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奴得罪了瑞王,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丫鬟對她愈發(fā)怠慢。
好在府里總算還記得她肚子里是瑞王目前唯一的孩子,吃穿用度上沒有虧待她。
轉眼到了五月,天氣越來越熱。
下午她本想睡一會兒,星奴過來了:“娘娘召見你?!?br />
沒人幫助,月奴自己艱難的從床上起身,星奴皺皺眉:“那兩個丫鬟呢?”
月奴苦笑,她們自然是找地方躲懶去了。這有什么好問的,她這里什么情況,她不知道么?
到了丹華院,星奴將她領到跨院她原本的房間里。
月奴等了好久,卻一直沒有被王妃召喚,心里不禁開始打鼓。
她看向星奴,可是后者把她帶到這里后,就自顧自的坐下喝茶,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她正胡思亂想時,腹部突然一陣劇痛!
“我的肚子——”
星奴毫不慌亂,站起來叫人:“來人,準備接生!”
月奴疼得滿頭大汗,強忍著劇痛喊:“我還不到日子,應該叫大夫!”
但是,沒人理她。
張嬤嬤帶著兩個小丫鬟來了,她是王妃的奶娘,輕易不露面的,此時卻來了。
瞧這陣仗,月奴也明白她真的是要生了,她艱難的開口問:“王爺來了沒有?”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王爺親至?”說話的卻是云奴,她也到了。
雖說早有預測,可真到此時,月奴還是覺得心很痛。
“不許亂想!你要想孩子好好生下來就聽我的,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來,吸氣!”
穩(wěn)婆朝月奴吼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想那些有的沒的!
月奴一個激靈,對,孩子!她的孩子!
她閉上眼睛,任憑最后一滴淚留下,現在除了孩子,她什么都不會想了!
院里子,張嬤嬤沒坐小丫鬟搬來的椅子,就那么站著等著。
隨著一聲嬰兒啼哭,張嬤嬤看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天邊只剩下些許彩霞。
云奴抱著孩子出來:“是個小公子!”
張嬤嬤接過孩子,愛憐的看著他的小臉蛋,老懷寬慰:她奶大的姑娘終于有了依靠了。
她又朝產房方向瞥了一眼,“是個沒福的?!?br />
云奴諂笑著:“那是,福氣可都在咱娘娘還有您老身上呢!”
張嬤嬤笑笑沒說話,抱著孩子走了。出門時,正好碰到祿公公帶著人來了。
看到來人,云奴眼睛一亮,隨即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
雖然是第一次生產,但月奴狀態(tài)還好,人是清醒的,還在盼著她們把孩子抱回來,讓她看一眼抱一抱。
可是,門開了,進來的卻是王爺身邊的祿公公。
月奴又羞又急,祿公公就算是個太監(jiān)也算半個男人,怎么可以進她的產房?她現在的樣子怎能讓男人看見?
她慌亂的躲到被子底下,心里卻有一絲甜,祿公公是王爺的人,王爺到底是記掛著她呢!
祿公公在她床前站定,云奴就跟在祿公公身后,滿臉的迫不及待。
半晌兒,祿公公開口:“通房海氏,開順十七年五月初二產子后血崩無救?!?br />
血崩?無救?誰血崩無救了?她明明好好的?
月奴太過震驚,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看向祿公公,卻在他臉上看到一絲憐憫。
她想起來了,她名月奴,姓海,通房海氏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