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你難道還想狡辯嗎?”霍亦臣怒目瞪著伊然,漲紅的雙眼里陡然出現(xiàn)了一抹凌厲的殺氣,卻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的就被他給收斂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正巧在這個時候伊然懷孕了,他決定會跟她撇干凈重新去把洛翎給追求回來。
可是,現(xiàn)在他跟伊然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被洛翎發(fā)現(xiàn)了,在還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他還不能把伊然給甩了,免得到最后一場空。
“亦臣,你要相信我,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币寥坏难蹨I掛在眼睫毛上,一眨就泛著晶瑩的淚光,顯得格外無助,“就算給一百個膽子我也絕對不敢做出那些違法的事情,再說了自從跟你上次一起見過她那一次之后,我可是再也沒有見過她了?!?br />
確實,在霍亦臣所見到的情況她并沒有跟洛翎有什么直接的交集,就算有這些銀行往來賬目又怎么樣,她沒有機會行兇的。
有了這個自信,伊然胡謅起來自然也少了一些壓力。
可是,這一次霍亦臣卻沒有任由她糊弄過去,“前天你就跟我說過你會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昨天打電話的時候,你敢說你人不在醫(yī)院嗎?”
伊然沒見到霍亦臣這么陰沉的樣子,頓時也有些害怕。
“當(dāng)時大晚上的,我早就已經(jīng)走了,不在醫(yī)院那里?!毖柿搜释倌€是硬著頭皮說:“再說了,就算我在醫(yī)院就代表我對那個女人做什么了嗎?亦臣,你到底心里是有我,還是有那個女人!”
說到最后,她幾乎是指責(zé)霍亦臣的胸膛嘶吼的。
沒錯,這句話在昨天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問了,只可惜當(dāng)時霍亦臣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而已。
“那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去找洛翎了?”霍亦臣瞇著眼睛,一步一步地朝著伊然走近,“當(dāng)時連我都沒想到會遇到她,你怎么就那么巧知道了?”
還是說,當(dāng)時伊然就在那附近?
疑惑的種子在內(nèi)心萌芽,加上今天莫名其妙收到了這么一份銀行往來明細表,霍亦臣覺得這里面的事情絕對不可能那么單純。
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洛翎是昏迷在輪椅上迎面沖過來的,根本就不像是在躲避薛少霆的糾纏。
“我……”張口想要辯解,可伊然忽然又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面她沒必要摻和太多,萬一真出了什么漏子最起碼也不會引火燒身,于是下一秒她收斂起臉上掛著的 怨婦表情,低聲嘀咕了一句,“我猜的?!?br />
聞言,霍亦臣卻是嗤笑出聲,“你猜的?”
這句話,真的是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也真虧伊然說得出來,還真把他霍亦臣當(dāng)傻子了不成?
只是……
就好像伊然考慮的,蓄意傷人的罪名不小,昨天晚上洛翎是被薛少霆帶走的,按照那個人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按照今天他收到的這些東西,對方肯定是有所懷疑卻又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所以故意拿這個來試探他。
伊然不管有沒有參與,橫豎洛翎沒有受到什么傷害,真要讓伊然去背鍋,他也確實心里還記掛著她肚子里的孩子。
“最好是這樣!”咬著牙,霍亦臣思忖了好半晌才沉沉地丟下了這么一句。
伊然抬眸看著霍亦臣,雖然內(nèi)心非常不甘,但是現(xiàn)在跟霍亦臣鬧起來又能怎么樣呢?
說到底,還是洛翎那個女人在興風(fēng)作浪。
畢竟霍亦臣跟洛翎那么多年的感情,她想要在這么短時間讓他徹底忘了洛翎是不可能的,況且私心里她也不希望霍亦臣是那么絕情的人。
只有除了那個罪魁禍?zhǔn)祝攀钦嬲屗軌虬残牡姆ㄗ印?br />
“亦臣,這件事你真的是誤會我了,關(guān)于這些非法的事情我就算不為自己著想,至少也應(yīng)該考慮考慮你跟孩子呀!”
軟下姿態(tài),伊然走過去撒嬌似的拉著霍亦臣的手臂晃著,試圖用以往慣用的招數(shù)來向霍亦臣表示她的柔弱善良,最少她的全副心思都只是圍著他跟孩子在轉(zhuǎn)的,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去做其他的事情。
垂下眼睛睨著伊然一派殷勤的樣子,霍亦臣心里的氣也稍微降了一些,只是有些事情該說清楚還是得提前做好準(zhǔn)備,“不管怎么樣,既然人家已經(jīng)捉到了你的把柄,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給我收斂一點,別再像連銀行賬戶往來都被人扒出來,真要出了什么事,我可保不住你?!?br />
霍亦臣的語氣格外的重,當(dāng)然這也是事實,絕對不止是嚇嚇伊然那么簡單。
“哦?!?br />
雖然內(nèi)心極度不滿霍亦臣對洛翎這件事維護的態(tài)度,但是伊然還是怯怯地應(yīng)承了他的要求。
確實,賬目這些事情都會被挖出來,這一點她是怎么都沒想到的。
只是為什么會被挖出來,卻是突然提醒了她了。
昨天安容被捉到了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看來這是一個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
…………
薛氏集團。
“東西早上霍亦臣就已經(jīng)拿到手了,十五分鐘后我們的人回來匯報,他回到了跟那個女人的住處了,應(yīng)該是猜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了。”袁木昨天才被扣了一整月的工資,今天還能這么盡心地工作,也真的是難為他了。
“哼?!毖ι裒浜咭宦?,對于霍亦臣的鄙夷可是一點都不掩飾。
如果連東西送到眼前他還不能夠明白,那么他就得重新審視一下洛翎的審美觀點了。
一個不止渣還愚蠢至極的男人,究竟是怎么讓她心甘情愿地成為他的女朋友,可他薛少霆,卻一直被拒之門外。
袁木看著薛少霆沉下的銳眸,就已經(jīng)猜到boss肯定是又想到洛小姐了。
可惜洛小姐對boss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決絕了,饒是跟在薛少霆身邊這么多年的袁木,都還只是第一次看到boss吃癟的樣子。
“boss,接下去的事情我們這邊是不是還要……”
昨天在病床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除了兩個當(dāng)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后面薛少霆一怒之下直接把那個小醫(yī)生送到了警局里拘留著,今天早上又特意吩咐他給霍亦臣送去了那些東西,想必這boss對于洛小姐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決定。
這種情況下,袁木怎么敢胡亂揣測薛少霆的心思?
“不用?!弊蛲肀宦弭峒づ幕饸獯丝踢€堵在嗓子眼,薛少霆倒還真的跟洛翎干上勁了,“撤走醫(yī)院所有的人,那邊的事情不用在插手?!?br />
“包括……洛太太的醫(yī)療費嗎?”袁木試探性地問。
這幾天醫(yī)院那邊雖然說薛少霆沒有對洛翎說起,可光是急救那天晚上的醫(yī)藥費洛翎都不可能支付得起的,全都薛少霆這邊在撐著。
“嗯?!庇睦涞膯我?,明顯充斥著薛少霆骨子里的冷酷,“霍亦臣那邊的事情完成了,那個醫(yī)生也沒必要關(guān)著了,通知那邊可以放人了?!?br />
…………
三天后。
坐落在北城醫(yī)院不遠處的一間小咖啡廳里,角落處兩個女人正在交談。
然而仔細一看,卻不難發(fā)現(xiàn)兩人神色迥異,好像什么事情談不攏似的。
“伊然,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安容情急之下拉住了伊然放在桌面的手,“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之所以這么做全都是因為你……”
“好好說話!”惡氣地打斷安容的話,伊然的眼中帶著陰狠,“哪里有什么女人,如果你還想要我繼續(xù)幫忙出你丈夫的醫(yī)療費,那就最好把剛才說的那些話爛在肚子里的,別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時候再來怪我事先沒提醒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聞言,安容的眼神微微沉了一下。
呵,伊然這話說得可真的好聽,她被拘留在警局的時候可沒見伊然敢出來說半個字,然后現(xiàn)在還敢說什么事先提醒的話,分明就是把她當(dāng)成為替死鬼,萬一真的出什么意外的話,她也不會指望伊然會跟她同一陣線。
只怪她現(xiàn)在還需要抱住伊然這尊財神爺,畢竟丈夫接下來那臺手術(shù)的費用真的還得仰仗伊然來出。
“抱歉,是我亂說話了。”忍下胸腔處洶涌的怒火,安容還是謙卑地對伊然抱歉道:“可是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我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也都已經(jīng)做了你應(yīng)該也知道,關(guān)于我們上次說好的事情我實在是沒轍了,我現(xiàn)在只能來求你了?!?br />
安容真的是急了。
如果不是因為伊然承諾,只要她把洛翎給弄出來就會幫她出丈夫的醫(yī)療費用,雖然現(xiàn)在事發(fā)了,她還因此進了一趟警察局了,可是伊然的要求她明明已經(jīng)完成了呀!
“其實,那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你盡力了,可是現(xiàn)在亦臣已經(jīng)開始懷疑我,不知道是誰把我們的銀行匯款記錄給翻了出來,坦白說今天跟你見面已經(jīng)是非常不適合的,只是我不希望你誤會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所以才出來跟你見面?!币寥贿m度地對安容坦白了一些真相,只是卻隱藏了關(guān)于薛少霆的手筆。
如果讓安容知道這一次對抗的背后對象,是北城最不能得罪的人,恐怕以后想要使動她來幫自己辦事,就沒那么簡單了。
“被發(fā)現(xiàn)了?”安容不由得詫異,只是她關(guān)注點跟伊然不同,伊然想到的是背后維護洛翎那個人的實力,而她只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你現(xiàn)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錢不能給我了?”
“暫時是沒辦法了?!?br />
“那我老公接下來那臺手術(shù)就這么廢了嗎?我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移植適配的肝,如果沒錢動這個手術(shù)的話,我老公就只能等死了你知道嗎?”顧不得激動的聲音會不會引來周圍人的注意力,安容騰地從椅子站了起來,沖對面的伊然吼道。
“我知道,”伊然這一次卻出奇地冷靜,淡淡地抬起眼簾,她說:“所以我今天來見你,主要是想跟你談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
第二十六章 洛翎的審美能力
作者:九容? 更新時間:2016-11-13 00:02:36? 字數(shù):3339字
九容(作者)說:
各位親愛的讀者,春節(jié)快樂,在這里祝大家新年萬事如意,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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