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愛我了唄!拼死證明清白!爹,要怪只能怪孩兒風(fēng)華絕代...”
眾人:“.....”
而此時,剛剛被阮老包扎上藥完的姜沉璧,連著打了七八個噴嚏。
她一面捂著傷口,聽完老醫(yī)師三令五申,這才由三五個顏老爺身邊的護衛(wèi)眾星捧月似的送出來,一出門便見顏弈在門口癡癡等候。
姜沉璧本想禮貌性微笑一下,掉頭就走的,誰知顏二少爺見了她,又驚又喜,“娘子!”一面疾步上前,蹲了下來。
“干啥?”
“你有傷在身,我背你回去。”
姜沉璧真想翻一個白眼給他,那一道傷還是她自己劃拉的,有多輕多重她能沒數(shù)么?
“夫君,我只是傷了,不是殘廢了。而且,傷在胳膊,腿還健在。”
顏弈不由分說,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趕在姜沉璧發(fā)飆之前低聲道,“別亂動!爹在假山后看著呢?!?br />
姜沉璧只能任由他抱了起來,一面氣道,“你們顏家連女眷都護不住,表面功夫卻這樣繁瑣,實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顏弈卻完全抓錯重點,“咦?表面功夫?莫非娘子是想指教一下為夫深入的功夫嗎?”
姜沉璧簡直要被他的涎皮笑臉氣死了,黑眸一轉(zhuǎn),反唇相譏,“我說夫君,你還真是心寬啊,你就不疑心今夜的事,是我縱情之后、殺人滅口?”
坦言說就是,你就不怕綠帽子嗎?
她以為是個男人都會怒發(fā)沖冠的事,顏弈卻絲毫不怒,“我為何要疑心?看娘子鬼靈精怪的勁兒,就知道你斷不會在此時此刻出此昏招,更何況...”
“何況什么?”
“更何況為夫論身形比他玉樹臨風(fēng),論相貌比他瀟灑倜儻,論床底功夫還比他——”
“你給我閉嘴?。?!”姜沉璧這個萬年毒舌終于棋逢對手了,論不要臉,她的確比不過顏弈,枉她初次相見,還覺得顏弈“心中有丘壑,眉眼做山河”,呸!算她瞎了眼了!
“娘子是在質(zhì)疑么?”
“我沒有!”
“那娘子你想一試么?”
“......”
“你今晚似乎格外放肆?!苯凌狄粡堄竦袼频男∧槂航K于沉了下來,陰惻惻道,“是你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嗯?你想試試銀簪一過透心涼的滋味嗎?”
“行行行,娘子,有話好好說...我還是想多活些年歲...”
“還有,你走的這是什么路,這是回西廂房的么?”
“噢,為夫同爹說過了,以后你還是搬回來與我同住?!?br />
“......”
又回到了熟悉的寢房,新婚不久,連朱紅帷幔都未撤去,榻旁仍點了一對龍鳳雕花紅燭,姜沉璧和顏弈并肩坐在榻上,這時才后知后覺害怕起來,“要不是姑奶奶存了一手壓箱底的功夫,今時今日就交代在你家了!”
顏弈哪敢惹她,只掛著笑臉賠笑不迭,姜沉璧皺了皺眉,又道,“只是此人不似尋常采花賊,卻像是早有布局,被人當棋子一樣布在我身邊...”
“不是采花賊?”
姜沉璧深吸一口氣,平復(fù)半晌,“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彼⑽⒀鲱^看向顏弈,“你不覺得奇怪么?西廂房平日里也不缺下人,為何那會子我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前來救場,反倒是外院,如何得了風(fēng)聲?”
“事出反常必有妖?!鳖佫牡捻虚W過一絲冷色,“看來,是內(nèi)鬼作祟呢。娘子既然已經(jīng)點破,必然是有了懷疑的人了?”
姜沉璧懶得再去糾正他“娘子”長“娘子”短的話了,“我問你,你在我寢房之中,可四下查探過?”
顏弈道,“多半已經(jīng)被下人清掃干凈,無跡可尋了?!?br />
姜沉璧恨的牙根癢癢,“你那個妹妹真是好本事!”說到這,她也沒什么好避諱的了,索性一股腦將顏卿儀如何送來一壺酒,她如何喝下去,如何失聲不能語,被趁虛而入道了出來,本以為顏弈會大驚失色,起碼也會同仇敵愾一下,誰知男人面色冷凝地聽她說完,低聲道了句,“好個毒婦?!?br />
“哇...雖說我贊同,不過你這樣說自家妹子真的好么?”
“她不是我妹妹?!?/div>
小黑天(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