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活下去，才有復(fù)仇的希望

　　她掙扎到手腕破皮出血，哭到聲音嘶啞，卻沒人在意她。
　　
　　這就是……腐敗的京城。
　　
　　……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
　　
　　商洛書走進(jìn)房間，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臉上沒有表情，寒冰一樣的氣息。
　　
　　溫引霜卻并不害怕，有的只是滿腔恨意。
　　
　　“人貴在識時務(wù)，溫姑娘還是不愿意嗎？”
　　
　　商洛書走上前來，取下了塞在她嘴里的手帕。
　　
　　她呸了一聲：“我溫家之女，絕不會伺候你這樣的畜牲，否則，我爹爹，我舅父，我兄長，我溫家死去的男兒都不會閉眼的！”
　　
　　“商洛書，你就是個十惡不赦，擢發(fā)難數(shù)，罪不容誅的奸佞小人！
　　
　　那十八層地獄之下，我溫家上下每個冤魂都在看著你呢。
　　
　　他們要親眼看著你爬上高臺，然后在你肆意狂笑的時候，親手把你拽下來，讓你跌落到那黃泉路，陰司臺上，用你的血肉給他們陪葬！”
　　
　　她咬牙切齒。
　　
　　商洛書不怒，反而冷笑一聲：“好剛烈的女子，只是不知道，你兒子的骨頭是不是也如你一般硬呢？”
　　
　　“什么？”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商洛書忽然用她冰冷的手掐住了她的下顎，硬生生地將她的臉板過去，正對著門口。
　　
　　只見一個黑衣侍衛(wèi)將一個小孩拽了進(jìn)來，反手關(guān)上了門，卻將那小孩丟在了地上。
　　
　　“娘親……我怕……嗚嗚嗚……”
　　
　　渺渺摔倒在地上，瘦弱的身軀嘗試著爬起來，卻又跌下去。
　　
　　他哭得很慘，蒼白的小臉上泛著一抹青灰之色。
　　
　　“渺渺！”溫引霜心下一緊，下意識要沖過去，卻被商洛書一把按住。
　　
　　“這是你和你那心上人所生的小野種吧？他好像還生著病呢?！?br /> 　　
　　商洛書落井下石，笑得那樣可怕。
　　
　　“商洛書，你這個瘋子！”
　　
　　溫引霜死死地瞪著他，肩膀和嘴唇都在微微發(fā)抖，眼淚卻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
　　
　　渺渺那一聲聲凄慘的哭叫，就像利刃一刀刀割在她心上，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來，寒風(fēng)鉆進(jìn)去。
　　
　　“多謝夸獎?！?br /> 　　
　　商洛書恬不知恥，微微俯身湊到她眼前，在距離她唇上一寸之內(nèi)停下來，與她對視。
　　
　　“不過溫姑娘，我可告訴你，倘若你再不從，我會比這更瘋狂。”
　　
　　他一手按著她的肩膀，一手狠掐著她的下顎，忽然湊到她耳邊。
　　
　　“你那心上人還有個外婆，是不是住在城外往東三十里的小漁村啊？聽說她瞎了眼……”
　　
　　他的聲音很輕，卻給她最后一記重?fù)簟?br /> 　　
　　“不要！”
　　
　　商洛書雖然沒把話說完，可那一瞬間，溫引霜的眼神已經(jīng)從憤恨到恐懼，不敢掙扎了，連呼吸都變得小心。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放過陸婆婆。”
　　
　　“你拿什么求我？”
　　
　　她不肯開口，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吟，卻死死地咬著下唇，皮都咬破了。
　　
　　她忽然嘗到了嘴唇那鮮血的味道，血腥味充斥整個口腔，讓她意識到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對！她還活著，就得活下去！
　　
　　尊嚴(yán)算什么？骨氣算什么？她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復(fù)仇的希望！
　　
　　“我……我答應(yīng)你。”
　　
　　“答應(yīng)什么？”商洛書好像是故意的，追問她：“說清楚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