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看著秦楚楚的知書達理,這個家中總算是還有一個不讓自己那么費心的,顧長安回了書房,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里面,只想一個人靜靜。
叩叩叩,顧挽歌的房門被敲響,顧挽歌起身開門,看見站在門外的秦楚楚,一句話都沒有說,轉(zhuǎn)身回到床上坐著。
“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糖醋魚,嘗嘗味道好不好吃,都給你留著呢?!?br />
“拿走吧,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吃?!?br />
秦楚楚笑了笑,將飯菜放在了書桌上,坐在顧挽歌旁邊,那張涂著厚厚護膚品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多少也吃點,今天這個魚可是活魚現(xiàn)殺的,阿姨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天才做好的。”
顧挽歌眸子一冷,盯著秦楚楚,“難道我說的話你還不明白,把這些都給我拿走?!鳖櫷旄璧膽B(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了一切,秦楚楚也懶得在勸說,“飯菜給你放在這里了,餓了的話就吃吧?!?br />
說完,秦楚楚就起身走了出去,全程顧挽歌都沒有看秦楚楚一眼,只是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糖醋魚,就再沒了下文。
秦楚楚一臉愁容的來到書房,敲了兩下門之后顧長安便把門打開了,“送過去了嗎,吃了沒有?”
“送過去了,沒吃,還在氣頭上?!鼻爻f完,無奈的坐在沙發(fā)上,兩眼發(fā)呆。
而顧長安也不知道怎么樣才好,顧家的公司已經(jīng)停工了快一個星期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宣布破產(chǎn)了。
“最近棘手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接著一件,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好了?!鳖欓L安不停的在秦楚楚面前走來走去的,晃的秦楚楚眼睛都花了。
“老公,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挽歌現(xiàn)在這么抗拒和趙家的婚事,到時候公司那邊真的就危險了?!鼻爻彩顷P(guān)心著公司的動向,一心盼著家里好。
“不用擔(dān)心,挽歌現(xiàn)在就是在氣頭上,這兩天就別讓挽欣和挽歌撞面了,先把挽歌安撫好,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秦楚楚深明大義的點點頭,知道顧挽歌才是顧家今后生活好與壞的關(guān)鍵,就算是先忍受一下不平對待將來顧挽歌一旦嫁出去,就是趙家的人了,回顧家也是模棱兩可的事情了。
臥室里,顧挽歌一個人坐在床上,這才想起來下午的時候手機有電話,拿起手機一看,未接電話只有一個,但是短信卻有十幾條。
“你回家了,為什么不和我說?”
“你現(xiàn)在怎么樣,我已經(jīng)買了機票,明天就回去了。”
“你不要做傻事,那可是你的妹妹!”
“挽歌,你快點接電話?!?br />
……
一條條短信,如同催命一般,只不過是看了前幾條顧挽歌就直接全都刪除了,最后干脆直接把手機關(guān)了,做到眼不見心不煩。
等顧挽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天一夜沒有吃飯,顧挽歌卻一點都不覺得餓,從臥室里面出來,正好撞見顧挽欣拿著杯子喝水。
而顧挽欣看見顧挽歌的一瞬間,就直接轉(zhuǎn)身回了房間,好像是有意的躲著顧挽歌,而顧挽歌倒也是樂得自在,如果按照趙辰東昨天短信上面說的,今天就應(yīng)該回來了吧。
“挽歌,等一下吃早餐吧?!鼻爻膹N房出來,身上還穿著圍裙,看來今天早飯是秦楚楚親自下廚做的了。
“嗯!”顧挽歌也只是冷漠的回應(yīng)了,然后便去洗臉?biāo)⒀溃槺阌只胤繐Q了身干凈的衣服。
餐桌上,顧挽歌發(fā)現(xiàn)顧挽欣并沒有來吃飯,“顧挽欣呢,怎么不下來吃飯?”
“欣欣今天身子不太舒服,就讓她休息休息?!?br />
“酒喝多了傷身體?!鳖櫷旄璧恼f著,臉上的表情卻不見半點變化。
吃過早飯之后顧挽歌打算出去,卻被顧長安叫住,“你這是要去哪里?要不讓司機送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闭f完,顧挽歌就直接推門出去,對于顧長安后面說的,全然不理。
顧挽歌想了一天一夜,決定了一件事情,就是要查清楚自己母親的事情,若是母親還活在世上,不可能這么多年不和自己聯(lián)系,所以現(xiàn)在顧挽歌可以肯定的是,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人世。
但是,究竟是因為什么不在,顧挽歌毫無頭緒,需要查清楚。
可是,顧挽歌卻又不知道該怎么查,完全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走在街上顧挽歌心事重重,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馬路中間,忽然身后一個力量將顧挽歌拉了過去,一陣眩暈之后顧挽歌倒在了地上。
一輛急剎車的聲音傳來。
“張沒長眼睛,想死去別的地方!”
顧挽歌抬頭看了一眼司機,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中央。
“對不起,對不起!”顧挽歌連著說了兩句對不起之后,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只手,“沒摔疼吧,剛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才沒想那么多,你的腿……”
借著好心人的力量,顧挽歌從水泥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跳到了馬路對面,“蹭破了皮,沒什么大事,回家消消毒用不了兩天就好了,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請問你叫什么。”
顧挽歌抬頭看著男子,是救命恩人自然以后有時間要答謝,這些也是顧挽歌的行事作風(fēng)。
然而好心人卻笑笑,“小事一樁,不用謝,正好我隨身帶著創(chuàng)可貼,要不就先給你吧,多少有點用處?!?br />
貼上了創(chuàng)可貼之后,顧挽歌想要謝謝人家,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遠了,顧挽歌看著背影有些出神,救了一命,卻連名字都還不知道,“有緣一定會再見的吧!”
隨即,顧挽歌一瘸一拐的回了家,已經(jīng)這樣了哪里也去不了了。
可是,這剛剛一進家門,就被家里氣氛弄得不知所以。
“趙……趙辰東?”顧挽歌一臉驚愕的看著此時此刻正坐在沙發(fā)上的趙辰東,還有那擺放在客廳的行李,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下了飛機就直接過來了。
“挽歌,你這是去哪兒了,你的腿怎么回事,要不要緊?”趙辰東一臉緊張的來到顧挽歌面前,著急的樣子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摔了一跤,沒事?!鳖櫷旄璨⒉幌牒挖w辰東多說一句話,“爸,家里的藥箱在什么地方?”
“在書房,一會叫你媽給你送過去?!鳖欓L安說完,秦楚楚就起身上樓給顧挽歌找藥箱,而趙辰東一臉殷勤的攙扶著顧挽歌回了房間。
兩個人來到二樓,顧挽歌一下子甩開了趙辰東的手,“別碰我,滾!”顧挽歌一臉的厭惡,不想和趙辰東多說一句話,仿佛趙辰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而趙辰東卻好像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一樣,依舊湊上前去。
“你還想怎么樣,我這次回來可是帶著聘禮來的?!?br />
“去你大爺?shù)钠付Y,想讓我跟你結(jié)婚,等我死了再說吧?!鳖櫷旄柁D(zhuǎn)身進了房間,將趙辰東擋在了門外。
顧挽歌剛剛坐下來,手機再次響起,發(fā)現(xiàn)是傅薄清的電話,對于傅薄清的來電,顧挽歌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憂慮,總之現(xiàn)在股薄情算是自己唯一的一個幫手了吧。
接通了電話之后,傅薄清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今天晚上回來,聽說趙辰東已經(jīng)回去了?”
“嗯,就在我家呢?!鳖櫷旄锜o奈的語氣已經(jīng)表明了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而電話那頭的一陣沉默,讓顧挽歌心中開始有些打鼓。
“怎么了?”
“沒什么,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生活多姿多彩?”傅薄清的語氣突然俏皮氣來,和印象之中那個說一不二的傅薄清大相徑庭。
顧挽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是在嘲諷我家丑外揚嗎?還是想看我的好戲?”
傅薄清電話那頭笑出聲,“那就看你怎么選擇了,不過你想要調(diào)查你母親的事情,最好要小心一點,據(jù)我所知你的那個繼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br />
傅薄清的話,讓顧挽歌警醒,好像一下子所有事情都清晰了起來,“我怎么沒有想到,謝謝你的提醒!”
“另外,明天你來機場接我?!?br />
“為什么?”
“我是你的債主,你必須隨叫隨到。”傅薄清的語調(diào)輕盈,顧挽歌算是吃了敗仗,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說道:“可以,我一定準(zhǔn)時到。”
“好,等一下我叫人把航班的詳情告訴你。”
電話掛斷之后,顧挽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傅薄清的那句話,到像極了及時雨一般,秦楚楚和顧長安生活了這么多年,肯定也知道些什么,或許自己媽媽的死和秦楚楚也有著關(guān)系。
不可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死就死了。
這么多年在顧家生活,雖然說顧挽歌是大姐,可是從來沒有體會到過作為顧家大姐的待遇,反而,倒挺像一個收養(yǎng)來的孩子,不過是有口吃喝,有件衣服穿著,其他的什么東西,顧挽歌從來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才獲得的。
“挽歌,藥箱給你拿來了。”秦楚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顧挽歌被拉回現(xiàn)實之中,起身一瘸一拐的打開了房門,卻看見趙辰東還在門外站著。
“謝了!”
顧挽歌的一句道謝,讓秦楚楚臉上有些難看,“我是你媽媽,還謝什么,辰東啊就麻煩你給挽歌換藥了,我這邊還有別的事情啊?!?br />
趙辰東臉上帶著笑意,說:“好的,伯母,沒有問題?!?/div>
春妹兒(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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