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雅柔臉上的怒氣僵硬住。
她哪里知道這些,畢竟這次能來“卡納斯”都是因?yàn)殓娪⒆g幫忙。若說往屆都是十萬打底,她這才六萬的打賞……
想到剛剛說出口的話,她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
后臺原本擊掌歡呼的方曼等人也像是被人卡住了嗓子,僵硬在原地面紅耳赤。在她們看來六萬多已經(jīng)是想象不到的高了,沒想到在“卡納斯”爭霸賽里根本是從沒有過的低分!
農(nóng)蘭馨也是沒想到會這樣,她有些恍惚。往日里他們都覺得范雅柔很厲害,但是為什么覺得她厲害呢?
目光落到舒憶含身上的時候,她似乎是懂了些什么。之所以他們覺得范雅柔厲害,似乎都是因?yàn)橛惺鎽浐囊r托,每個人說起范雅柔,似乎總會把舒憶含的“廢物”和范雅柔的“救場”強(qiáng)調(diào)一遍。
“所以,雅柔才會堅(jiān)持一直帶憶含上臺嗎?”農(nóng)蘭馨喃喃自語,驚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真相。
這個真相,舒憶含自然比誰都清楚。原身才華與天賦遠(yuǎn)在范雅柔之上,范雅柔出于嫉妒在原身上臺前給她下精神類藥物,致使原身上臺屢次出錯,并因此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在原身即便不被用藥也無法正常表演后,范雅柔發(fā)現(xiàn)原身的存在可以讓她更加受歡迎。于是,她才會“好心”地每次都帶上原身那個“廢物”。
臺上的彭明伸了個懶腰,抱著吉他走到臺中央:“你知道為什么擂臺賽一年都不一定有一次嗎,因?yàn)樯吓_爭霸的都是真正有水平的歌手。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唱歌!”
范雅柔被懟得面紅耳赤,死死咬著后牙槽強(qiáng)撐著坐在原位。她瞪著眼,告訴自己不要慌,搞不好這些都是彭明打擊她的手段而已!
“呵?!迸砻骺闯鏊南敕?,冷笑了聲。
琴聲奏響,激昂的曲調(diào)讓人不由得跟著振奮起來。觀眾們雙眼發(fā)亮,一時之間掌聲和喝彩聲遠(yuǎn)比范雅柔時高上好幾個度!
彭明的嗓子雄渾厚重,一開嗓就讓觀眾們瘋了似的尖叫!
“是《破陣》!”
“就是那首被公認(rèn)為最難唱的戰(zhàn)曲!”
屏幕上,彭明的打賞榜快速地往上攀升。觀眾們隨著他的歌聲搖擺身子,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陷入一片尖叫與混亂。
“不……怎么會這樣……”范雅柔傻了眼,眼看著歌曲尚未過半,彭明的打賞已經(jīng)超過了十萬。她死死抓著座椅,眼睛都被逼得赤紅。
她這輩子沒這么屈辱過。
“二,二十萬了……”農(nóng)蘭馨出聲提醒。方曼等人死死盯著打賞榜,眼看著那數(shù)目還在往上。
直到五十多萬,上升的速度才慢下來。
彭明放下吉他,意氣風(fēng)發(fā)道:“多謝各位破費(fèi)?!?br />
所有人都?xì)g呼起來,掌聲熱烈。在他們看來,這一次的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楊經(jīng)理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甚至于還抬手讓服務(wù)生端上來懲罰箱子。范雅柔看著那箱子,臉色死白。
方曼等人面紅耳赤,跟被人狂扇了數(shù)十巴掌似的,丟臉丟到了姥姥家。而且根據(jù)規(guī)則,無論范雅柔抽到什么懲罰,身為親友團(tuán),她們都是要跟著連坐的!
“現(xiàn)在,到了我們最激動人心的時刻,有請……”楊經(jīng)理原本想要宣布讓范雅柔上臺抽簽,誰知道另一道纖細(xì)的身影先一步已經(jīng)走到舞臺中央。
舒憶含拉了張椅子坐下,調(diào)整了一下話筒,平靜地取下背著的琴盒。看她那架勢,楊經(jīng)理的話愣是卡在了嗓子眼。
底下觀眾也懵逼臉。
“不是吧,她還真要唱???”
“在彭老大之后,她還敢唱?這不是廢物,這分明是腦殘!”
農(nóng)蘭馨急得抓耳撓腮,這時候也管不了了,大叫道:“憶含,你下來啊,快點(diǎn)下來!”
看看范雅柔都丟臉成那樣了,舒憶含怎么還上趕著把臉湊人家巴掌上??!
范雅柔盯著舒憶含,眼中忽然綻放出異樣的光彩!她怎么忘了,還有這個廢物在啊!被嘲諷被取笑的應(yīng)該是她舒憶含!
“憶含,你要加油啊!”她裝模作樣喊了一句。
方曼幾人也反應(yīng)過來,趕緊幫著開口:“擂臺賽本來就是自由報名參加,她要比賽你們管得著嗎?”
爭霸賽的規(guī)矩,懲罰只針對墊底。只要舒憶含參加,被懲罰的就是舒憶含那廢物!
彭明有些不耐煩,呵斥“你個廢物湊什么熱鬧,當(dāng)什么垃圾都能上臺?滾滾滾!”
那架勢跟趕蒼蠅似的。
舒憶含抬眸看他,冷冷啟唇:“垃圾?你們確實(shí)都很垃圾。”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她瘋了吧!”
“竟然敢罵彭老大,這廢物找死呢!”
“嘩眾取寵,我呸,什么玩意兒!”
農(nóng)蘭馨已經(jīng)嚇傻了,這舒憶含不會真被她母親的死刺激傻了吧?
“你說什么?”彭明第一次正眼看舒憶含,但是那目光像是要吃人。
舒憶含木著臉,聲音平平,一字一句:“你,垃圾?!?br />
“嘶——”底下觀眾紛紛倒抽了一口冷氣,楊經(jīng)理看舒憶含的目光已經(jīng)等同于在看死人了。
范雅柔和方曼等人就差沒把“幸災(zāi)樂禍”四個字寫臉上!
彭明氣急反笑,連說了好幾個“好”。然后他雙手抱胸站在一邊,就那么看著舒憶含。
頂著他咬牙切齒的目光,舒憶含一點(diǎn)不受影響。她取出了琴盒里的琴,一把面板上好幾道裂縫的吉他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噗嗤——”底下觀眾哄堂大笑!
“這啥玩意兒啊,哪里來的天兵!”
彭明只覺舒憶含是范雅柔同伙,這時候故意搗蛋的!他黑著臉,冷笑連連:“你這把玩意兒要是能彈曲,我跪下來叫你姑奶奶!”
舒憶含看他一眼。
無琴她尚能成曲,何況是一把壞了的吉他?
每個人都在等著舒憶含出丑,一雙雙帶著譏誚的眼落在舒憶含身上。其中以范雅柔最甚,那把吉他是她親手摔的,自然最了解損壞得多徹底。
還想彈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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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9章 損壞的吉他
作者:五厘? 更新時間:2021-03-23 16:55:36? 字?jǐn)?shù):2009字
五厘(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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