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拉過薄政深的手,故意嗔怪道:“先斬后奏,我都以為你不記得我這個奶奶了呢!”
薄政深回握住老太太的手,湛黑的眼眸染上笑意,“奶奶既然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就不跟您繞彎子了,她是我心儀的女人,而且我們已經(jīng)領(lǐng)結(jié)婚證了?!?br />
“證都領(lǐng)了?那婚禮呢?那孩子怎么樣奶奶都不知道,你必須帶回來給我看看才行?!?br />
薄老太太聞言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高興,她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孫子,也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一個,如今結(jié)了婚,也算了結(jié)了一樁人生大事。
自從五年前政深這孩子出了車禍,就搬出了老宅,鮮少回來,也變得愈發(fā)深沉寡言。
“只要奶奶想見她,改天一定把她帶來,不會讓您失望?!北≌钸呎f邊觀察老人家的神色,奶奶既然開口提出見面,那便是沒有反對這場婚事。
薄老太太輕拍著薄政深的手背,卻是長嘆一聲:“以后這種大事別瞞著奶奶了,是你看上又喜歡的女人,愛屋及烏,奶奶怎么會反對呢?”
“下次不會了。”薄政深態(tài)度恭敬的頷首。
看著交心聊天的祖孫兩人,端著熱茶過來的趙雪芬眼里閃過一道嫉妒的光。
薄政深這個瘸子,她給他介紹那么多名媛千金,他一個都看不上,倒頭來卻娶了被紹城玩膩甩掉的女人,還有臉跑回老宅炫耀?
趙雪芬心中暗諷,面兒上笑得端莊賢惠,把茶放到老太太和薄政深的桌上。
“政深,不是大嫂說你,婚姻大事得慎重考慮,畢竟那女人是……”
趙雪芬后面的話沒有說完,眼梢時不時打量薄政深的神情變化,想從他臉上捕捉到一絲難堪。
“大嫂多慮了,我喜歡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過去和身份?!?br />
說著,薄政深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還是說大嫂一直都在介意大哥的身份?”
他的話像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刮了過去,一下就捅破趙雪芬的按捺。
臉色驟然白了白,趙雪芬胸口的起伏跟著加大,“政深,我是你大嫂!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對你大哥的感情?”
外界人不知,可薄家內(nèi)部的人卻都清楚,薄家兩個孫子同父異母,大孫子薄景天的生母曾當(dāng)過作陪小姐,一生未進(jìn)薄家門;薄政深的生母世代書香,可惜三十歲不到就紅顏早逝。
“我只是問問,大嫂別誤會?!北≌钋敢獾男πΓ舨皇茄劢敲忌夷枪蓻鰵饽傻陌姿?,誰都以為他是個溫潤如玉的人。
他繼而看向薄老太太,“奶奶,今天就先這么說定了,孫兒下次再來看您?!?br />
今日回老宅的目的就是先給奶奶一個定心劑,好為接下來的正式見面做準(zhǔn)備。
薄老太太依依不舍的叮囑:“行,你一個人住在外頭,要是有需要盡管告訴奶奶?!?br />
……
下午五點,薄政深才回了自己的別墅。
李暉敲門進(jìn)去,便看見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慢慢轉(zhuǎn)過身,眼眸里盛了夕陽的顏色,深邃無邊。
“薄總,這是宋小姐近幾天的全部行程。”
男人漂亮的手接過平板電腦,松了松領(lǐng)帶,眉宇間略顯疲憊,修長的手指點觸屏幕。
“旅館,醫(yī)院,她沒回宋家?”
“看樣子,宋小姐是不打算再回宋家住?!崩顣熞馔獾目此谎?,什么時候總裁開始關(guān)心起別人的住宿問題了。
男人沉默片刻,又問,“宋振隆還沒回國?”
“目前沒有?!?br />
薄政深淡淡的眉眼看不出波瀾,“宋振隆頻頻給我大哥送禮,看來早就有意把女兒嫁到薄家?!?br />
一個小小的地產(chǎn)暴發(fā)戶,跟薄家旗下的大集團(tuán)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如今他拿下了薄氏的半壁江山,可薄家產(chǎn)業(yè)對外仍由薄景天主持,薄景天的影響力依舊頗深,宋振隆想攀薄景天這棵大樹,并不奇怪。
薄政深對宋振隆的印象并不好,精于算計,又把女兒當(dāng)成聯(lián)姻犧牲品。
“薄總,按照現(xiàn)在的趨勢,薄少爺和宋夢柔的婚事估計跑不了……”
男人黑眸一沉,既然狐貍想和豺狼為謀,他又豈能輕易讓他們?nèi)缭浮?/div>
寶妖未老(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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