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其人,聞其聲,寧木子嘴角就狠抽,真不要臉,寧木子快了幾步,出去。
王春花一見到寧木子,幾時不見,這小賤人氣色竟好轉(zhuǎn)了,上次來的時候還跟個病死鬼一樣,現(xiàn)在居然紅潤滿面,就連氣勢也轉(zhuǎn)了,不像村里的人。
寧木子懶得廢話,“我之前說的話,二伯母,您老人家不記得了嗎?”
王春花一頓:“你說過什么了?”
“我說,”寧木子勾了勾嘴角,毫不介意自己被買賣過的事,只幸運那個人是盧延,“我已經(jīng)是賣給盧延了,那這里的東西,我做不了主,你想要,去問盧延,他要是沒意見,我絕對雙手奉上?!?br />
聽她的話,盧淑榮眼珠圓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看著寧木子家里家徒四壁的樣子,她冷笑,不屑道:“娘啊,我看盧延那么一個窮獵戶,能有幾個錢,養(yǎng)得起自己都是天于心不忍,這白眼狼用這話堵你,吝嗇鬼夫妻,真是絕配,肯定是不愿給的了!”
“你說什么?”寧木笑容蕩然無存,活似要把人給活吞了一般,嚇得盧淑榮躲在了王春花背后。
說她,她不氣,但說盧延不行,那么溫柔的人,怎么能被人亂說。
王春花那怪異的感覺又上來了,但她生生壓了下去,硬著脖子道:“榮兒說的哪里不對了,你看看你這窮酸樣,不就讓你給個熊掌,跟割肉一樣?!?br />
“熊掌沒有,真有本事為何自己不上山去獵一個,我就不信這山上就只有一頭熊了。還有,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熊掌理應(yīng)也不該是你們來索要,我尋思著是您人老了,耳朵和腦子也不靈光了,記事糊涂了,記不得我前幾天說什么了,還是,”寧木子眼底冒火,話語愈發(fā)鏗鏘有力,“您沒聽清楚我上次說什么?”
王春花身子一抖,不知是天冷的,還是寧木子身上的寒氣凍得她牙齒打冷戰(zhàn),她不相信這個小賤人居然敢這樣回罵她,指著她的鼻子喊:“你這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竟敢辱罵長輩,孝敬長輩本是你們該做的,我來拿個熊掌,跟討你們家命一樣,像你們這種死窮鬼,不是吝嗇是什么!”
“哦?”寧木子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這才抿嘴輕笑道:“你這話,真應(yīng)當(dāng)叫上我娘來聽聽。我丈夫堵上性命取下的熊掌,你這不就是在討命嗎?”
“還有,您不是我的長輩,您太抬舉我了,和我當(dāng)家人您也不怕折壽,能和您成為家人是我這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怎么會是您的小輩呢,您說是吧。”
“你……”王春花被她懟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忿忿一跺腳,剛想開口又被寧木子打斷。
“您說話啊,別說太滿,您剛剛說誰窮酸樣?我瞧您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樣,都是一個階層的人,何必自己罵自己,自取其辱?!?br />
“寧木子,你現(xiàn)在長脾氣了是吧,連我的話你都不聽了!”王春花不信這個邪,想著平時欺負(fù)寧木子的樣,又長了幾分氣焰。
其實她非常心虛,上回來她已經(jīng)被堵了一次,這一次怎么說也得爭口氣。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睂幠咀永淅湟换?。
這人,太得寸進尺了,不滅一下她的氣焰,真當(dāng)自個是軟包子,任人欺負(fù)!
“你于我而言,有什么大恩大德嗎?我是你撿回來的?我的嫁妝是你備置的?哦對,長這么大倒是有一件事和你有關(guān)系?!睂幠咀右活D,一字一句道,“我差點死了,倒是和你有關(guān)?!?br />
盧淑榮到底還是得護著王春花,心虛地跳出來道:“關(guān)我們什么事,是你自己不自愛!”
這就是人性薄涼嗎?寧木子愣了愣神,前世的自己好像也是這樣,替自己的弟弟收拾一大堆爛攤子,最后連句關(guān)心都沒有,好像本是她該做的。
“你這話說的倒真是順溜,如果除去這件事,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寧木子徹底被激怒了,原身的親戚真是太奇葩了!
“我說過了,我權(quán)當(dāng)你老人家腦子不好,糊涂了,那我再說一遍,”寧木子深吸一口氣,“我既然被你們賣給了盧延,那這東西不歸我管,我也沒資格管,而我,你們也沒有資格管!你們?nèi)羰窃賮眙[,別怪我不念及往日,將你們趕了出去,到時候究竟誰難堪,你們自己清楚!莫以為我不敢,我真動起手來,要么你們自己走,要么我拖你們走!我的事情,你們沒有資格管,我家,你們也沒有資格指手畫腳!”
“你個……”王春花驚了,她沒找到寧木子是真的變了,竟然能一口氣堵她這么多話!她急欲發(fā)飆,自己剛抬起手想打?qū)幠咀右话驼?,卻被人給控制住了。
是盧延!他這次竟這么快就回來了。
“滾!再敢來!就如同那熊!”盧延怒火卷席,如要將王春花母女兩活燒了。
王春花哪能承受得住,雙腿發(fā)顫,看著盧延要吃人的目光,尖叫著讓盧延放手,盧延剛一撒手,她便帶著盧淑榮落荒而逃。
除了殺熊,寧木子還是第一次看到盧延發(fā)火,卻都是為了維護她,想到這,她嘴角微揚,只覺得被人護著感覺,真好。
盧延看向?qū)幠咀?,黑眸暗涌心疼?br />
他只是一時不在,差點又讓寧木子受了傷,他又多了幾分愧疚。
“沒事,他們奈何不了我?!彼闯隽吮R延眼里的心疼,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她不想讓盧延繼續(xù)糾結(jié)在這件事上,連忙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br />
盧延伸出手,寧木子這才看見他手里提著一只雞。
“你這么快就打到雞了!”她心中一喜。
寧木子看向盧延,又想起剛剛王春花的話,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叫做吝嗇鬼夫妻!如此看不起人,太過欺人太甚了!
寧木子眼中一冷,雖然跟著盧延過的日子不算太緊巴,但王春花的話無疑成了她心里的一個疙瘩。
前世的她都可以從公司底層一步步爬向總經(jīng)理的位置,為什么今世的她不能帶著盧延發(fā)家致富?
寧木子默默在心里下了個決心,她一定要將這日子過的富起來,不再讓王春花這種人再嘲笑他們!
她既然能通過氣味分辨野獸,那何不將這個穿越所帶來的能力發(fā)揮到極致?
見寧木子目光黯淡,盧延眼里又多了一份憐惜。
他把寧木子娶回來,非但沒有讓她過上輕松的日子,反而還被以前的親戚給辱罵,今兒個還差點上手了。
盧延眼里覆蓋上一絲落寞,他沒有想到將寧木子帶回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盧延?”寧木子發(fā)現(xiàn)盧延也沒有說話,輕輕推了他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
“你剛剛在想什么?”寧木子好奇地問。
“無事?!北R延道。
寧木子稍稍一猶豫,還是開了口:“盧延,你明天能帶我上山嗎?”
聽此言,盧延臉色剎間沉了下來,一口回絕了她。
寧木子又垂死掙扎了一下,盧延沒再應(yīng)話,但看得出無商量的余地。
看著盧延去處理雞,不再理會她,寧木子萌發(fā)出自己偷偷溜上山的想法。
她急需那些野獸的肉,據(jù)她觀察,這個時代人對于肉食這個東西只是單純地拿來充饑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能有其他的好處。
前世的她也算熱衷于美食養(yǎng)生,可惜工作太忙,也只有閑暇之余研究一下菜譜,比較少親自動手。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好歹見過豬跑不是嗎!寧木子給自己加油鼓勁地想,更加鼓動了她自己上山的想法。
但昨天那生死一瞬間的記憶突然浮現(xiàn)在她眼前,寧木子渾身震了震,心也不自覺提了一下。
她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與熊面對面交談的機會了,寧木子眼中浮現(xiàn)一絲迷茫,呆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對于家里來講,用家徒四壁形容的確不為過,她到底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可那頭熊兇猛的樣子在眼前閃過,寧木子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似是要把熊的身影趕出腦海。
去與不去就在一念之間,寧木子昨兒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可腦海一側(cè)又浮現(xiàn)出王春花的嘲諷。
寧木子揉了揉眉心,真是,太難了!曾經(jīng)的她多么雷厲風(fēng)行,但如今面對生死的威脅,也不得不在決斷前躊躇。
思考時時間彈指一霎,等寧木子的手好不容易不哆嗦了,這才拿起之前盧延給她的匕首,想趁著盧延不注意,趕緊溜出去。
想到這,她的心跳極速跳動起來,活像偷吃東西的小孩。
本以為她只不過猶豫了一會,可這才踏出家門,就見盧延拿著處理好的雞走了進來,看見寧木子手里的匕首,眸子一沉,像看穿她的意圖一樣,明知故問道:“你準(zhǔn)備去哪?”
寧木子倉皇地將匕首往身后藏,干巴巴一笑:“你怎么這么快啊,我這還準(zhǔn)備去找你呢,哈哈……”
看著盧延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寧木子渾身僵硬,干笑一聲,道:“哈哈,那你回來了我們就回去吧?!?br />
她現(xiàn)在就像個偷吃東西的小孩,還是個偷吃東西被發(fā)現(xiàn)的小孩,還沒來得及下咽的食物哽在喉嚨,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吐了出來。
盧延周身的寒氣比早晨的冷風(fēng)還要凍人,最后他眸子沉了沉,沒有說話。
寧木子有些局促,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個局面,手腳都不知怎么放才算好,曾經(jīng)的經(jīng)驗此刻卻不知躲在腦海的哪個角落不肯出來救場。
她的小動作落在了盧延眼里,他伸手拿過匕首,在手里轉(zhuǎn)了一下,最后還是還給了她,此間過程一句話不吭,也不知在想什么。
寧木子稍稍松了口氣,果然盧延這么溫柔的人還是舍不得罵她的。
兩人回了屋子,許是寧木子心虛,主動提出做晚飯,趁著盧延還沒反應(yīng)過來,拿過他手里的雞,搶先進了廚房,速度之快跟今早的王春花母女有的一拼。
看著寧木子落荒而逃的背影,盧延的黑眸動了動,復(fù)雜的情緒在他眼里翻滾,既是生氣也是心疼,他深深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寧木子也不是他想的那么聽話。
而寧木子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后,看著眼前的食材一時之間犯了愁,在腦海里搜刮著關(guān)于雞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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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十章 我要發(fā)家致富!
作者:楠木木? 更新時間:2019-07-07 10:13:06? 字?jǐn)?shù):346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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