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氏的不甘

作者:香椿魚兒? 更新時間:2018-12-14 08:00:13? 字?jǐn)?shù):2063字

  燕京城的這場大雨下了一整夜,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轎夫們就趟著幾乎要漫過腳踝的積水去了阮家別院。

  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炸毛的就是還跪在祠堂給阮老夫人守靈的阮怡淑。

  “啪!”她一巴掌干脆利落的甩在前來稟報的丫鬟臉上,惡狠狠地叫囂道:“你給我閉嘴!我不信!父親他怎么敢這么做,祖母尸骨未寒,他怎么能讓那對賤人進(jìn)門!”

  這消息實在是太令她憤怒了,以至于在堂姊妹面前都沒能掩飾住情緒。

  二老爺?shù)莫毰钼銛宽谏w住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假情假意地握住阮怡淑的手道:“四妹妹先別急,保不齊是底下的人傳錯了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還是要問三叔才能清楚不是?!?br />
  經(jīng)過阮怡香的好心提點,阮怡淑立刻來了精神:“對!你說的沒錯,我現(xiàn)在就去問爹爹!”

  望著阮怡淑一陣風(fēng)般離去的身影,阮怡香眼底劃過一抹譏諷。

  “二姐,三哥……三哥他到底會不會回來???”阮府最小的七姑娘阮怡薰似乎是被方才阮怡淑兇狠的樣子嚇著了,怯怯地縮在阮怡香的身后。

  阮怡香揉了揉阮怡薰的頭,笑問道:“薰兒想要三哥回來么?”

  阮怡薰眨巴著明亮的黑瞳,點頭如搗蒜:“想?!?br />
  阮怡薰說的是真心話,三哥阮寧是幾個兄弟姐妹里待她最好的,不僅會拿桂花酥哄她,還會給她捉蛐蛐兒。

  “那三哥她就能回來?!比钼阄⑿Α?br />
  聽了這話,阮怡香的替身丫鬟杏兒在七姑娘蹦跳著走了后忍不住咕噥道:“小姐,您這樣騙小孩子不太好吧?”

  阮怡香將眼前燃盡的香灰抹平,重新點上一根,淡淡一笑道:“誰說我在騙小孩子了?!闭f這話時,她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了前方黑漆漆的棺槨。

  相信她不是這府里唯一一個記得昨日祖母說那句話的人。

  除非我死,否則他們休想進(jìn)門。

  然后祖母就突然暴斃,父親跟三叔連夜便將她的尸身收斂了,任誰都沒能見上一眼。

  如說著其中無鬼,誰會相信?

  只可惜阮家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有阮怡香這般七竅玲瓏的心思。

  氣勢洶洶地阮怡淑不顧小廝的阻攔橫沖直撞進(jìn)了阮陶的書房,將房內(nèi)正在商量喪葬事宜的諸人嚇了一跳。

  望著未著孝服還一臉怒氣沖沖的女兒,阮陶面上立刻劃過一絲不悅,旋即呵斥道:“怡淑!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原本就憋氣窩火的阮怡淑聽了父親這番指責(zé)愈加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脫口而出道:“父親!祖母尸骨未寒,您怎么就這樣讓三哥進(jìn)門!您難道忘了,祖母她老人家……”

  “你給我住口!”阮陶聽見這句話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不僅是他,房內(nèi)同他商議的阮二爺同阮四爺也皆是變了臉色。

  饒是阮怡淑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這陡然變得緊張的氣氛。

  “四丫頭?!比钏臓斄⒖躺锨盀槿钐战鈬骸皩巸旱氖虑?,是你祖母的遺愿,母親她若不是因此事勞心,也不會突發(fā)心梗。”

  “你胡說!”阮怡淑當(dāng)然不信,祖母平日里待三哥是什么樣,大家都有目共睹,怎么可能會突然就轉(zhuǎn)了性子:“四叔,你不要以為我是小孩子就糊弄我,祖母在的時候,她分明說過……分明說過……”

  阮怡淑此時滿心認(rèn)定是父親色迷心竅,著了夏姨娘那個賤人的道兒,正想要拿已故的阮老夫人來壓人,可誰知道她的話還不等出口,一個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阻斷了她即將要說的話。

  “啪!”這聲巴掌清脆有力,阮怡淑白凈的面上立刻就浮現(xiàn)出了一片紅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腫脹起來。

  “娘?!”阮怡淑難以置信地捂住嘴巴,震驚地看著那個打她的人,竟然是她的生母秦氏。

  秦氏此刻眼中布滿了血絲,因為匆忙趕路過來發(fā)髻也有些散亂。

  她一聽心腹說怡淑這個丫頭來了三爺?shù)臅?,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沒能將她攔下。

  “三爺,是妾身沒能管教好女兒,怡淑她也是突聞噩耗,傷心過度,你放心,妾身這就帶她回去?!?br />
  阮陶面色稍緩,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現(xiàn)如今府內(nèi)事物繁多,寧兒的事情你不必插手,還是好好管教管教怡淑跟衍兒,別讓他們再惹事端!”

  秦氏忍氣吞聲地應(yīng)下,拉著不情不愿地阮怡淑出了門。

  “娘!你為什么要打我!”阮怡淑一雙眼睛蓄滿淚水,十分不解地質(zhì)問母親。

  秦氏聞言心中發(fā)苦,那一巴掌打在阮怡淑的臉上,可卻是疼在她的心上,可即便是再疼,也比讓這丫頭惹來更大的禍端好。

  原本她看到阮老夫人的尸身后,還想著如何從中運(yùn)作,能讓事態(tài)得以挽回,可今日一早,承恩伯府竟派人來吊唁。

  阮老夫人的死訊阮府都還未放出去,承恩伯府竟然就來吊唁,更何況承恩伯跟攝政王奉翎從小一塊兒在皇家書院讀書,是他麾下的第一狗腿子,這哪里是來吊唁,根本就是警告!

  不僅如此,承恩伯還送來了五成兵馬司副指揮使的就任書給二房的長子阮大少爺阮清,誰不知道只知道吃喝嫖賭不學(xué)無術(shù)的阮清一直都是二房夫妻兩個的心病,這種狠狠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的行為果然有效,二房那對只知道搖尾乞憐的哈巴狗立刻就跳到了支持阮三那個雜種的陣營去了。

  阮三這個賤種果然跟他娘一樣,有如此勾人的本事,明明得罪了攝政王,可卻還能得他的庇護(hù)。

  真是可惡至極!

  秦氏越想越氣,本就缺乏睡眠的眼中赤紅一片,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好容易將那對賤人母子趕出門,居然一切就要功虧一簣!她決不許!

  阮怡淑被母親這般瘋狂的樣子給嚇住了,一時間也忘了委屈。

  此刻的秦氏根本沒有心情去安慰阮怡淑,只撿著重點叮囑了她幾句便讓心腹丫鬟給她看管起來,自己則是換了一身衣裳,從后院隱蔽的小門偷偷溜出了阮府。

香椿魚兒(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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