傷心,晚上就寢前,眼眶還是濕的,楚傾袖看著心里不好受,安慰道:“或許明日父親就來了,依我看父親是想著母親舟車勞頓、太過辛苦,希望您好好休息所以才不來看您,怕打攪您休息?!?br />
“真的嗎?”林氏班市心意。
“是真的?!背A袖道,“父親明天肯定會(huì)來看您的?!?br />
林氏得到了安慰,心里好受許多,帶著對明天的期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傾袖搖頭嘆了口氣。
半夜,忽然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楚傾袖警戒,幾乎是立即清醒了過來。
她走到門邊打開一個(gè)縫隙,瞧見有好幾個(gè)蒙面黑衣人沖著破門沖入了主臥。
因?yàn)橹髋P較大,他們還未全部整理干凈,而林氏有哮喘聞不得灰塵,他們只能將狹窄的外室打掃趕緊將就一晚,但沒想到因此躲過一劫。
公主府守衛(wèi)森嚴(yán),這些刺客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除非內(nèi)賊。
楚傾袖皺眉,沒想到長公主居然這么沉不住氣,他們回來的第一天就派了殺手,堂堂的公主,居然會(huì)無腦到這等程度。
“婀灼,你在做什么?”林氏不知何時(shí)清醒,雙目惺忪道。
她聲音不大不小,但在這寂靜的黑夜,猶如爆炸聲。
楚傾袖臉色一變,示意她安靜,可已經(jīng)為時(shí)已晚,外面的黑衣人已經(jīng)聽到。
“在外室。”
黑衣人動(dòng)作很快,立即朝外室跑來,此時(shí)林氏面色突變,立即會(huì)意,楚傾袖立即帶著林氏在黑衣人闖入屋內(nèi)前翻窗逃了,可他們婦女孩子,如何跑得過動(dòng)作敏捷的殺手,黑衣人反應(yīng)過來后,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攔在了院門前。
林氏驚恐不已,但卻將楚傾袖護(hù)在身后,她聲音顫抖:“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要你們的命?!焙谝氯藘瓷駩荷罚⒓磁e著長劍朝他們砍來。
頓時(shí)寒芒四射,楚傾袖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便被林氏推倒在地,緊接著林氏瘦弱的身子便壓在了她的身上。
耳邊不斷傳來刀刃割破皮肉的聲音,還有林氏的痛呼聲,黏膩的液體,滴在楚傾袖的身上、臉上,浸濕了她的衣訣
“娘親——”
歇斯底里的家尖叫,悲痛又驚恐,楚傾袖悲涼的想抓住什么,可她的雙手、身體被林氏壓得緊緊的,可耳邊皮肉被劃破的聲音卻不斷傳來,血腥味兒越來越重。
院外傳來動(dòng)靜,有人大喊刺客,是小羽的聲音
刺客見勢不妙,立即逃離。
林氏奄奄一息,可依舊壓著抱著楚傾袖不松手,身體留下的血都滴黏在了楚傾袖的身上,
公主府很快鬧了起來,一時(shí)間府內(nèi)的人都帶著火把涌進(jìn)了這陳舊破爛的院子。
家奴趕到時(shí),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
林氏周身是血,后背被人砍得血肉模糊見了骨,紅肉翻滾,極其恐怖,空氣里充斥著令人嘔吐的腥熱味,而她也似沒了氣息。
被林氏護(hù)在身下的楚傾袖一動(dòng)不動(dòng),似乎也死了,可當(dāng)他們想將林氏移開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她依舊緊抱著楚傾袖不松手,
一個(gè)身著玄棕色紋金線朝服的中年男人走來,大氣又威;同時(shí),他旁邊還跟著一個(gè)約莫三十五六、身穿一襲正紅色繡牡丹的錦服的女人
那便是楚唐平跟寧君長公主。
家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林氏移開,面對那句血肉模糊,周身血污的尸體他看都沒看一眼,打量這楚傾袖沒受傷后,才松了口氣。
沒死,還能出嫁籠絡(luò)鎮(zhèn)北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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