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長輩齊聲遠沒出聲,反倒是賴曉梅輕蔑地開了口,“黎先生,難道你以為我們齊家是什么阿貓啊狗都能夠隨便嫁進來的不成?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名門淑女排隊想要嫁到我們家了,你以為你是誰?”
娶黎九,本來就是黎家高攀他們齊家了,要不是齊聲遠非要她兒子娶她為妻,這A市這么多名門淑女,又怎么會輪得到她?看在黎九心底善良,一股腦的對她兒子好,她也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現(xiàn)在是怎么樣?她們都還沒有嫌棄她,她還主動退婚了?這要是傳出去,她兒子被人退婚,他們這齊家的面子往哪放?越想,她心中的怒火更甚,“你想退婚就退婚,你想結(jié)婚就結(jié)婚?”
“不不不。齊太太,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崩柙S杰面上慌了慌,“畢竟這件事是我們有錯在先,我只是小小的建議一下而已,若是你不愿意,就當我沒有提過。”
齊聲遠目光幽邃地看向黎九,“小九,這也是你的想法嗎?”
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黎九,緊攥住的指尖緊了一下,即便沒有抬眼,她依舊能感覺得到最左邊散發(fā)出來的強大壓迫感,那是來源于齊北晏的位置。
她努力忽視心底的異樣,“是的。這些天,黎九想了很久,我與齊少地位懸殊太大,實在配不上齊少,齊少應(yīng)該是值得更好的女人陪在他身邊才對?!?br />
齊聲遠聲音沉穩(wěn)道,“北宴,你怎么樣?”
“我不同意?!?br />
黎九呼吸猛地一滯。
“北晏。”賴曉梅失控地叫了一聲,“你在說些什么?你不是一直對這樁婚事很反……”感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男人刷地一下站起身,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一把拉住黎九的手腕,大步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黎九臉色驚變,失控道,“齊北晏,你干什么?”
粗暴地將女人帶上二樓,一腳踹開門,齊北晏大手用力一甩,黎九跌倒在床上,她憤怒地抬起眼。
“干什么?”男人俊朗的臉泛出冷澤的光芒?!霸趺??這才過去了一晚,就翻臉無情,想跟我分道揚鑣了?”
黎九臉色有些蒼白透明,“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明白?!?br />
男人危險地瞇起眼,目光晦暗難測,眼底幾番洶涌翻騰,“聽不太明白,看來我只能給你重復(fù)一遍了?!?br />
“黎九?!饼R北晏臉色鐵青地攥住她的手,“你別跟我得寸進尺。要是想要在我面前玩把戲,我奉勸你,最好收了這份心思?!?br />
黎九心臟仿佛被大手用力地攥緊。她迎上他的目光,“齊北晏。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已經(jīng)沒感覺了。我累了?!?br />
累?這個女人居然跟他說累?之前追的他是要死要活的,整整五年沒說過累,跟他訂婚之后,居然說累?齊北晏眼沉至冰點。
“說起來,你不是不喜歡我嗎?這次退婚最大的受益人應(yīng)該是你才對?!北贿〉氖滞笥昧κ站o,男人目光森冷地掃向她,眼底的暴戾使四周空氣遽然發(fā)冷。
黎九努力忽視他帶出來的強大壓迫感,“所以,也請你好聚好散?!?br />
男人唇瓣薄涼一挑,“好聚好散?”,他刻意俯低身形,剝削的唇瓣滑過她的臉頰落入她的耳邊道,“黎九,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了?”
黎九渾身血液一滯,幾乎是本能地想要推開他,往床后一退。
身子突然踏空。“?。 彼笠谎?,砰。撞倒床柜上的花瓶,整個人也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男人臉色巨變,伸手去抓她,卻始終晚了一步。砰,黎九跌在碎裂的花瓶上,忍不住疼得悶哼一聲。
鮮血從女人的后背溢出,很快匯聚成一小水灘。男人臉色巨變,站起身,想要扶起她。黎九眼淚洶涌而出,避開他的觸碰,“別碰我?!?br />
男人眼眸微暗,不顧她反對,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門外走去,“堅持住,我?guī)闳メt(yī)院?!?/div>
江夕月(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