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慢慢地瞅一眼兒子,“死不了……”頓了一下,語氣不滿的問:“怎么了?你心疼她?”
徐遠峰一愣,冷笑,“怎么可能,是她媽媽把母親您害成這樣的,她應(yīng)該贖罪。”
也折騰的差不多了,徐母抬了抬手,示意祁馨快滾。
祁馨跪的時間太長,僵麻的雙腿讓她步伐不穩(wěn),又被腳下的地毯絆到,不偏不倚朝著徐遠峰身上倒去,徐遠峰條件反射地接住了她。
“跟她媽一樣,都是騷狐貍?!毙炷敢姶?,冷冷諷刺。
祁馨想要站直身子離徐遠峰遠遠的,可他冷厲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硬扯著她出了徐母的臥室。
徐遠峰開了房內(nèi)最亮的燈,一把掀了祁馨戴著的抹額,額頭上亂七八糟的傷口露了出來,皮肉觸目驚心的綻開。
“該死?!毙爝h峰臉色下沉,重重剜一眼祁馨后打電話,“宋逸,戴上醫(yī)藥箱立即來我家,有人受傷。”
這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宋逸在那邊嚷嚷著,在徐遠峰的催促下,到底是來了。
等待的過程中,祁馨昏昏欲睡起來,她的病還未痊愈,虛弱的身體又被折騰了大半夜,早就體力不支,迷迷糊糊中,感覺額頭刺痛,睜開眼,立刻看到宋逸在她額頭上搗鼓,“別動,我在給你縫針,要是亂動留下疤就不好看了?!?br />
宋逸是有名的外科醫(yī)生,也是徐遠峰的好朋友,他還參加了他們的曠世婚禮。
沒片刻,縫好了,宋逸用紗布蓋住了受傷的額頭,祁馨摸了摸,微微皺眉,“用得著這樣嗎?”
宋逸點頭,“傷在頭上,不能馬虎,搞不好你將來會得一些奇奇怪怪的頭疼病?!?br />
處理好后,宋逸走了。
房間里一下只剩祁馨和徐遠峰。
祁馨攪弄著雙手,徐遠峰本可以帶她去醫(yī)院的,可卻沒有,目的就是不想讓她離開徐家。
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她贖罪!
唇瓣,緊緊抿起。
“這點疼就受不了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媽?她坐在輪椅上整整二十年了,原本她也是個能行走自如的漂亮女人,可你看她現(xiàn)在……她承受的痛苦比你多一千倍一萬倍。而這一切,都是你媽害的?!?br />
祁馨從未遭到如此虐待,心中自然有怒,禁不住回嘴:“那你去找我媽,你找我做什么?”
徐遠峰臉色難看起來,危險地逼近祁馨,祁馨后退,腳踝忽被他一把握住,“祁馨,事到如今你還敢回嘴?”
男人危險地低頭,惡狠狠地咬上她的鎖骨,氣氛,一下子變了。
祁馨求饒,“徐遠峰你放開我?!?br />
“不,該是你盡義務(wù)的時候了?!?br />
徐遠峰向后拽著她的雙臂迫使她跪著,她激烈的掙扎,哭鬧,“徐遠峰,我是無辜的,就算我媽真的介入了你父母之間,你媽跳樓只怪她輕賤了自己的生命,關(guān)我什么事?”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徐遠峰幾乎瘋了,掐著祁馨纖細的腰,用最難堪的姿勢羞辱她,“那你呢?這樣是不是連條狗都不如?這樣的你,有什么資格評論我媽?”
祁馨痛的指甲緊縮,眼淚,紛紛落下。
一連三天,她都像是古代的奴婢,白天在徐家做牛做馬,晚上遭受徐遠峰的非人折磨。她想離開,可徐遠峰早已在門外安排了人看住她。
想打求救電話,可手機被徐遠峰沒收,而祁爸這段時間到鄉(xiāng)下調(diào)研,只是偶爾打個電話給祁馨,徐遠峰‘很好心’地讓祁馨接電話,監(jiān)視著她,不準她亂說。
祁馨并不想讓祁爸擔(dān)心,也就沒有訴苦。
至于求救……她知道以徐家的財富和徐遠峰的手段,足以讓他們父女兩在這世上無聲無息地消失千百次,也就不能聲張。
原以為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要一直過下去,誰知出海遠航的徐爸爸回來了。
徐爸爸一向喜歡她,而徐母除了徐爸爸誰都不放在眼里,這下子,祁馨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或許看出祁馨存心仰仗徐爸爸,私下里,徐母對她更加刻薄刁難,長期的精神壓抑,加上這段時間虛弱的身體狀況,祁馨頻頻覺得頭暈眼花。
這天夜里,祁馨徹底打掃完樓下的衛(wèi)生往樓上爬時,眼前發(fā)黑身子往下墜,原以為會從樓梯上摔下去,卻沒想到被人從身后穩(wěn)穩(wěn)托住。
“小馨,你沒事吧?”徐爸爸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地自她身后揚起。
祁馨虛弱的吸一口氣,“麻煩爸爸送我回房間,我頭好暈?!?/div>
羊來了(作者)說:
愿所有的小姐姐們,都能得傾心相伴,不慌不忙,攜手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