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茵聽著很是刺耳,不單單是提到自己,最關鍵的是他們詆毀傅時令,令人難以忍受。
她轉過頭,惡狠狠的刨了說話的兩個男人,大概是她平時最惡毒最有氣場的眼神吧。
兩個男人直覺利刃射過來,森涼侵入,立即噤聲不語。
傅時令在高壓目光下與鎂光燈中坦然自若的靠近,經過唐茵附近的時候,她連呼吸都一緊,和所有人一樣,視線異常專注。
傅時令隨便穿了套深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衫,領子沒有扣到頭,隨意的解開一顆,發(fā)型倒是有噴過發(fā)蠟,劉海向上聳著,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介于小鮮肉與成熟型男之間的形象,意外的正式中透著神秘……唐茵不知是被他的個人顏值給迷住了,還是對他接下來的舉動比較好奇,總之她不想離開。
就因為傅時令幫過她幾次,所以改觀了,從討厭的列表中挪到了特別關注的對象?
沈子楓笑瞇瞇挑釁:“傅少身體不好,怎么親自來了?”
傅時令劍眉豎起,毫不客氣:“傅氏集團什么時候由你這個外人說三道四?”
沈子楓早就料到對方的態(tài)度,仍舊維持著表面的禮儀,笑容絲毫不達眼底:“傅少來晚了,剛才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有沒有資格,顯而易見?!彼凵褫p蔑:“傅少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咨詢董事長的助理蘇晨,現(xiàn)在就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老生常談總是不好的,最重要的是時間不早了,不能因為傅少的不配合,耽誤周年慶?!?br />
這個沈子楓,簡直太大膽了,狂妄至極!
被點名,蘇晨視線掠過傅時令,復又變作一絲不茍。
傅時令陰沉著臉,卻是滿眼的深不可測:“是嗎?沈經理是把我們當作法律白癡嗎?且不說你這份委任書的真實性,姑且當它是真實有效的,那么在我父親傅正濤長時間的昏迷,專家對他的病情做出了分析之后,他本人失去主觀意識的情況下,你這份東西將變得一名不文,猶如廢紙一張!”
他眸光銳利,猶如鷹隼般掃過沈子楓。雖坐在輪椅上,氣場兩米八,絕對是顛覆性的反擊。
沈子楓并沒有太過驚慌,好像無論發(fā)生什么他底氣很足。
唐茵前所未有的緊張,竟然完全將自己的帶入到和傅時令一伙,瞬間的正義感爆棚,在她眼里,沈子楓就是一卑鄙無恥處心積慮的小人。
傅時令從身后拿出一份寫滿字的A4紙,高高的揚起,“這份是我爸的病例,我咨詢過律師,他現(xiàn)在的情況等同于失去生命力,清醒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相當于死亡無疑,所以他的股份與財產直接從名下合理轉變?yōu)榈韧谶z產分配……”
傅時令的意思是傅正濤在集團的股份行使權應該由他的配偶子女兄弟繼承,現(xiàn)在的集團內部領導權理應重新分配。
沈子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眾人卻被傅時令言之鑿鑿的話語所心服口服,至少唐茵聽出來了,傅時令應該是找到了沈子楓的其中一個漏洞。
畢竟法律太廣義了,人性是復雜的,無法囊括諸多變化,比如傅氏的管理權,沈子楓是否有資格獲得總經理的職位,并不是口舌之爭能夠塵埃落定的。
傅時令不急于奪回,他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震懾對方,向所有的人介紹自己,應該說是捍衛(wèi)自己的權力。
唐茵唇邊松了松。
沈子楓低低挑釁:“傅少的意思是要同我打官司,在您的父親傅正濤先生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時候?”
傅時令說:“我只是拿回傅家人的東西,我父親若是知道某些人野心勃勃,處心積慮的騙取他的信任,簽下這份委任書,恐怕才會難以瞑目!”
沈子楓眼神漸漸陰鷙,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笑容。
“另外,對于我父親在住院期間被人注射藥物導致持續(xù)的昏迷,沈經理還沒有徹底洗脫嫌疑吧?”
話落,眾人唏噓熱議,看待沈子楓的眼光明顯有變化。
沈子楓情緒激動的反駁:“這是污蔑,中傷,誹謗!”
傅時令一臉的冷漠。
兩人一高一低,一個面紅耳赤,一個腹黑深沉,爭鋒相對,劍拔弩張,傅時令卻沒有絲毫的劣勢。
林美鳳對于兒子的表現(xiàn)滿意極了,方才的擔憂焦慮在雍容大氣的面容下一掃而空。一直認為自己的兒子是最出色的,傅時令沒有令她失望,他本就該如此,站在最高點揮斥方遒睥睨他人。
傅時令最后放緩了聲音,慢條斯理的道:“那么傅氏集團歸屬管理權的官司沒有判決下來之前,麻煩沈經理繼續(xù)為集團效力,打擾各位很抱歉,祝大家玩得開心?!?br />
什么情況?
這是來自主人和繼承人的蔑視和施舍,人家傅少爺說了,你沈子楓就蹦達這么幾天了。
原本投誠沈子楓的高層漸漸的擔心起來,恐怕過不了多久沈子楓就會徹底的從傅氏集團滾蛋。
沈子楓顏面掃地。
他的助理跑過來窸窸窣窣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的臉色更差了,桀驁又氣急敗壞。
該死的傅時令!
雖然身有殘疾,眾人都不敢小覷這位傅家的公子,一個消失了一年卻以雷霆之勢出現(xiàn)的男人。
林美鳳得意的說:“沈經理,這周年晚會還得繼續(xù)啊?!?br />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沈子楓的自我調節(jié)能力和心理素質還是很不錯的,盡管氣得半死,還是硬生生的抗下來了,好像一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傅時令離開的時候,周圍肅然起敬。
長時間的雙臂用力,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場,但出了大門,動作緩了下來。傅時令的右手臂抽筋了,蘇暮的話在耳邊響起:我說時令,你可別每天運動過量,欲速則不達,否則搞不好會抽筋的。
這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噠噠噠噠……
一竄高跟鞋摩擦地板的腳步聲漸漸清晰,女人的幽香十分的熟悉。
“你怎么不讓吳叔推你?”
唐茵的聲音中有一種壓下來的平靜。紊亂的心跳恍惚從她紅潤的臉頰上可以窺探道。
這個女人的皮膚白,血管有時候特別明顯,但凡一點點劇烈的運動就容易臉紅,他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怎么,關心我嗎?”
唐茵沒否認:“在名義上我是你妻子,丈夫都走了,妻子一個人留著,豈不是對媒體直白的說,我們感情不好嗎?”
她一邊推輪椅,兩人一邊聊了起來,準確的說是她的話有點多。
傅時令目光專心落于前方虛無處,沒具體的焦點。
唐茵忍不住說:“好吧,官方話不提,里面挺無聊的,剛好和你一起走?!?br />
傅時令道:“你們女人不就喜歡美容購物,然后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參加這種公開場所,然后互相攀比嗎?”
唐茵:“……”要不要這么一語中的。
唐茵很嫌棄的說:“傅時令,你說話都那么直男癌么,不怕孤注生?”
“難道我說錯了?”
“當然錯了,我就不是很喜歡逛街做美容,因為我天生麗質又是行走的衣架子,隨便穿穿就是引領時尚的風向標。而且剛剛你來的晚沒看到,周圍色/狼太多了……”
“臉要嗎?”
“……”她只是實話實說好么,順帶夸了自己一把。
大概是一放松,唐茵自動打開了話匣子,兩人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的臺階上,沒有斜坡,對殘疾人士實在是不太友好,所以兩人停下來了。
傅時令問:“唐茵,這是你的真面目?”
“???”
“你在向我示好?”
他的眼神有一種洞悉人心的力量,看得唐茵直打哆嗦,眼下她不可能把傅時令當作普通殘疾毒舌人士來看待,對方并非是池中之物,她脫口道:“你還撰著我兩百萬,我對你友好一點不是應該的嗎?說不定你到時候一高興,分我很多贍養(yǎng)費?!?br />
傅時令凝視著眼前美麗俏皮的女子,時而悲情,時而樂觀,時而貪財,谷欠望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這是她的伎倆嗎?
唐茵拿不準,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還有一點沒說,她的身份頂多是個附屬品,以前沒意識到處處透著不甘落人口實,眼下她完全端正了心態(tài),她靠的就是傅家和傅時令的救濟,其實,傅時令也的確沒有之前以為的可惡,反而給了她很多幫助,最起碼比他媽林美鳳好多了。
這個時候吳叔來了,將輪椅弄下去,兩人的談話結束。
唐茵一直挺明確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于傅氏集團周年慶上的插曲只字不提,因為與她無關。
站在她的角度,還是希望傅時令這邊能勝利吧,按照剛剛的說法,派人給傅正濤注射東西差點把她和傅時令給弄死的幕后主使,是沈子楓?
目前看來,的確是的,因為沈子楓能得到的好處最多。
回去之后,唐茵明顯感覺到傅時令的態(tài)度一朝回到改革開放前,深沉著臉,對她愛理不理的,自帶低氣壓,臥室里都不需要冷空調。
這人有神經病吧?為什么對她時好時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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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25章 他今晚有點帥
作者:水木秦樓? 更新時間:2018-01-04 09:32:33? 字數:3052字
水木秦樓(作者)說:
還有晚上的最后一張就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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