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竟是打著這番心思。”林小千冷哼一聲,深深地盯著沈玉奴。
她眼中全然沒有任何恐懼,這倒讓沈玉奴惱怒萬分。
“怎么,你不怕?”她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對面端坐的女人。
“怕?”林小千仿佛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沈玉奴,從你鳩占鳳巢欺騙柳盡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將來的結(jié)局會比我慘一萬倍!”
林小千的話頓時(shí)讓沈玉奴氣急敗壞!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林小千竟會知道那件事……
萬一她告訴柳盡,那自己豈不是完了?
“來人,給我上去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沈玉奴惱羞成怒,對著身后的男人怒喝。
男人應(yīng)了聲,拿著刀一步一步地走向林小千……
痛入骨髓的劇痛再次向林小千襲來……
這次,她沒有叫,只是緊緊咬著下唇!
她不能叫,不能沈玉奴面前示弱!她林小千要保衛(wèi)自己僅剩的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
殷紅的血流滿整個房間,女人的手筋腳筋皆被挑斷。
“哈哈哈,林小千,瞧你,你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沈玉奴放肆狂笑起來,整張臉惡毒不已,“等你再被這里被萬人折辱,我看王爺還會不會要你!
張狂的女人說完,得意洋洋地走了。
“呵呵,小美人,哥哥來了!”待沈玉奴走后,有人過來。
“三、二、一,中!”
林小千絕美的臉露出一絲微笑,她用最后的力氣,推翻了桌旁的燭臺。
大火頓時(shí)點(diǎn)燃了床帳,屋內(nèi)一下子突然火光沖天,熊熊烈火點(diǎn)燃了一切,頓時(shí)濃煙滾滾。
“這女人不怕死!竟然點(diǎn)著了火!兄弟們,快救火!”
為首的大漢皺緊眉頭,罵罵咧咧地帶領(lǐng)下面的人逃離找水,只剩林小千頹然地躺在地上,望著眼前的熊熊火光。
她悲慟一笑,只覺得火心蔓延了她的衣衫上,點(diǎn)燃了她的皮膚……
那撕裂般的痛楚,瞬間傳遍了她全身。
淚水沿著眼角緩緩流下,她沒想到最后的最后——她還是哭了!
她想起了柳盡,想起他們在一起游山玩水、互定終身的日子……
他竟然把她認(rèn)錯了……他怎么可以!
女人的眼淚越流越多,漸漸匯聚成河。
她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不會為他而哭了……
可她沒想到,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刻,還是為他哭了……
慢慢的,火勢越來越旺,女人漸漸沒有了呼吸……
——
宮中
柳盡眼皮直跳,不知為何,心猛地抽了一下,如同被刀割一般。
林小千那個女人,不會出什么事吧?
“來人,盡快回府!”他命令侍衛(wèi)。
沒想到,甫一轉(zhuǎn)身,他就遇到一位不速之客,正是左侍郎——江浩。
“柳盡,不準(zhǔn)走!”江浩冷冷地凝視著柳盡,嘴角勾起一絲嘲諷。
“怎么?江浩,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柳盡目露不耐,著急回府,不想和他多周旋。
“上虞燈會,那個陪你看盡烈焰繁花的白衣姑娘……”江浩緊盯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還記得嗎?”
“你……說什么?”柳盡一愣,沒想到江浩竟說起了當(dāng)初他和玉奴相識的情景。
那一年,他偷偷溜出皇宮,遇到了令他一見鐘情的姑娘,雖然后來因?yàn)閼?zhàn)傷,他忘記了姑娘的長相,可他始終記得要回來娶她。
“呵,你以為——當(dāng)初的那個人是沈玉奴?”江浩冷然一笑,眼中是無盡的諷刺。
“你什么意思?”柳盡劍眉微皺,雙眸一瞇,尖銳地望向江浩。
“柳盡,你真是這世上最傻最傻的大傻瓜!”江浩沉痛出聲,痛苦無比,“你連人——都認(rèn)錯了!
林小千——才是你當(dāng)初心心念念要娶的那個女人!”
——
“駕……駕……”
柳盡鞭笞著他的汗血寶馬,一路往王府中飛奔。
他迫不及待地要見到那個一直在王府中等待他的女人,那個一直被他深深傷害卻又不吭一聲的女人……
如果時(shí)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像從前那么對她了……
如果時(shí)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讓她再受任何一點(diǎn)委屈……
路上,只見火光沖天,濃煙滾滾,所有車馬都被堵在了路口,寸步難行。
“怎么回事?”柳盡下馬,皺眉不止,心中卻焦急不已!
“王爺,本城最著名的青樓麗春院走水了,好像燒死了好幾個人。”侍衛(wèi)回稟。
柳盡心中一顫,不知為何,一種不祥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緩緩向前走去,眼前是一片殘?jiān)珨啾凇蛶拙邿媒购诘氖w。
“哎呦,這個叫林小千的的丫頭怎么死了??!”
老.鴇在門口哭天喊地,怨天尤人,“老娘為了買她,整整花了二百兩銀子?。≡趺催€沒接客就死了!”
柳盡瞳孔驟然一縮,他拼了命地往前奔去。
但見其中一具尸體的右腕,戴著一只翠綠色的鐲子,刺目無比,正是他那夜送給林小千的。
“小、千——”
他怔然地望著,“撲通”一聲,無力地跪倒在了尸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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