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瀲都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真是無趣的緊,逐月也不想理他,可是自己又是個活潑好動之人,憋的實在心癢。
瞅了他好幾眼,這個人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來,逐月也納悶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何以這家伙,就能這么目中無人。
假裝被石頭絆了一下,弄出點動靜,他順理成章的開了口,望著前面那抹偉岸的背影,“哎,我覺得你現(xiàn)在是逃命,好歹也裝扮裝扮,比如扮個癩頭和尚,瘸子,瞎子,乞丐什么的,保證沒有人注意你?!?br />
秦瀲沒吭聲。
逐月繼續(xù),“喂,當(dāng)今皇后不是你母后嗎?都是她兒子,誰當(dāng)皇帝不一樣,她為什么要支持小兒子,而不是你,是不是你不孝順?早看出來了,你這個人冰冷,無趣,硬邦邦的,是我我也不喜歡……”
秦瀲蹙眉,還是沒出聲,覺得這小子聒噪的緊。
“我說那個殿下……”
秦瀲腳步頓了一下,實在忍不住了,“莫喊殿下,更不要提皇家之事,以免招惹事端。”
嘿嘿,原來會說話,還以為變成啞巴了呢。
逐月重重的點點頭,“明白,我說那個……嗯,稱呼什么呢?秦兄……”
誰跟你稱兄道弟,親_胸?你能不能發(fā)音準(zhǔn)點兒,秦瀲一張臉黑沉的如風(fēng)雨欲來。
逐月抓了抓頭發(fā),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哦,大兄弟,天色也不早了,咱找個地方住一晚再走吧?!?br />
大兄弟?這小子哪來的靈感,秦瀲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沉聲說,“喊爺?!?br />
看他一張臉黑如鍋底,逐月心里舒服極了,覺得能把他氣吐血,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
可誰喊你爺,我是你祖宗,勉強喊一聲“秦公子吧?!?br />
整整走了兩天一夜,倒也沒遇到什么,眼看著天色已晚,逐月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來,不是他覺得累,而是因為,這樣不停息,太折磨人。
“哎呦,我走不動了。”他索性躺下來,裝死耍起了無賴。
眼前一暗,逐月眼睛掀起一條縫,只見秦瀲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目光寒冷如冰。
還別說,這廝雖是個凡人,體力倒是好的很,長途跋涉也不見一絲疲色,不像是奔波,倒像是出來游山玩水是的。
秦瀲臉色陰郁,又帶點無奈,抬腳踢了他一下,揚手一指,“前面不遠(yuǎn)處,有家客棧?!?br />
說完不再理他,徑直向前走去,逐月只得站起來,拍拍屁股跟上去,走了才知道,信了他的邪,這也叫前面不遠(yuǎn)處嗎?走了兩個時辰了,才看到酒肆的旌旗飄飄。
這荒郊野外,供行人歇腳的客棧十分的簡陋,逐月一進(jìn)門,就趴在了桌子上,真是累死本仙了。
小二哥看二人氣質(zhì),非同凡人。慌忙迎了上來,“本店有干凈整潔的客房,可口美味的小菜,兩位客官要住店嗎?”
“住,要兩間上房。”逐月有氣無力的說。
小二哥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陪笑,“實在抱歉很,小店就剩一間房了?!?/div>
半江白(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