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打破了平衡

　　今天他體力似乎更好，我沒看時間，但比平時的時間更長。

　　完事之后，我去洗手間清理。

　　他辦公室里有浴室，我簡單洗了一下就從里面走出來。

　　周蘇城已經(jīng)衣冠楚楚地坐在電腦后面，他的身后窗簾大開，陽光猛烈地照進來，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擋住眼睛。

　　等我的眼睛適應(yīng)了光亮后，短信也來了。

　　我低頭看了看上面的數(shù)字，比往常多了一倍。

　　他解釋：“包括早上江蘺打你的一巴掌?！?br />
　　我可能，比他想象的更要貪心。

　　我張了張嘴還沒開口，他就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

　　“我要出去了，這個電話。”他頓了頓：“希望你不要再打第二次?！?br />
　　“周先生?！蔽以谒呀?jīng)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鼓足勇氣開了口：“有點事情我想求你。”

　　他背對著我沒有轉(zhuǎn)身，我看著他濃密黑發(fā)的后腦勺。

　　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給我太長的時間。

　　不管要不要臉，我也得開口。

　　“周先生，我男朋友要做換心手術(shù)，可是我們找不到心源也沒那么多錢，我知道周先生神通廣大有能力，所以我想求...”

　　我還沒絮絮叨叨地說完，他忽然轉(zhuǎn)過身注視著我。

　　他太高了，我又穿著平底鞋。

　　他咄咄的目光讓我情不自禁地心尖發(fā)顫。

　　他足足凝視了我半分鐘，墻上的掛鐘吵得我腦子紛亂。

　　“周先生，我求您...”

　　“我們一個月見一次，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價碼，今天已經(jīng)是破例了?！彼朴频卮驍嗔宋业脑挘骸叭绻S持這樣的話，可能我們之間能更長久一點，但是你打破了這種平衡?！?br />
　　他轉(zhuǎn)過身去拉開了門走出去，又輕輕關(guān)上。

　　他的話卷進了門縫里。

　　“楚顏，下個月一號你不用來了?！?br />
　　門合上，周蘇城的腳步聲在門外漸漸遠去。

　　我的腿一軟，靠著門慢慢地滑坐下來。

　　有一個詞很能形容現(xiàn)在的我，叫做弄巧成拙。

　　如果我不是獅子大開口，這樣的錢我還能掙一段時間。

　　周蘇城的秘書禮貌地把我送出去，我手里攥著手機。

　　我知道這是我在周蘇城這里賺到的最后的一筆錢。

　　我失去了我唯一的金主。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我該怎么辦。

　　原來周蘇城是我的救命稻草。

　　現(xiàn)在這根稻草也不存在了。

　　混亂間，我給褚醫(yī)生打電話，問他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找到心源。

　　他猶豫了半天告訴我：“除了正常渠道，那就是買高價心源，不過不提倡?！?br />
　　“大概多少錢？”

　　“前前后后三百萬。”

　　我仰起頭，青天白日照的我頭暈眼花。

　　三百萬，就算我和周蘇城的合約沒有終止的話，也要歷經(jīng)很長的一段時間。

　　但現(xiàn)在我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住處，上樓的時候和幾個鄰居擦肩而過。

　　我照例跟她們點頭打招呼，但是這次她們沒有回應(yīng)，而是捂著嘴巴互相竊竊私語著。

　　我走上樓之后，她們還在我身后指指點點。

　　走到我家門口，我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