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渾身地血液往頭頂灌,她死死地捂住嘴,才沒有讓自己失控地叫出聲,眼看著那幾條蛇越逼越近,她下意識地拔腿往門外跑去,卻發(fā)現(xiàn)門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也打不開……
“咝咝,咝咝……”那森冷的叫聲不斷迫近。
她邊拍門邊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眼鏡蛇越逼越近,黎九拿起旁邊撐著衣服的架子就砸了過去。
門外,黎彎彎反鎖上門,聽著里面?zhèn)鱽泶蛟业穆曇?,她轉(zhuǎn)身下樓,心底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啊,連帶著腳步也歡快了起來。
傭人菊姨走上來,擔(dān)憂道,“二小姐,這樣會不會出事啊?”
“出事?”她就怕她不出事,就是要咬死那個小賤人才好呢?!跋谷氯率裁茨啬?,菊姨。你在我們家這么久,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住我家的。怎么?你是覺得在這里待煩了,不想干了不是?還不給我滾去廚房干活去?!?br />
菊姨悻悻懨懨地退了下去。
“好了,寶貝,別生氣。”沙發(fā)上,林淺秋隨手拿了塊切好的蛋糕遞給她,“媽今天出去逛街,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慕斯蛋糕,來嘗嘗看?!?br />
“謝謝媽,還是你對我最好了?!崩鑿潖澰诹譁\秋側(cè)臉親了一下。其實這段時間她正在減肥,可是一想到黎九那個小賤人沒準(zhǔn)已經(jīng)被毒蛇咬死,她就心情好。所以,打算吃點(diǎn)甜食來慶祝慶祝。
正準(zhǔn)備接過她遞來的蛋糕,一條黑色的軟綿綿的冰涼東西丟在了她手上,她嚇得手一縮,砰地一聲,那黑乎乎的死蛇跌在了玻璃茶幾上。
“啊。”黎彎彎跟林淺秋嚇得花容失色,兩人抱團(tuán)跳在了沙發(fā)上。而不知什么時候出來的黎九拿著跟撐衣桿冷冷地站在她們面前,“二位驚喜嗎?意外嗎?”
“黎九,你在干什么?”黎許杰今天本來就因為公司的事心情不好,回到家,看到黎九又做妖,他心底地怒火竄地一下騰燒起來,當(dāng)場就忍不住發(fā)火了。
“干什么?這句話你該問她才對。”黎九目光清冷地看向黎彎彎,“是你把這眼鏡蛇丟我臥室的是不是?”
眼鏡蛇?黎許杰看了看地上的死蛇,然后看向黎彎彎。
黎彎彎有些心虛,在黎許杰看過來的時候,當(dāng)即挺直了腰板,“黎九,你要發(fā)瘋往別的地方去發(fā)。你屋子里進(jìn)蛇,關(guān)我什么事,別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倒。”想到這里,她就生氣,三條毒蛇居然都咬不死她這個小賤人。
“就是。這我也要說一句公道話了?!绷譁\秋不忿道,“許杰,這黎九老是什么事都跟我家彎彎攀,什么事都要跟我家彎彎比,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這么污蔑她,你可不能再縱容她了。不然,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蹦出來,有爹生沒娘養(yǎng)的小畜生呢!”
黎九面無表情地凝向她,“我媽早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她的確沒有教會我什么。例如,像林姨你這樣,偷偷背著閨蜜勾搭上了人家的老公,然后趁她病危登堂入室,以女主人的身份冠冕堂皇地霸占她的老公她的家,時不時在欺負(fù)她那未成年的女兒?!?br />
造反了。造反了,這軟骨頭居然還敢跟她頂嘴了,還這么數(shù)落她。林清淺被她氣得一陣面紅耳赤,“你……”
“夠了?!崩柙S杰也被黎九諷刺得臉色也不太好看,要不是看在齊家非要她嫁進(jìn)去,他早就一棍子打過去了,“黎九,你怎么解釋?”
“我沒什么好解釋的。”黎九刻意將背脊挺得筆直,聲音冷得不像話,“A市根本就沒有眼鏡蛇這類毒蛇。他屬于珍稀保護(hù)動物,任何人購買它都經(jīng)過報關(guān)批準(zhǔn)?!?br />
黎九眸光落在臉上有些不安的黎彎彎身上,“既然沒人承認(rèn),那便報警吧?!?br />
她坐在沙發(fā)上,“要是網(wǎng)上購買,像這類危險的東西,賣家托運(yùn)的時候一定會特別注明危險物品,查一下快遞公司,就能夠出來了?!?br />
“實在不行,就去郊外的蛇場去看看。那里面一般都會安有攝像頭,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錄像,找出哪個人也并不難?!彼鼍妥?,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黎九打算報警。
“不能報?!崩鑿潖澬囊换?,一把搶過她的手機(jī)。
黎許杰皺了眉頭,“為什么不能報?”
“因為,因為……”黎彎彎緊咬住下唇,靈機(jī)一動,“那蛇是我從網(wǎng)上買回來當(dāng)寵物的?!彼龔纳嘲l(fā)上走了下來,撒嬌地拉了拉黎許杰的臂彎,“爸,你就原諒我吧,反正黎九又沒事?!?/div>
江夕月(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