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楚御那一劍的刺入,雪白的珍珠米爭先恐后的流溢出來,米袋卻并沒有變空。
卿音解開綁著米袋的麻繩,露出一整麻袋閃著光的銀錠子出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跟楚御找不到那十幾個箱子了,原來是那些箱子里的東西都被塞在了米袋里,而把箱子拿出去了。
“好一個障眼法。”楚御冷冷說道,用米袋作為掩飾,任是誰也想不到那銀子就藏在如此尋常不起眼的麻袋里。
卿音又依樣解開了其他的米袋,清點了一下在地窖中的銀子,“剛好是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楚御沉吟一聲,“失竊的官銀可是五十萬兩,怎么這里只有十萬兩?”
卿音拍拍米袋,“不管怎么說,我們也算是找到了一部分失竊的銀子?!?br />
楚御點點頭,“這么多銀子現(xiàn)在可不好搬運,走吧,我們先出去找徐言算賬,這是十萬兩失竊的官銀在他家的地窖里,怎么看他也洗脫不了干系。”
兩個人正要出去,剛走到地窖的門口卻發(fā)現(xiàn)外面黑漆漆的夜里亮起了點點熒光,烏泱泱的一群人明火執(zhí)仗的守候在地窖門口。
為首的那一人正是徐言,他越眾而出緩緩說道,“楚大人,你這深更半夜的來我家地窖是做什么?難不成是看中我家地窖里放的家產(chǎn)?”
他臉色一沉,“楚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吧?”
卿音在一邊氣得牙癢癢,什么家產(chǎn),那明明就是失竊的官銀,沒想到這個徐言竟敢顛倒黑白至此。
徐言心中也是強作鎮(zhèn)定,天知道他知道女兒把卿音混進抬入府中的官銀時有多震怒。
今夜稍前些時候。
徐玉剛回到自己的別院打算繼續(xù)教訓卿音,卻發(fā)現(xiàn)人早就跑了。
她氣得臉色發(fā)青,一邊派人尋找,一邊回頭去找自己的爹,畢竟是她把卿音抓來,要是她回頭去找楚御給自己出氣,拿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說什么?”徐言拍桌而起,怒目圓睜地看著女兒。
徐玉縮著頭,“我......我把卿音混進您抬進府里的那些箱子中帶進來了......”
徐言聽聞差點一口氣噎過去,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女兒,說不出話,卿音要是在木箱中醒來,肯定是知道自己那些箱子的下落,要是她起了疑心,那自己藏的那些銀子豈不都暴露了?
他當即就起身去地窖打算看看那些銀子的情況,結(jié)果在路上就發(fā)現(xiàn)了被打暈的丫鬟。
“給我潑醒她!”徐言下令道。
一盆水傾下,那丫鬟茫然的醒來,正看到臉色鐵青的徐言,不禁一個哆嗦,“老爺......”
“這是怎么回事?”徐言沉聲問道。
“老爺,有個男人挾持奴婢問地窖的下落,還把奴婢打暈......”那丫鬟小心翼翼的說道。
完了!徐言一個踉蹌,頓時心如死灰,這個丫鬟肯定是透露了地窖的位置,畢竟那也不是絕密的地方。
現(xiàn)在楚御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把失竊的官銀藏在了地窖里!
“爹!”徐玉大喊一聲扶住了他,安慰道,“爹您別急,我有個主意。”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給父親惹來大禍,也知道了銀子的事情。
“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就說那些銀子是我們家的家產(chǎn)。”徐玉出言道。
徐言點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反正被楚御發(fā)現(xiàn)了也是死罪難逃,這樣做反而有一線生機。
于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這一幕。
“家產(chǎn)?”卿音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來,把底部亮出來,“這就是我們在地窖發(fā)現(xiàn)的銀子,底下還打著官印呢,怎么可能是徐大人的家產(chǎn)?”
徐玉跳出來說道,“怎么不能是我家的家產(chǎn),這是早年間朝廷賞賜的銀子,有官印又怎么了?”
“是嗎?”卿音笑瞇瞇的說道,“那是多少年前賞賜的?”
徐玉只想著越久越好,左右那時候卿音還沒出生肯定不知道,她說道,“三十年前的銀子!我家怕丟一直放在地窖里防賊!”
卿音笑了笑,“三十年前?這銀子可是我們在米袋里發(fā)現(xiàn)的,要是三十年前就放在這里,這陳米怕是都爛成土了!”
徐玉額上滿是冷汗,踉蹌著后退兩步,然而哆嗦著嘴唇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徐大人,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楚御冷冷的說道。
徐言眼見局面至此,怕是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他狠心一跺腳,指著楚御對手下家丁道,“來人,給我把這個賊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