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碧K綰吩咐。
南香提醒:“姑娘,咱們還沒去查賬呢。”
“改日?!?br />
蘇綰現(xiàn)在完全沒有心情去查什么勞什子的賬。
她仔細想了一下,確定上輩子的這天蕭晉在祠堂罰跪,而且根本沒發(fā)生過信陽侯世子遇刺一事。
信陽侯府的三公子寧景宸是她的狐朋狗友,侯府里哪個丫鬟被主子看上抬了姨娘這點小事她都一清二楚,世子遇刺這樣大的事情寧景宸不可能不跟她說。
凡事與蕭晉扯上聯(lián)系,她就不由多想幾分。
如果這事是蕭晉弄出來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想與信陽侯府攀上關(guān)系,不然以他那種冷淡性子,除非是喝酒喝昏了頭才會因為恰巧路過去管別人的閑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出現(xiàn)無疑是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想到這,蘇綰偷偷瞄了一眼蕭晉,心里有點小小的得意。
只不過得意歸得意,她壞了人家的事情,還是得好好善后的,可是要說跟蕭晉道歉…她可拉不下這個臉。
想了想,她清了下嗓子對南香道:“我記得聽寧景宸那小子說起過,過幾日是寧世子的生辰。”
南香一頭霧水:“婢子不大記得此事?!?br />
蘇綰自顧自道:“侯府辦事,咱們家應(yīng)該多去幾個人慶賀以示尊重的?!?br />
“這是自然?!?br />
蘇綰眸光迅速的從對面那人臉上劃過。
“那個,我最近有些饞煙水樓的蟹黃包了。”
如果一切如她所想,那她這般暗示,他總能聽得明白,如果是她多想,頂多算是費些口舌。
蕭晉抬眼。
小姑娘早已轉(zhuǎn)過了頭,假裝在看窗外景色。
食指輕捻袖口,蕭晉重新打量了一眼蘇綰。
路上蘇綰忽然間記起了一件事情。
上輩子她曾聽聞蕭晉功夫不錯,攛掇寧景宸去跟蕭晉比試,可蕭晉不搭理他倆,說什么也不肯出手,后來沒過多久就出了祠堂罰跪這事,風(fēng)寒入骨,蕭晉留了腿疾,一身功夫白白廢了。
如果上輩子沒出這事,也許蕭晉走的不會是文官之路。
這樣一想,她還挺對不住蕭晉的。
雨勢漸大,車篷被打的叮咣作響,馬車甩著泥水疾行,停在沈府門口。
“姑娘!二公子回來了!”
先下車的南香驚呼,蘇綰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小跑著撲進了沈問渠懷里:“二哥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可給我?guī)Я硕Y物?”
沈問渠牢牢接住了蘇綰,笑容溫潤:“都是大姑娘了,怎么還這樣毛躁,小心摔著?!?br />
蘇綰是真的高興,小臉笑成了一朵牡丹花。
蕭晉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沈問渠規(guī)規(guī)矩矩的請禮:“兄長?!?br />
“嗯。”蕭晉不咸不淡的頷首,自顧自的徑直進了大門。
“這人真是一點都不合群。”蘇綰嘟囔。
沈問渠輕聲道:“兄長自幼失了雙親,與咱們不同,你別總是欺負他。”
蘇綰笑著點頭,心下卻是針扎般的疼,她這般善良的二哥哥,最后卻落得個慘死異鄉(xiāng)的結(jié)局,老天爺真真是沒長眼的。
松落院中,青竹將蕭晉迎進書房,忍不住皺眉抱怨:“您先前謀劃了那么久,又損失了那么多人手,現(xiàn)在功勞竟然都被七姑娘得去了!”
蕭晉將長劍摘下,一言不發(fā),唯眉心微擰,眸底疑惑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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