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這才記起須歸的囑托,這藥分明不能多吃。
而桑若吃的量足足有大半瓶。
驚慌之余,兩個想法躍入腦海:第一,這個禍害終于死了,也好告訴表哥不要再有任何妄想;第二,須歸說她還有利用價值,現(xiàn)在人就這么死了,須歸會不會怪罪下來?
應該不會吧,畢竟自己是須歸心尖尖上的女人。
言清又瞄了眼桑若,打算把她處理掉,剛一轉(zhuǎn)身就瞧見結(jié)界入口處站著個人。
言清想也沒想,以風一般的速度劈了過去。
蘊含著她七成仙力的一掌,竟是被那人穩(wěn)穩(wěn)接住。
這時言清才看清楚了,和自己交手的分明是魔帝須歸!
“難怪為夫找遍了整座云瑤山莊都找不到桑若,夫人很聰明么,竟然設置了一個私人結(jié)界,沒有你的允許根本探查不到。”須歸緊緊握住了言清的手腕,將透出來的仙力悉數(shù)化解,言清是進退不得,只能受制于他。
最終言清放棄了掙扎,定定地看著須歸:“我明明抹去了所有的痕跡,你是怎么找來的?”
須歸把目光放遠,落在桑若腳邊的青瓷瓶上,說:“瓶里有引路香?!?br />
只不過藥香太重,足以將引路香的味道遮蓋。
言清冷哼一聲,頗有幾分嗔怪的意味:“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找到這個女人?!?br />
“夫人可是吃醋了?”須歸一語道破。
言清否認:“我犯不著跟個婢女爭風吃醋?!?br />
“是嗎?夫人又為何……”對她多加折磨?
后面的話須歸沒有說出來,體內(nèi)的那股力量在體內(nèi)四處流竄,他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了。意識正在慢慢消退,空白的腦海里某個想法越來越強烈——他需要桑若的血液!
視線變得模糊,唯有冰椅上的桑若愈加清晰。
須歸將言清大力推開,跌跌撞撞地奔向冰椅,俯身將地上的碗撿起,半碗血一飲而盡。
甘甜入喉。
力量被壓制了些許。
但是還不夠。
須歸扔掉瓷碗,如同喝醉了酒,搖搖晃晃地走向桑若,對著她的脖頸咬了下去!他如饑似渴地汲取著鮮血,甚至理智都拋在了腦后。
現(xiàn)在的他,只能順從內(nèi)心最強烈的想法。
須歸徒手劈斷鐵鏈,整個結(jié)界都因此發(fā)出了強烈的震動,內(nèi)室一角塌陷,滾落的碎石將言清隔絕在外。
一壁之隔,巫山云雨。
尚未清醒,須歸喃喃道:“清……”
桑若干裂的唇微微張開,目光空洞地望向石壁。
仿佛一把刀從心尖上劃過,割下了薄如蟬翼的一片肉。
隱隱的疼。
須歸冷靜地穿好衣服,站在半塌陷的結(jié)界之內(nèi),居高臨下地看著桑若:“記住,今天什么也沒有發(fā)生?!?br />
如若放在從前,桑若可能會繼續(xù)順從。
只是現(xiàn)在的桑若剛從生死邊緣掙扎過來,她是鐵了心地要弄清楚一件事——須歸是否還記得人界的過往。
只怕現(xiàn)在不問,以后更沒有機會了。
于是她鼓起勇氣,道:“魔后就在外面,既然魔帝大人希望相安無事,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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