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把衣服換了

作者:在逃兔子? 更新時間:2023-12-07 16:18:27? 字?jǐn)?shù):1957字

  時寧在警局呆了三個小時,才被暫時放出來。

  她拖著一身疲憊回家,剛坐下就接到了周治學(xué)的電話。

  她恨得咬牙,快速接通了。

  “周治學(xué),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非要毀了我嗎?”

  那四百萬的款項,是他親口打電話指示她打款的!

  周治學(xué)料到了她的憤怒,他平靜道:“寧寧,你不該跟我提分手的。”

  “我不提分手,你怎么擁抱你的喬小姐!”時寧嘲諷。

  周治學(xué)絲毫沒覺得羞恥,“我和琳琳下個月就訂婚了,但我不愛她。你等我三年,三年后我一定離婚娶你。”

  時寧聽著想笑,“那這三年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我會送你出國留學(xué)。”

  無恥!

  一面要娶豪門千金,另一面拿著豪門的錢養(yǎng)她這個“情人”!

  虧他想的出來!

  時寧冷笑,說:“可我已經(jīng)跟別人睡過了?!?br />
  對面停頓兩秒,聲音沉了下來,周治學(xué)根本不信。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br />
  時寧深呼吸,咬牙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過來找我,我安排你出國?!?br />
  “你做夢!”

  周治學(xué)很淡定,提醒她:“寧寧,如果我不撤案,你就只有追回款項下落,才能證明清白。別怪我沒提醒你,四百萬,夠判你十年了。你進(jìn)去了,誰照顧外婆?”

  時寧如果有力氣,早就對著電話破口大罵了!

  她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了。

  “我等你來找我?!?br />
  周治學(xué)說話,掛了電話。

  時寧疲憊不堪。

  手機(jī)還在震動。

  是周曉曼發(fā)來的。

  “你沒陪劉總?!你竟然敢跑!”

  “今晚的事你敢告訴我哥,你就死定了?!?br />
  “你跟哪個野男人跑了?”

  時寧覺得惡心,直接把她拉黑了。

  ——

  靳宴太能折騰,時寧第二天起來都覺得不舒服。

  可她不能歇,同學(xué)蔣露幫她拉了條關(guān)系線,也是他們的校友,人叫鄒國明,父親在司法界據(jù)說頗有地位,她指望人家疏通下關(guān)系,能盡快追到款項下落。

  餐廳里,時寧陪著已經(jīng)坐了一個多小時。

  期間,鄒國明一直不談?wù)?,拉著她說那些她根本沒印象的校園回憶,時寧心里不適,也只能忍著,挑時間說正題。

  正心急如焚的時候,視線一抬,瞥見迎面而來的男人。

  靳宴一身黑色西裝,手里拿著外套,氣質(zhì)斯文得體,那張臉實在太好看,五官深邃,卻不顯得凌厲逼人,天然有種高高在上的清貴感。

  身后跟著幾個助手,身邊是侃侃而談的精英男,顯然有飯局。

  時寧想起昨夜彼此在車?yán)锏慕患?,心跳陡然加快,本想低頭,靳宴卻好像已經(jīng)看到她了,迎著他的目光,她只好硬著頭皮點頭示意。

  靳宴沒回應(yīng)她,被眾人簇?fù)碇鴱街弊呦蛄巳珗鲎罴训目看拔恢茫疫€有四面屏風(fēng),私密性極好。

  確定他看不見她,她才松口氣。

  窗邊,靳宴落座。

  眾人都捧著他,他態(tài)度卻只算得上禮貌,視線偶然間從屏風(fēng)間隙看向了外面。

  昨夜匆匆糾纏,今天才在燈光下看清。

  她穿了一身旗袍,月白色的緞面,巧妙勾勒出纖秾合度的身形,被綰起的長發(fā)只用了一根發(fā)簪。

  本就精致立體的五官,帶著江南煙雨的朦朧感,很是溫婉動人。

  對面坐著的男子長相一般,正眉飛色舞地吹噓著,幾次試圖靠近。

  靳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外間,鄒國明鋪墊了半天,終于發(fā)現(xiàn)時寧的臉有些紅了。

  他覺得時機(jī)不錯了,就把手放在了時寧手背上。

  時寧一驚,抽回手,“你干什么?”

  “寧寧,做我女朋友吧?我知道你有事求我,你放心,你的事我一定給你辦好?!?br />
  鄒國明說著,還要伸手來拉她。

  時寧氣急,“抱歉,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跟你相親的?!?br />
  她拿起包就打算走,“賬我結(jié)過了,你慢用……”

  鄒國明攔住她,有些不敢置信。

  “時寧!你敢拒絕我?!”

  周圍不少人都看了過來,時寧越發(fā)尷尬。

  想讓鄒國明小聲點,不料,鄒國明卻十分氣憤。

  “裝什么貞潔烈女!還以為自己是當(dāng)年經(jīng)管系的系花呢!你讓周治學(xué)玩了三年,還被他甩了,不嫌棄你就不錯了!”

  時寧臉色煞白。

  她不想再糾纏,試圖從另一側(cè)繞開他。

  兩人動作太大,牽扯到桌布,邊沿的菜盤掀翻,整個倒在了旗袍上。

  服務(wù)員也被吸引過來了。

  鄒國明還不想讓步,一把將時寧抓住。

  時寧奮力掙脫,腳下卻一個踉蹌,往后退了好幾步。

  直到后背撞上一堵胸膛堪堪才穩(wěn)住。

  男人扶住了她的身體,力道適中。

  經(jīng)理匆匆趕到,見靳宴在場,二話不說就站在時寧這邊,讓人請鄒國明出去。

  鄒國明還在嚷嚷。

  時寧只覺丟人,尤其還是在靳宴面前。

  靳宴輕拍了下她的手臂。

  男人淡淡道:“先上樓,把衣服換了。”

  本想拒絕,話到嘴邊,見周圍人還在看,時寧只能點頭,跟著他離開。

  餐廳樓上就是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五星級酒店,靳宴在這里顯然有固定的房間。

  前一晚才發(fā)生過那樣的關(guān)系,此刻跟著他上樓,時寧心里咚咚地跳。

  進(jìn)了套房,她腳步遲疑。

  靳宴站在客廳里,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他的目光平靜幽深,片刻后才說:“里面有浴室,你可以隨便用。”

  身上滑膩膩的,大概是倒在衣服上的湯汁浸透了布料。

  站在華麗精致的地毯上,時寧都覺得是玷污了地毯,更何況,靳宴還看著她。

  她慌亂地點了下頭,踩著高跟鞋進(jìn)了浴室。

  關(guān)上門,避開那道難以忽略的視線,不由松了口氣。

  可下一秒,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僵在了原地。

  原本雅致的旗袍,上半身還完好無損,下半部分已經(jīng)被湯汁徹底浸潤的淺色布料,印出無比清晰的輪廓……

在逃兔子(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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