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挑些首飾胭脂,你們女子不都喜歡這些?!蔽湫缬行┎缓靡馑嫉闹钢罪椾佔诱f道。
胭脂?想著那些繁瑣的步驟宛蓮就一陣膽寒。但是首飾還是要的,挑些貴的,萬一哪天跑路還能當盤纏。
當然,若是武戌可以一直這樣的對她好,其實也不是不能過下去的……
想到之前經(jīng)歷那些事情,宛蓮的心微微一動,有些糾結。
還沒想清楚,武戌就拉著宛蓮走了進去。
“公子,夫人,不是我自夸,我們店的首飾可都是上好的工匠制作的,您瞧瞧,這光澤,這樣式可都是當下流行的?!?br />
一進門,老板娘就趕緊迎了上來。
“可有喜歡的?”看著宛蓮站在柜臺前面許久沒有動作,武戌問道。
這都是這么樣式,丑死了,制作粗糙不說,還參合著雜質,宛蓮內(nèi)心吐槽著,完全忘了這是古代村落內(nèi),跟前世如何較量?
“沒有?!蓖鹕忁抢瓊€腦袋說道,心里尋思著要不直接買些值錢的?
見此,武戌也不意外。
別說宛蓮,就是武戌都沒有看到中意的,隨即放了一塊銀子說道:“老板娘,拿些上得了臺面的。”
老板娘喜滋滋的收下,了然說道:“不瞞夫人,小店倒珍藏了點好貨,您二位稍等?!?br />
不一會兒,老板娘拿出錦盒里的發(fā)簪說道:“您看,這玉簪色澤圓潤,樣式精致,配您今日的發(fā)式正正好。”
宛蓮看了一眼,皺了下眉頭。發(fā)簪樣式倒是不錯,只是玉質……
“還有其他的嗎?”宛蓮問道。
“有有有?!崩习迥锬贸隽硪粋€錦盒:“玉簪小店只有這么一支,銀飾倒還是有些的。都在這兒了,您瞧瞧,可是精致?”
宛蓮悄悄的打量了下武戌,見這人臉色未變,一副泰然。不禁尋思,這人到底是有多少銀子?
“這個,這個,還有剛剛的玉簪,我都喜歡?!蓖鹕忁D了下眼睛,拉著武戌小聲的說道。
耳邊溫熱的呼吸,讓武戌愣了下,連忙應道:“好。”
“老板娘,將這兩個包起來?!蔽湫缯f著,拿起一旁的玉簪打量著,轉身小心的插在宛蓮頭上。
“夫人好福氣,這發(fā)簪一戴,越發(fā)的清麗脫俗了?!?br />
老板娘聞言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嘴上夸贊,手上利落的打包著。
“多謝老板娘夸贊。”宛蓮笑著應道,心下越發(fā)好奇。
這還沒到底線?早知道就多選兩樣了。
武戌拉著還在發(fā)呆的宛蓮問道:“可還要胭脂?”
“???胭脂,我不喜歡涂抹那些東西?!蓖鹕徔戳搜垡慌缘墓衽_,連連搖頭。
“這女人哪有不用胭脂的?”老板娘見狀連忙接道:“夫人若是不喜,平日素面也是好看的,只是走親訪友的難免要麻煩些?!?br />
說完老板娘拿起一旁上好的胭脂夸贊道:“夫人天生麗質,若是加上胭脂,定當艷壓群芳?!?br />
宛蓮聽到這話,覺得也是有理,看著一旁的胭脂,猶豫了片刻后說道:“那就拿一套吧,上好的。”
“哎!您稍等片刻。”老板娘當即應道。
武戌在一旁接過錦盒,利落的結了賬。
“你倒是爽快。”宛蓮看著武戌,嘟囔著。
武戌聽到后腳步一頓,笑道:“給你買東西,還不得好?”
“……”宛蓮沒有接話,有些事知道是好,但說出來怕是會惹麻煩。
兩人正在街上走著,宛蓮突然感到一陣炙熱。抬眼一看,居然是個鐵匠鋪,當下她留了份心思。
裝作如無其事的一路逛著,眼看著中午了,他們索性在集鎮(zhèn)上吃了午飯,這才往家里趕去。
到了家,宛蓮拿起一旁的竹竿,比劃道:“幫我把這些竹竿砍成兩半,就這樣?!?br />
“好。”武戌沒有問要做什么,手下麻利的動了起來。
一旁的宛蓮站在地上又是比劃,又是標記的,武戌嘴上不問,心里更加好奇。
“武戌!我畫圈的地方你把這些木頭砸進去,砸到這個線的高度,記住了?”
宛蓮站在一旁安排完,這才放心的去制備其他東西。
“都好了?!逼毯螅湫鐡]了把汗,將宛蓮要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然而接連叫了幾聲,他也不見宛蓮理會,武戌皺了下眉,走到宛蓮身邊說道:“我流汗了?!?br />
“嗯,你辛苦了,去歇會吧?!蓖鹕徴χ鵀⒉朔N,頭都沒抬的說著。
“我說我流汗了?!蔽湫绮粷M的重復道。
然而宛蓮還是頭也不抬的敷衍道:“我知道,你先去歇息會,喝點水?!?br />
武戌當即便拉過宛蓮,語氣低沉的說道:“你幫我擦下汗?!?br />
納尼?擦汗?
宛蓮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是我手上都是泥,你看!”
“讓你擦你就擦?!蔽湫缛耘f堅持的說道。
看著面前別扭的武戌,宛蓮輕嘆了口氣,默默翻了個白眼。復又認命的用衣袖幫他擦了汗。
武戌這才作罷,面帶笑意的走到一旁歇息。
這時,遠方的鳥兒尋食歸巢,嘰嘰喳喳的叫著,清脆的聲音讓武戌心情愉悅了不少。
看著明顯多了人氣的家,武戌笑著伸了下懶腰,轉頭再看向宛蓮的時候,眼底卻是晃過一絲擔憂。
搖了搖頭,武戌走到一旁歇息,看著宛蓮忙碌的身影,眼皮越來越沉。
當武戌醒來時,已是半個時辰后了。
他猛地站起,看著環(huán)繞了大半個院子的竹竿,很是不解。這些竹竿緊挨著兩面院墻,層層相扣。
“你醒了,那口井離菜園子太遠了?!蓖鹕徛牭絼屿o,沖武戌招手數(shù)道:“你看,以后從井里打了水,直接倒進這個桶里?!?br />
說著宛蓮往桶里裝滿水,又拉著武戌沿著竹竿往前走。
“你看,水會沿著竹竿流淌,一直流到菜園子旁的大水缸里?!?br />
這竹竿傾斜的厲害,不過說話的空,水就順著竹竿流進了水缸。
“這方法倒是不錯,從哪兒學來的?!蔽湫缈粗矍暗闹窀停b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宛蓮聞言微怔了下,謹慎的回道:“之前看一位老爺爺這般做過,留了些心記下來了?!?br />
又看武戌臉色沒有異常,又加了兩句:“你不知道,那老爺爺做的比這個好多了,到處都有活水流淌,羨慕死人了?!?br />
“不知何處高人,有此等大智慧?若有機會倒想跟著學上兩招?!蔽湫绲挂矝]在追問,只是惋惜的嘆道。
但是他說話間,余光卻悄悄打量著宛蓮。
宛蓮舀起水澆菜,神色淡然的說道:“很早了,當時我還沒嫁過來呢,跟著爹出去時偶然見到的?!?br />
“這樣啊,我?guī)湍惆桑闳バ獣?。”武戌沒看出什么,隨即說道。
“嗯,我先回屋了?!蓖鹕徱姞铧c了點頭,爽快的走開了。
等到回了房,宛蓮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心中暗稱,自己現(xiàn)在的警惕性實在太差了,照這樣下去怕是遲早要瞞不住的。
但是依照現(xiàn)在的身手,只怕是打也打不過,跑也不能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懷疑有幾分……
這般想著,宛蓮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愁思。不知過了多久,她靈機一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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