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啊!”
孩子遲遲不出來,醫(yī)護(hù)人員急得捏了把汗,“蘇小姐,用力啊!再這樣下去誰都活不了!”
“?。 ?br />
蘇瑤一聲凄厲的嘶叫,疼得牙齒打顫,攥著床單的手青筋暴起。
“再加把勁!”
蘇瑤眼眶發(fā)紅,下唇顫抖著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guān),驀的發(fā)力。
“啊——”
不行了。
她真的沒有力氣了。
眼前朦朦朧朧,好像看到了那個人,眉眼涼薄。
出現(xiàn)幻覺了嗎?
他怎么會來見她呢?
他那么恨她,根本巴不得她死在這里。
“不好了!”見她意識模糊,呼吸清淺,助產(chǎn)護(hù)士驚叫起,“產(chǎn)婦撐不住了!”
……
“白小姐,這藥真的不能用??!”
迷迷糊糊間,耳畔傳來嘈雜聲。
“你放心去用!出了事我擔(dān)著!”
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帶著不容置喙地口氣。
是白清禾!
她要做什么,要害她的孩子嗎!
雙臂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不——”
手背一陣尖銳的疼痛,冰涼地液體隨著血管入體,蘇瑤的力量漸漸流失!
不要!
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一團(tuán)白霧間,蘇瑤看到慕少衍冷冰冰地看著她,如惡鬼一般想將她吞噬,“蘇瑤,你和這個野種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去死吧!”
他大力地將孩子舉起,隨后重重落下——
“不要——!”
蘇瑤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還未松口氣,環(huán)顧四周,她在產(chǎn)房里!
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孩子,她的孩子呢?!
蘇瑤心底一陣恐懼感傳來,胸口像是有一塊巨石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急切地想要看到孩子。不顧下 身的疼痛,用盡全力坐起身,抹了把額上的虛汗,聲音啞到難以出聲,“護(hù)士?有人嗎?”
“醒了?”
熟悉的人影走進(jìn)來,白清禾優(yōu)雅地將發(fā)絲別到耳后。
“白清禾!是你!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你說你生的野種啊?死了?!卑浊搴堂挤逡惶簦旖菐е鴰追肿I誚,輕描淡寫兩個字,卻將蘇瑤打入深淵。
“不可能!”蘇瑤臉色慘白,啞著嗓子反駁,被子下的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握緊床單,不可置信的搖頭。
“我要見慕少衍!我要見他!”
“少衍不會見你的,蘇瑤,你還不死心?你盜取慕氏高級項(xiàng)目策劃書和研究數(shù)據(jù),害得慕伯伯車禍身亡,害我受了重傷,還和厲擎搞在一起懷了野種,阿衍早就恨透了你,恨不得你早死!又怎會來見你!”白清禾身著淺粉色及膝裙,面帶諷刺,冷笑一聲。
“我沒有!”蘇瑤怒視著她。
她愛了慕少衍一整個青春,又怎么會舍得傷害他和他最親的人。
這些都是別人陷害給她的,她根本沒有做這些事,而且一直在追查真相,但是卻被慕少衍關(guān)了起來,導(dǎo)致費(fèi)心搜集到的證據(jù)都付之一炬。
“是,你沒有,但是阿衍覺得你有,你就有!”白清禾勾唇一笑。
短短一句話,壓倒了蘇瑤最后一絲希望,慕少衍不信她!
“你還沒見孩子一面吧,是對龍鳳胎呢,生得可愛極了,只可惜,他們投錯了胎,認(rèn)你做了娘!”白清禾紅唇慢啟,說出的話卻字字戳心。
“?。 ?br />
蘇瑤痛哭出聲,只感覺一顆心被來來回回的蹂 躪,疼到窒息。
“白清禾!你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
她虛弱的從病床上爬起,叫 囂著要和白清禾拼命。
不自量力!
白清禾冷笑一聲,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蘇瑤剛剛生育,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重重的摔在病床上。
“堂堂蘇家大小姐,竟然也有今天,我真該讓人來看看!”
白清禾冷笑一聲,面上浮現(xiàn)一絲譏諷:“蘇瑤啊蘇瑤,我不妨告訴你,孩子,就是阿衍吩咐弄死的?”
原本陷入悲痛的蘇瑤再遭重?fù)簦p聲低喃:“你胡說,他怎么會……”
他怎么不會呢,他恨慘了自己,怕是殺了自己都不解恨,又怎會憐惜她的孩子。
可是,這是他們的孩子啊,是他的骨血??!
白清禾笑了起來,聲音清脆,“不信?”冷睨了她一眼,拿出手機(jī)播了個號碼過去。
電話接通,對面人聲音低沉有力,還夾雜著她未曾擁有過的溫柔,“清禾?!?/div>
全能吃貨(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