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駿緩緩睜開雙眼,他雖年過半百,眼眸深處仍然透著銳利,讓他整個人顯出幾分堅不可摧的威嚴(yán)氣度。
“秦管家,”蔣駿神情很是蕭索:“你說,我這輩子還能把那對兒女找回來嗎?”
秦管家猶豫片刻,選擇了實話實說:“太困難了,人海茫茫,他們不知流落何處。再說,就憑肩膀上的一個胎記找到人,希望太渺小。”
蔣駿表情更是蕭索,過了半晌,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若是當(dāng)年我仔細(xì)點兒,哪會有今天!”
“老爺!”秦管家趕緊出言安慰:“這也是造化弄人,你別太自責(zé)?!?br />
蔣駿默然無語的轉(zhuǎn)動著佛珠,神態(tài)沉靜的仿佛老僧入定。
房門突然被推開,蔣琳踩著高跟鞋,裊裊婷婷的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她的母親席溫雅。
蔣駿自然聽見了女兒走進(jìn)來的動靜,可他卻充耳不聞。他能猜到,這個平日里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閨女,一找上門來就是向他要錢。
果然,蔣琳開口就說:“爸,我要和賈斯軍去國外度蜜月,你給我些錢吧?!?br />
后面的席溫雅也跟著幫腔:“老頭子,咱就琳琳一個女兒,得好好寵著她。她的那些閨蜜都是在國外度蜜月,咱不能比人家差,惹人笑話!”
“住口!”蔣駿眼角眉梢堆積起怒意,對席溫雅訓(xùn)斥:“都是你把蔣琳給慣壞了,你看看她身上現(xiàn)在多少臭毛?。拷Y(jié)個婚都被人砸場子。你再縱容下去,估計會有人找上門來要她的命!”
一提這事,蔣琳心里委屈的不行,那天,本來是可以把蘇筱柔抓回來,奈何蔣駿下令叫賓客們?nèi)貋?,才讓蘇筱柔得以逃脫。
事后,蔣駿說,肯定是蔣琳做了太過分的事,她的婚禮才會被人砸場子。
“你真不把我當(dāng)女兒!”蔣琳不管不顧的說:“你心里面,只有你當(dāng)你丟失的那對兒女,從來不管我的死活。哼,他們才是你的親兒女,我蔣琳是老媽偷人生下來的野種!”
蔣琳說這些話純粹是撒潑,席溫雅聽的臉色大變,她趕緊捂住女兒的嘴,對她教訓(xùn):“你這孩子滿嘴胡說八道些什么?趕緊給你爸道歉!”
蔣琳推開席溫雅,抹著眼淚往外跑。蔣駿看著她的背影,嘆氣道:“真是我的報應(yīng)??!”
這話說得席溫雅頭皮發(fā)麻,她訕笑著對蔣駿說:“我去教育下她?!?br />
蔣駿沉著臉沒說話,席溫雅經(jīng)常都說要教育蔣琳,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只要蔣琳對她撒個嬌,席溫雅立馬就心軟。
席溫雅追進(jìn)蔣琳的房間,蔣琳正坐在沙發(fā)里,抱著泰迪熊生悶氣??匆娤瘻匮?,她恨恨地說:“我說的有錯嗎?老爸心里只有他以前丟失了的那對兒女,根本不把我當(dāng)回事?!?br />
席溫雅急的頭上冒汗:“小祖宗,這話你千萬不能再說,讓你爸聽見,又得訓(xùn)斥你?!?br />
隨后,席溫雅眼里又浮起擔(dān)憂:“上次在你的婚禮上,我也看見蘇筱柔了。她和當(dāng)年的寧馨長得那么像,得虧你爸沒看見她,要不然他肯定會起疑心?!?br />
母親的擔(dān)憂,蔣琳不以為然:“她的胎記已經(jīng)被毀了,我們用不著擔(dān)心?!?br />
席溫雅依舊憂心忡忡:“咱得防患于未然,都在一個城市,你爸難免不會碰見她?!?br />
蔣琳略微考慮,立馬計上心來,她說出自己的提議,席溫雅贊同道:“不錯,讓蘇筱柔遠(yuǎn)走高飛,再好不過了?!?/div>
楚清兮(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