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們這對狗男女,有本事就殺了我?!蔽簩幊吨ぷ咏袊獭?br />
顧安笙甩鞭子挑的都是敏感地區(qū),不論使多大的勁留下的只是著微末的紅痕,與其說是懲罰,不如說是情趣。為的只是他心理上的屈服沉溺,而萬矣卻是下了死手的。
很疼,那種疼仿佛浸入了骨髓。
每一鞭子下來,光明力順著身體的經(jīng)絡(luò)爆開,又很快被魔氣吞噬重生,兩種力量在他身體里角逐,每一秒都變得無比煎熬。
他魏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疼?
又恨又怕,魏寧那張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的臉徹底癲狂起來,“有本事就殺了我?。磕銈冞@對狗男女,這么折磨算個什么事?”
他的眼神格外陰鷙,就像是一只走投無路的流浪狗。
顧安笙撇嘴,“現(xiàn)在想死,晚了!”
“好,好,你們等著,我魏寧跟你們誓不兩立?!蔽簩幗袊讨罅康暮跉馔蝗怀纳眢w涌去,他的身體也隨之急劇膨脹起來,就像是一個吹鼓了的氣球。
電光火石,一個念頭快速閃過,顧安笙拉起萬矣的手就往外帶,“不好,他想自爆。”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幾乎是一瞬間,魏寧就膨脹到了極限,嘭一下炸開了。
顧安笙被劇烈的能量摜了出去,天旋地轉(zhuǎn),落地的瞬間,只聽得耳邊一聲輕哼,她被人攬進了懷里。
萬矣捂著她的耳朵,仔細地把她整個人罩在了身下。
心頭一跳,顧安笙試圖翻出來,又被萬矣壓了回去,只能僵著身子藏在萬矣身下。
教堂在劇烈顫抖,吊燈,玻璃紛紛砸落下來,持續(xù)了將近一刻鐘,這股力量才漸漸停了下來。
有溫?zé)岬臇|西一直往顧安笙的臉上落,一滴,兩滴……漸漸地像是流水一樣淌了下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鼻尖散開了。
“大佬?!鳖櫚搀辖辛艘宦暋;貞?yīng)她的是死一般的沉寂,不信邪,顧安笙又喚了一聲,“大佬,你還好嗎?”
還是沒有任何的回復(fù),耳朵里只有淺淺的嗡鳴。顧安笙大腦瞬間唰白,各種滋味一下在她的心里串開,五味陳雜。
她沒想過會這樣子,更沒有想過萬矣會在關(guān)鍵時候護她。齲齲獨行上上千個世界,她遇到過很多人,從來沒有人寧愿死也要護著她。
可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顧安笙轉(zhuǎn)了個身,小心翼翼地推著萬矣的腰腹,幫他翻了過來。
看清萬矣的瞬間,顧安笙又是一驚。
都是傷口,萬矣的身上,大大小小,從頭到腳,沒有一塊好地。要不是他的胸口還有些微的起伏,顧安笙幾乎要以為萬矣已經(jīng)死了。
手掌顫抖得厲害,顧安笙卻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大腦極速轉(zhuǎn)動,她的手迅速摸了一遍萬矣的身體,確定了傷處的位置和具體大小。草草清理了一下傷口的碎渣,顧安笙扯破衣服當(dāng)繃帶進行包扎。
一切都進行得有條不紊,最后一道繃帶纏上止血,顧安笙托著萬矣的一只手臂把他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劇烈的震動讓教堂裂了縫,歪歪扭扭地立著,這要放在現(xiàn)世,那就是典型的震后危樓,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不能把萬矣放在里面,必須盡快離開。
顧安笙咬著牙,剛把萬矣扶到教堂門口,身后就傳來倒塌的聲響。
人到倒霉,涼水塞牙。
毫不遲疑,顧安笙伸手一推,萬矣頓時就朝外面倒去。
“傻子?!?/div>
寂無聲(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