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所以，你想問什么

　　方景深的奶奶從餐桌前起來回到房間，方景深的姑姑也連忙跟上，我跟林嬸站在原地目送她們步入的房間，還不等我出聲，林嬸就在一旁唉聲嘆氣，一聲長嘆的她，搖頭自語“看來今天方姨又要生氣了，你說她這個女兒怎么就這么不懂事呢！方姨的那點小金庫都被她霍霍完了，還纏著方姨，這不是想要了方姨的老命嗎？人都說兒子不孝女兒好，怎么到了方姨這就剛好相反了，哎！冤孽呀！”

　　“……”

　　林嬸的表情有點夸張，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我也知道她是在說方景深的姑姑，我來這里的時間不長，所以我也不能給方景深的姑姑下著什么結論，但就林嬸這兩天說的話來看，方景深的姑姑應該不是什么好對付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林嬸表現(xiàn)的如此夸張。

　　但終歸還是別人家的事情，我們無權插手。

　　只是……

　　我這邊剛幫林嬸把洗好的碗放上架子，就聽到方景深奶奶的房間里傳來一聲巨響，當下我不放心的跑了過去，一打開的門，就看到摔的一地的玻璃碎片，方景深的奶奶坐在椅子上，兩手交錯在膝蓋上的她，一臉怒氣。

　　在看到我進來后，指著站在門邊方景深的姑姑，對我命令的說著：“小慕，把這人給我趕出去，從今天起，我們方家不歡迎這人回來?！?br />
　　“媽……”

　　“你別叫我媽，我承受不起?！?br />
　　我不知道兩人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看方景深奶奶的樣子看來很不愉快，我當下走到方景深姑姑身邊，輕輕拉扯著她的袖子意識她出去。

　　母女哪有隔夜仇，現(xiàn)在方奶奶明顯在氣頭上，方景深的姑姑就應該識時務的先回去，等多幾天方奶奶的氣消了，到時候如果是還有什么事情想要麻煩方奶奶，那時候在說也是一樣。

　　所以我拉著方景深姑姑的手，是希望她不要在這里火上澆油，但好像方景深的姑姑并不領情，當下甩開我的手，想著方奶奶的位子沖了過去。

　　“媽，你不能見死不救呀！我就這么一個兒子，要是他這一次進了監(jiān)獄，我這輩子都完了，我知道我之前對你不好，但你也要為我想想呀！難道是我不想孝敬您嗎？媽，你也知道我家的條件，我要是過得稍微好一點，我也不會這樣對您呀！媽，你就當我之前不懂事，你打我罵我都行，但你一定要救救您外孫呀！”

　　“救他？我怎么救？你們 家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殺人償命，這是他自作自受?！?br />
　　一句殺人償命從方奶奶的嘴里吐出，我愣在原地，看先方奶奶紅通的眼眶，我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但這種事情，她又要怎么救，方景深的姑姑這樣來求方奶奶，明擺的是想讓她為難，如果這種事情還能救，那么這么多殺人犯，都可以逍遙法外了。

　　可是方奶奶說的話方景深的姑姑像是聽不懂似的，撲咚的跪在方奶奶面前，淚流滿面的說著：“媽，我知道這一次是小凱不對，但小凱他還小，他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一輩子，媽，小凱也是您的外孫，你不能這么偏心?！?br />
　　“我偏心？”方奶奶像是被突然踩到了痛點的站了起來，瞇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方景深姑姑，冷目一笑，“我是偏心，我要不偏心當初我就不會改了名字讓你去國外把你哥哥留在國內，我要是不偏心我當初快死的時候我就應該讓你養(yǎng)我，不是拖累著你哥哥，我要是不偏心，我就不會讓景深去幫你那個敗家子頂罪，怎么？你現(xiàn)在是嘗到甜頭了，還想讓景深幫你家頂了，方蕓香你是不是算盤打的太順了，覺得我欠你的事事都要幫你呀！我告訴你，自己闖的禍自己背，郭凱他敢殺人，他就要去為那人償命。”

　　“不，媽你不能這樣對我，媽，我求求你了，我就小凱這么一個兒子，我求求你救救他，媽我求你了……”

　　方景深的姑姑哭的不能自己，對著方奶奶就是一整猛的磕頭，我站在方景深姑姑的身后，看不到的表情我卻能感覺到她現(xiàn)在心里的痛處，雖然我不太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方奶奶說的也沒錯，殺人償命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所以就算方景深的姑姑磕破了頭，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看像方奶奶，方奶奶已經(jīng)坐在了床沿邊，閉上眼睛的她一字不語，不說不看，與世隔離的冷漠。

　　林嬸原本聽到動靜的跟了過來一直站在門外，在看到方奶奶閉上眼睛后走了進來，走到方景深姑姑跪著的位子，拉起方景深的姑姑，拉扯，“方姐，你就別為難方姨了，這種事情你讓她怎么辦，你還是去找找別的門路吧！你這樣跪在這里也不是辦法，你還是先回去吧！”

　　“門路？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 門路，警察說小凱跟幾個人把那女孩灌醉后強.奸，女孩承受不了的自殺 ，現(xiàn)在女孩的父親把小凱他們告上法院，但是這事小凱最多就是強.奸的醉，根本判不了殺人的案子，我都打聽好了，那個法官是我媽之前的一個學生，要是我媽去幫我說兩句，我相信人家一定會放了小凱的，畢竟小凱也沒犯多大錯，大不了我們出點錢好了，林嬸你照顧我媽時間長，你幫我跟我媽說說，我求求你了林嬸，你幫我跟我媽說說好嗎？”

　　“……”

　　方景深的姑姑把火燒到林嬸身上，被林嬸拉起的她對著林嬸展開攻擊，我默默的向后退了兩步，因為我覺得人心真的可怕。

　　把人強.奸了，人家女孩承受不了的自殺，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但是在方景深姑姑的嘴里說出，就好像是那個女孩該死還給他們家?guī)淼準乱粯?，難怪方奶奶不愿幫她，就方景深姑姑這樣的思想想法，幫她就是害她。

　　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一次不讓他們知道中間厲害，下一次說不定就不是強.奸這么簡單。

　　我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回到我的房間，關上的門不去管外面的事情。

　　以前我覺得貧窮人家百事衰，沒想到有錢人家也是這么多事情，而且好像比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事情更多。

　　強.奸？

　　這是多大的膽子能干出的事情，而且看方景深姑姑說這話的語氣，就好像不是第一次似的隨意。

　　我想著想著就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睡著夢中，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我醒的時候外面的月亮已經(jīng)高掛空中。

　　摸索著打開的燈起身，原本我是想喝口水然后繼續(xù)睡，但就在我經(jīng)過方景深房間的時候，微微打開的房門，里面透著一層淡黃.色的燈光。

　　我順著門縫看了進去，就看見方景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不知道是什么的吸引，讓我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我放輕的腳步，還是驚醒了方景深，他轉過身一眼看到了我后，眉頭皺起，“怎么還沒休息？”

　　“睡醒了？”我不好意思的說著。

　　當時那種情況，我沒去照顧方奶奶反而跑去睡覺，放在誰家都不會用我這種傭人，所以我也做好了被方景深罵一場的準備。

　　“會喝酒嗎？”他卻風輕云淡的開口一說，我點點頭，他取下架子上的紅酒，倒了兩杯。

　　我是會喝一點酒，但我也只是喝啤酒，所以對于紅酒這種東西，我也只是在酒店見過餐前酒，方景深給我的味道有點苦澀喝第一口的時候不好喝，卻在喝進嘴里之后浮現(xiàn)一股幽香清甜，我不知道這是什么酒，我只知道我貌似喝了兩杯下去。

　　放下的杯子，就在方景深又要為我添酒的時候我一手擋住，不是醉了而是我的肚子有點漲，所以不想喝了。

　　我擋住的手，方景深也沒再勸我，放下的酒瓶在我身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里的燈光昏黃的曖.昧，還是此刻我真的醉里，我回頭看向方景深的時候，就像是一塊上好的豬肉，想讓人忍不住的咬上一口。

　　但……

　　方景深笑意深沉，拿著一個抱枕塞進我的懷里，讓我舒服的靠在沙發(fā)里，不語。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時間就像是定格在這一刻，我伸手揮舞，像是要抓住眼前的人影，但晃動的人影我只能感覺我的手被他抓住……

　　“小思。”

　　耳邊暖情的聲音響起，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聽，再次揮動的手臂下一刻撲進他的懷里。

　　鼻尖梔子花的香味，順著我的鼻腔穿透我的腦子，被香味陶醉的有那么一絲清醒的我，在發(fā)現(xiàn)自己在方景深懷里的時候，掙扎的想要坐起，但一直手將我強行拉回，再次闖進。

　　“小思，讓我抱抱你，好嗎？”

　　上方傳來的聲音，我抬頭，跌進他的溫柔，一時間忘記了還要掙扎，我乖巧的在他懷里。

　　兩條手臂捆綁在我腰上，我白白的就被方景深占了便宜，可是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我心里對他的那些隱藏的喜歡，我居然不想起身，就這樣靠在他的懷里，假裝的我醉了。

　　感覺上方的人貼近我，一寸寸的向下移動，方景深強勁有力的臂力把我鎖在懷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