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生氣了:“我才說了,誰也別想分這個家,這些年,你早已以我兒子王妃的身份生活著,并且也是名正言順的進(jìn)入府上居住,如若真的取消了配婚,對你來說,這是何其的羞辱,如今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呢?退一步想,也就海闊天空了!”
和善咽了一口氣,還來不及說話,站在她身邊的一個丫鬟便心有不平,怒氣沖沖的冒出了一句:“還真是開門揖盜,養(yǎng)虎為患,讓我們公主今天成為全城的笑話!你們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那么你要怎樣?”
彭韓宇怒對和善身邊的丫鬟一吼:“你......”
丫鬟見彭韓宇如此模樣,當(dāng)即嚇得低下了頭,躲在了和善的身后,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吵到此時,一直站在櫻月身邊的夜安與伍元愷,再也熬不住了,只見他們剛想開口,便別櫻月給拉住了。
瞬間,大廳變得安靜了下來。
“好了!和善,”
老夫人趁此機(jī)會,把聲音放柔和說道:“一切要以家和為貴,你說呢?”
和善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她幽怨的看了彭韓宇一眼,再看了櫻月一眼,強(qiáng)忍著淚,她說: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既然要進(jìn)王府的門,正式成為彭韓宇的妾室,就該有個手續(xù),畢竟我這個正室王妃都還沒有進(jìn)門,所以納妾又從何談起呢?”
“對對對!”
老夫人見和善已經(jīng)軟化,急忙接口說道:“和善此話不錯,既然要納妾,那就必須先迎娶正室。”
“管家,你盡快安排人連夜陳設(shè)大廳,兩天后,咱們就行家禮,正式迎娶和善公主進(jìn)府,至于櫻月,就在和善與王爺大婚當(dāng)晚,由后面抬著入內(nèi)吧!”
“好好好!就這么辦!”彭蕊趕緊出來打圓場道。
老夫見沒人反對,頓時感覺渾身輕松不少。
可是,彭韓宇的心中居然掠過了一抹強(qiáng)烈的不安,他迅速的抬眼看了看和善,看到和善眼中有一絲得逞的光芒,他的心臟猛的一跳,立即說:“其實(shí),納妾可以另選幾日,無需擠一塊操辦......”
他的話尚未說完,櫻月生怕再有變化,已經(jīng)急急忙忙的磕下頭去:“櫻月叩謝老夫人恩典!叩謝和善公主恩典!為了彌補(bǔ)我對你們每一個人所造成的傷害,今后我會努力的付出,讓你們不會后悔今天給我的恩惠!”
老夫人輕輕一嘆,伸手拉起了櫻月。
彭韓宇心中雖然深感隱憂,見櫻月臉上已綻出光彩,和善也已偃兵息鼓,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當(dāng)天晚上,櫻月和彭韓宇重新在望月小筑中相依相守,兩人都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櫻月雖然還沒有從大廳上所受的刺激中恢復(fù),但已充滿希望,充滿信心了。
她握著彭韓宇的手,堅(jiān)定的說:“什么都不要擔(dān)心,能夠安然度過被拆散的命運(yùn),終于能和你相知相守,我心中的滿足,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現(xiàn)在的我,只有滿懷珍惜,沒有絲毫怨懟,相信我,我禁得起任何考驗(yàn)!”
彭韓宇深深的望著她,滿心懷都被感動和熱情所充滿了。
一時之間,也燃起了一線希望,或者,和善終能接納櫻月,和平共處。
別的府上,多的是妻妾成群,不也在過日子嗎?
“王爺。”
夜安擔(dān)憂的追問:“請問這個家禮到底是怎么個行法的?我們公主需要做些什么呢?”
彭韓宇一呆,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痛。
“是??!你快告訴我,讓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伍元愷忙說。
“你要受委屈了,”
彭韓宇皺了皺眉頭:“今天在大廳上,我一直想攔住這件事,我想,和善主要是咽不下這口氣,要給你一點(diǎn)難堪,或者,是要給你一個下馬威,因?yàn)椋吘故钦野?!所謂的正式進(jìn)門,就是你得從王府外頭,一路三跪九叩的由后門進(jìn)廳,然后給全家每一個人奉茶,包括和善在內(nèi)?!?br />
“這怎么行?”
站在一旁的伍元愷已沉不住氣,激動的說:“咱們公主好歹是冰元國之后,怎么可以這樣作踐呢?”
“是??!”
夜安也急了:“能不能不要行這個家禮呢?”
“好!”
彭韓宇下決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母親,家禮免了!”
他一轉(zhuǎn)身,向外就走。
“不要!”
櫻月急喊,一把拉住了他:“好不容易才弄定了,不要再把一切弄砸了!我現(xiàn)在不是公主了,我只是你的女人,什么自尊,什么驕傲,我都拋開了!和善說要行家禮,我就行家禮!家禮行完了,我就名正言順是你的人了!我連巫山都去了,我還怕什么委屈?在乎磕幾個頭嗎?”
彭韓宇凝視著櫻月,覺得心里滿是憐惜和心痛,感動和感激,像一股股的海浪,把他給深深的,深深的淹沒了。
于是,在兩天后,和善被八抬大轎抬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從金狼國皇宮浩浩湯湯的朝著彭韓宇的王府而去,進(jìn)行了盛大的婚禮,直到傍晚,櫻月穿著一身紅衣,戴著滿頭珠翠,在夜安與彭蕊的攙扶下,在王府所有的下人們的圍觀下,三步一跪,九步一拜,就這樣一路磕著頭,從后門磕進(jìn)了大廳。
管家在一邊朗聲念著:“跪......起......叩首......跪......起......叩首......”
就這樣重復(fù)著這個動作,那條通往大廳的路好像是無盡無盡的漫長。
終于,她走完了,進(jìn)了大廳。
又開始跪拜老夫人,跪拜彭韓宇,跪拜和善,再向彭蕊請安。
此時,麗玉已準(zhǔn)備好托盤和茶壺茶杯。
管家再喊:“奉茶!”
夜安,麗玉,還有幾個丫鬟都上前幫忙。
櫻月捧著托盤,第一杯茶奉給了老夫人,嘴里按規(guī)矩卑微的說著:“侍妾卑下,敬母親大人茶!”
老夫人很不安的接過杯子,不自禁的給了櫻月一個鼓勵的微笑。
托盤上又放上另一杯茶,櫻月奉給了彭韓宇,嘴里仍然是這句話:“侍妾卑下,敬王爺茶!”
彭韓宇真是難過極了,恨不得這個典禮如飛般過去。
他拿杯子拿得好快,著急之情,已溢于言表。
和善看在眼中,恨在心里。
櫻月的第三杯茶奉給了和善,她小心翼翼,執(zhí)禮甚恭。
“侍妾卑下,敬王妃茶!”
和善慢吞吞的接過了杯子,忽然開口說:“抬起頭來!”
櫻月慌忙抬起了頭,有點(diǎn)心慌意亂的抬眼去看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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