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遇襲

作者:徐誘之? 更新時間:2019-03-17 16:02:22? 字數(shù):2007字

  門外有太監(jiān)捏著喉嚨一般尖著嗓子宣大掌勺出門覲見,我豎著耳朵聽著,依稀聽見“接風(fēng)”“珍品”“等閑人不可”之類的字眼,我還沒有把前后模糊的話語給連起來聽一聽,卻偷偷瞅到十三王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了。

  眼瞅著大掌勺手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端著一壇子不知道什么物事進門來,我趕忙放下手上的火鉗,拍了拍沾了灰的手掌,殷勤的湊上去。

  即便是壇子封得挺緊實的,但是還是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甘冽清醇酒香飄入了我的丹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兩眼放出光來:“什么酒?這么香!我能嘗一點嗎?”

  “嘖!你這丫頭好不知味,你來我御膳房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這可是十三王爺好不容易從隱居雅士那里討來的竹葉青,哪能說給你就給你喝?”

  大掌勺端著酒壇子側(cè)過了身子護住酒壇子,面上皆是輕微的慍色:“今日這么重要的場面,小姑奶奶您可千萬別給我添亂了!”

  我都已經(jīng)伸在半空中的手直得訕訕的收了回來,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然而大掌勺早已不吃我這一套了,一手抱著酒壇子一手拿起大撈勺就要把我打出去:“你去點心房吃東西去,別再我這兒礙手礙腳的?!?br />
  這個鍋點心房表示拒絕。

  “大掌勺你今日印堂發(fā)黑面色不善嘴唇烏黑......”

  就在我醞釀著胡話騙他今日有災(zāi)禍須得我為他破解的時候,大掌勺依舊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把戲,不耐煩道:“是!是!是!我中毒了!我撞邪啦!您就趕緊騰地兒吧!”

  見我倔強的站在原地不動,依舊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手里的酒壇,他無奈,只好吹起胡子來喊他的小徒弟:“醬油!肘子!進來把葉大人拖出去!”

  門外應(yīng)了兩聲,立馬就有兩個小太監(jiān)進門來了,我的臉皮也不是白長這么厚的,我直騰騰的撲倒在地一把抱住了大掌勺的靴子:

  “爹!您說好的每月給我做好吃不讓我受委屈!怎么今日就不認我了??!”

  于是,醬油和肘子一推門進來,就是看到了我抱著大掌勺的大腿強行認爹的這一幕。

  我干嚎得肝膽欲裂,大掌勺差點把腿給蹬斷了也沒能甩開我,眼看著有越來越多的好事者朝這邊走來,大掌勺沒法,咬牙切齒的為我開了壇,倒了一小盅給我。

  雖說只有一小盅,但是我還是十分滿足的了。

  當(dāng)然做人臉皮也不能太厚,我喝完以后,就自覺的滾出了御膳房了,自己去御花園瞎溜達了。

  皇上壽誕,宴會辦兩場,中午的宴會會招待朝中大臣,晚宴則是和后宮親眷們共渡。

  我出門時看到御膳房只是上了一些開胃的點心與小菜,并沒有上重頭菜,我就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是在屬于各位大臣互相恭維,欣賞歌舞的時候,估計等結(jié)束還要兩個多時辰。

  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我打了個酒嗝,開始發(fā)愁這兩個多時辰要去哪里打發(fā)掉。

  于是我一路溜達到了御花園。

  這仲夏時節(jié),想必御花園的芙蓉是開得極美的。

  我一路循著樹蔭遮蔽處慢慢踱步至御花園,卻發(fā)現(xiàn)御花園也無幾個宮人在灑掃,整個御花園皆是被修整得煥然一新,看來皇上的面子工程也做得充足。

  走了兩步,不知不覺臉上竟發(fā)起燒來,我左右看看,又沒有什么人瞧見,索性尋了一處水淺的水灣,蹲在岸邊往臉上拍了點清涼的水。

  左右我也是從小被師傅當(dāng)男娃養(yǎng)的,又不怕脂粉妝容花了。

  涼涼的水拍在我滾燙的面頰上,竟是有如久旱逢甘霖,就連靈臺也清明了不少。

  我食髓知味起來,蹲在水邊開始準備一并脫去鞋襪在這水中踩踩水的時候,身后忽然傳過一陣異香。我耳邊嗡嗡作響,正欲起身,卻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把往水里推了下去。

  我站不穩(wěn),一瞬間就在水中的倒影里看見了自己狼狽的身影,我還以為是哪個調(diào)皮的宮女在同我頑笑。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準備從水灘里爬起來卻被一只長滿厚繭的大掌給往水里緊緊的按下去!

  他的掌心粗糙,有力,像一只粗鐵老虎鉗子,緊緊的掐住我的脖頸,把我往水里按。

  大量的水爭先恐后的往我口鼻中涌入,水中的泥沙混著水往我的氣管鼻腔里沖,刺得我口鼻生疼,這讓我心中無端升起一種恐慌,于是我開始慌亂的伸手往身后胡亂的抓著。

  慌亂中我攥住了身后要加害我那人的衣袍,觸手間是絲滑的綢緞料子,我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這人絕不是普通太監(jiān)!他力氣這么大,也絕對不是普通的侍衛(wèi)!

  我掙扎著想要用手去撐起地面讓臉脫離地面,他察覺到了我的掙扎,甚至直接伸腿一腳蹬在我的后背上將我上半身給踏進了水里。

  你大爺?shù)?!等我起來了!我一定要找天香樓最胖的廚娘,將你先煎后殺!

  等我起來了?不存在的,因為我能夠察覺到,他并不是同我開玩笑,就沖著他把我的臉狠狠的往泥沙里按,我就知道,他要我死。

  我白嫩的臉被他按在爛泥堆里同各種蜻蜓,小魚的后代親切的打了個招呼,一股腥臭味兒直往我鼻孔里沖,泥沙慢慢的沖到了我的鼻孔和嘴巴里,我緊閉著嘴巴和眼睛,還不忘去掙扎著抓他的衣服,卻發(fā)現(xiàn)他還是緊緊的把我往水里按。

  窒息,刺激,我的手也因為胡亂掙扎而開始變得酸痛起來,我心里忽然變得黑暗起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我也想質(zhì)問他一句到底為什么要加害我,但是我卻整張臉都在泥巴里,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但是我還是掙扎著想要解下腰間的環(huán)佩,假若他是謀財,那我大可不必堵上我的性命。

  我兩眼一抹黑的顫顫巍巍的右手向后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將環(huán)佩舉起,卻被他一掌拍飛了,且手上的力道還更加大了幾分。

徐誘之(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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