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笙嫁給耿淮安之后,就一直住在耿淮安家的老宅。
這一天耿淮安不在家,傭人們正在做大掃除,處理一些老宅子里面的舊物件的時候,從閣樓上面清理出了很多東西。
有一些小孩子的涂鴉,老舊的鋼琴,和一些沒有人再碰過的玩具之類的。有些東西實在是太舊了,傭人搞不清楚需不需要扔掉,就找到了溫長笙的頭上。
她一向比較宅,就算是住到了耿家,也不喜歡到處亂看。
在閣樓上找到了很多耿淮安小時候的東西,順便發(fā)現了一本相冊。
說起來也是閑來無事,溫長笙隨手翻了幾頁。
在眾多照片中看到了一張男孩子玩滑板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子大概只有十一二歲大,戴著一頂棒球帽,笑的張揚又得意。
溫長笙皺起眉頭仔細觀察了幾眼,心中頓時大駭。
男孩子的輪廓和原主記憶中那個,救了自己的男孩子的輪廓幾乎相同。更讓人驚訝的是,男孩子腳下的滑板上,有個十分明顯的波浪形的口子。
她又連續(xù)翻了幾張照片。
照片里的男孩子,從小到大所有的痕跡終于清晰,最后露出了耿淮安那張純良的臉。
耿淮安……才是溫長笙六歲那年遇到的那個小哥哥?
原主前生所付出的所有情感,愛恨,癡怨。竟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錯誤……
溫長笙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本來因為生了孩子,母性泛濫。想著原主和鄒天宇的情分在哪里,鄒天宇既然愿意對溫暖動手,自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也不是不行,現如今看來,他和原主,有個毛線的情分。
怪不得原主每一次和鄒天宇聊到小時候的事情的時候,鄒天宇總是閃爍其詞,含含糊糊的一筆帶過。
原來這廝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搶占了別人的功勞吧?
王八蛋!
這樣的德行,他不破產簡直天理難容。
溫長笙聯合溫氏耿氏兩家企業(yè)旗下的所有公司,開始光明正大的對鄒氏企業(yè)進行圍剿。
鄒天宇的公司本來就因為早期耿淮安的惡意打擊搖搖欲墜,溫長笙幾乎沒有費什么力氣,鄒天宇就全面崩盤,變成了沒和溫長笙在一起之前的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了。
鄒天宇因為手上的資產并不僅僅是他個人的,還拿了很多股東的錢?,F在公司倒閉,他欠了一屁股的債,整天像是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到處被人追債。
溫暖雖然進了監(jiān)獄,但是她腎衰竭的毛病還是發(fā)作了,只是這一次,再沒有一個傻子一樣的溫長笙可以讓她隨便利用。她的母親夏麗麗不忍心女兒受苦,自愿配型,捐出了自己的腎臟。
但是可惜的是,上了手術臺之后的夏麗麗因為手術過程中出現應激反應,直接血管大出血,死在了手術臺上。
而被救回來的溫暖,在努力積極地表現之后,終于在二十年后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出獄。
可是已經四十多歲的她已經完全喪失了謀生的能力,只能靠大一些零工來過活。
可是溫暖畢竟是這個位面的女主,盡管已經二十多年過去了,卻一直在男主雷霆韓的心里面扎下了根。
雷霆韓一直記恨著她住在他家的期間給自己頭上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的事。所以暗中動了手腳,溫暖每一次的工作他都會插手干預,打亂她平靜的生活。
最終溫暖為了活下去,只能在大街上依靠沿街乞討過活。
即使這樣,雷霆韓依舊沒有放過她,兩個人相愛相殺又過了這許多年,一直到溫暖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凍死在馬路上,才算了解了他們兩人的這段公案。
至此,溫暖、夏麗麗、鄒天宇他們三個人早年做的惡事,總算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各自的身上。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溫長笙在這一世和耿淮安十分順利的渡過了一生,那個溫長笙親自生下來的小小肉球,也在兩個人的共同撫養(yǎng)之下平安長大,變成了一個個子高高的少年。少年在溫長笙的眼睛下讀書長大,結婚生子。終于,溫長笙代替原主完成了夫妻和順,兒孫滿堂的一生。
溫長笙在即將脫離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在溫長笙病床前的耿淮安像是突然覺悟到了什么一樣,抓住溫長笙的手,雙目堅決,一字一句的問她“你要到哪里去???“
溫長笙抬起手,本想碰碰那張執(zhí)拗焦急的臉龐,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就徹底的脫離了這個世界。
回到劇情管理局以后的溫長笙還有一點悵然若失。
畢竟她和耿淮安在任務世界共同度過了幾十年的時光,這樣一別,兩個人估計是不會有再次見面的機會了。
不過這種悵然并沒有維持很久。溫長笙很快就在自己的意識海賬號收到了這次任務的報酬,因為這次的人生原主十分滿意,溫長笙獲得了整整三千積分。
溫長笙數了數自己賬戶里面的積分,十分開心,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攢夠一具身體的積分回到自己最原始的世界查找自己死亡的真相了。
精神振奮,溫長笙迫不及待的就點擊進入下一個任務。
幾乎在溫長笙進入下一個任務的瞬間,她上一個任務世界《霸總的小嬌妻》被不知名的勢力強烈損毀,瞬息之間,這個世界就此消失,毀滅得干干凈凈。
劇情管理局大亂,自從劇情管理局開創(chuàng)以來,任務世界還沒有遭遇過這么徹底的毀滅,劇情管理局局長連夜開啟一級戒備緊急狀態(tài)。并通知技術層開始在各個后臺找尋世界被攻擊的原因。
而在另一個世界,有一個沉睡了很久的靈魂漸漸清醒。
一雙腥紅的眼睛帶著咬牙切齒的低吼。
“晚了一步……溫長笙……這一次,你又打算躲到什么地方去?”
可惜溫長笙這個引起全世界慌亂的罪魁禍首,正忙著進入新的世界,對正在發(fā)生的一切一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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