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水聲忽然傳來,林妙清緩緩起身,挑眉望著梨花濕漉漉的下半身,狀似無奈的攤手。
“嚇得尿了褲子,想必,說的是真的了?!?br />
瞪圓的瞳孔顫抖著,卿婉雙手都在打顫,恐懼自心底逐漸蔓延開來。
猛然靠近,林妙清笑瞇了眼,“妹妹,還有什么要辯白的嗎?”
“我、我……”
怎么會這樣……
卿妙林何時有這樣的手段!
見她說不出話來,林妙清笑容更為燦爛,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肩頭。
“妹妹這是,被嚇著了?”
“放心,不過是折斷雙臂,骨頭碎裂而已,小手段?!?br />
比起卿婉想要她的性命相比,確實是小手段。
小手段?!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卿婉身子狠狠一抖,下意識將她推開。
不,她不是卿妙林!
卿妙林不會有這樣的手段!
林妙清倒也不惱,仍舊是笑瞇瞇的瞧著她,“既是如此,那咱們……
“老爺冤枉!”
一名婦人忽然闖了進來,一下便跪倒在堂前,錦衣華服鋪散開來,嬌俏面容顯得無比柔弱。
“此事并非婉兒所為,就在方才,妾身在后花園抓到了擅自入府的兩名逮人,詢問之下方知,是府里的劉嬤嬤暗地里和土匪勾結,要加害大小姐。”
說話間,兩人被五花大綁的推了進來。
那二人滿嘴污血,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響,顯然是被割去了舌頭。
“妾身生怕此事傳出有損大小姐清譽,便做主割了二人的舌頭?!?br />
不管怎說,卿妙林終究是在土匪窩子過了一夜,且她正值婚嫁之齡,名聲不能有辱。
柳氏便是捏準了這一點,才膽敢這么做。
不錯,眼前我見猶憐的婦人,便是柳氏,亦是丞相府人人敬畏的二夫人。
什么二夫人,左不過就是個戲子罷了。
冷颼颼的目光瞥向那二人,林妙清面上笑容有幾分冷淡。
“辛苦姨娘為我奔波了,二人既供出了主謀,那劉嬤嬤何在?”
“那老婆子敢加害主子,府里自是容不得她,妾身已然將她送官了?!?br />
哦豁,那就是活不成了。
林妙清莞爾一笑,犀利目光緊盯柳氏,“那送官路上,不會突發(fā)什么意外,人恰好死了吧?”
“這……”柳氏臉色一僵。
門外小廝快步而來,恭敬的拱手行禮。
“啟稟相爺,送官路上,劉嬤嬤怕酷刑纏身,已服毒自盡了?!?br />
林妙清忽的輕笑出聲,轉而看向臉色鐵青的父親。
“真是巧,女兒真成了鐵口直斷,能算到未來之事呢!”
嘲諷的話教柳氏臉色極為難看,只得跪在那兒不說話,可目光卻一直瞧向卿義海。
見狀,卿義海放下手中茶盞,緩緩開口。
“劉嬤嬤既然畏罪自殺了,此事,便到此為止。”
看了眼卿義海的臉色,林妙清笑著屈身行禮,可目光卻是那樣的清冷。
“也罷,人都死了,事情,只能到這兒了。”
有了這句話,柳氏暗自松了口氣,急忙攙扶著女兒起身。
“到底是老爺深明大義?!?br />
語畢,毒辣的眼神看向梨花,“這奴婢陷害婉兒,咱們府里,是容不得她了,不如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