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苦肉計

作者:王不留行子? 更新時間:2023-04-28 09:34:21? 字數(shù):2093字

  黎府到處還是張燈結(jié)彩,滿目一片紅意,黎初瞧得心煩,昨日大婚的事情人盡皆知。
  
  在世人的眼中,二人已經(jīng)拜過堂,行了禮,還入了新房的。
  
  偏生未顯得對黎初的重視,那新郎官還化成了個大花臉,大家對黎束又不熟,所以被偷梁換柱了也無人知。
  
  黎初又不可能到處去嚷嚷,更不可能去找當事人泊淮,讓他來給自己澄清一下。
  
  就這么莫名其妙的,黎初成了親,又好像沒成。
  
  她腦中要思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身子折騰了這么一早上,早就疲憊不堪,回到房里,黎初只來得及讓她們把府里所有的新婚的紅綢全部扯了,尚在孝期呢,還是得掛著白的。
  
  幾人點點頭。
  
  黎初也沒那個心力再安排其它的事情,只讓花影去找黎安,畢竟是黎正用了幾十年的老人了。
  
  應該是可以信的,信不過也沒法子了,黎初回到屋里就人事不省的睡了過去,究竟是睡著了,還是暈了,黎初自己也不知道。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擦黑,屋子里閃著微弱搖曳的燭光,黎初強打精神起來,最緊要的事情解決了。
  
  接下來就是得看看這身子了,畢竟已經(jīng)虛弱到多說幾句話,多走幾步路就堪堪會暈倒的境地。
  
  黎初怕死,很怕。
  
  抬腿剛放到踏板上,外間的人就沖了進來,一看正是花影:“姑娘你醒了,可好些了,剛剛大夫來瞧了你,你睡得也太熟了,嚇死我了?!?br />   
  這種和早上截然不同的感覺,不用張嘴都知道自己醒了,渴了,要穿衣梳洗。
  
  黎初任由花影擺動,感覺自己像是個人偶娃娃,不過感覺還不錯,果然驕奢淫逸害死人啊,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確實很舒爽。
  
  喝過花影遞來的水:“花霜呢?大夫怎么說?”
  
  花影正給黎初梳頭,聞言動作一滯,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沒什么大事,大夫說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了?!?br />   
  黎初捧著茶杯小口的抿著水:“哦,是嗎?等你梳好頭我們?nèi)デ魄??!?br />   
  花影點頭:“是?!?br />   
  黎正和桑寧對黎初的好不是假的,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對黎初好,這些人都是黎正給黎初留下的。
  
  黎初不想懷疑,但她們很明顯有事瞞著的樣子,又讓黎初不經(jīng)懷疑。
  
  但若是連這些人都不可信,那還有誰可信?
  
  黎初孤零零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本就舉步維艱,若是生養(yǎng)她的父母不可信,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仆從不可信,和她一同長大的下人不可信。
  
  黎初真不知道該信誰了?
  
  更是不知道該怎么在這處處是豺狼的地方活下去了。
  
  黎初決意試探一番,既然她們這么在乎她的命,那就說明只要她活著,就有她們要的東西。
  
  黎初自嘲的笑了笑,想她一個如此怕死之人,來到這里,唯一能用的計謀和武器,竟然是自己的命。
  
  之前用自己的命威脅過泊淮,如今又要用自己的命,威脅這些朝夕相處的下人。
  
  起身時,黎初將金簪隨意的插在頭上,花霜看了一眼:“姑娘,這不好看吧。”
  
  黎初隨意的擺擺頭:“無妨,大晚上的,也沒人看?!?br />   
  花影只覺得黎初像是變了個人,但明明還是那張臉,卻又有點說不上來,只得作罷。
  
  來到花霜的房間,花霜已經(jīng)醒了過來,屋里燒著檀木香,但還是遮不住那濃厚的血腥味。
  
  花霜掙扎著要起身行禮,黎初快走了兩步趕到床前:“沒事,不用起來?!?br />   
  細看花霜的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脖頸處的衣襟上,有一絲很淺的血跡,若不是黎初本就是醫(yī)生,見慣了血。
  
  也不一定會發(fā)現(xiàn)。
  
  黎初握著花霜的手:“怎么樣?感覺好些了么?”
  
  花霜點了點頭:“好多了,惹姑娘擔心了?!?br />   
  黎初的手緩緩上移,搭在花霜的手腕上,花霜一愣,連忙就要抽回來,被黎初扯了回去,好在真黎初當初閑來無事,看過幾本醫(yī)書,也學過幾天醫(yī),不然黎初還真不好蒙混過關。
  
  但二人都只當黎初只懂皮毛,不覺得黎初瞧得出來花霜的真實病情。
  
  “姑娘,你這是?”
  
  黎初緩緩的收回手,幫花霜扯了扯袖口的衣服:“無事,就是看看?!辈粍勇暽挠^察著花霜的臉色,瞳孔顏色,舌苔,呼出的氣,全部探查過后。
  
  黎初已經(jīng)判斷出了花霜究竟是怎么了?
  
  中毒加失血過多,那傷口,很可能就在脖頸或者肩膀的地方,不然衣襟上不會沾上血。
  
  黎初拿下頭上的金簪,隨意的在手上把玩著,花影和花霜眉頭一皺,都不知道黎初這是意欲何為?
  
  “姑娘,您怎把簪子取下來了?可是戴著不舒服,奴婢幫您收好?!?br />   
  黎初把簪子一轉(zhuǎn),簪尖對著花霜的方向,遙遙指了指脖頸和肩膀的地方:“怎么傷這么重?”
  
  花霜一怔,手抓著被褥,黎初一把按住,將簪尖對著自己的脖子:“別動?!?br />   
  二人皆是一愣,花影想要上前來拉黎初,黎初將簪尖按進自己的脖子,滲出絲血,好痛……
  
  “姑娘,您這是干嘛???姑娘?!?br />   
  看著她們那般緊張的模樣,黎初暗暗自己是賭對了。
  
  “花霜,花影,我們一同長大,你二人于我,說是婢女,實則更像姐妹,你們說是也不是?”
  
  花霜抿著唇,清冷的臉龐罕見的染上一抹急色:“是?!?br />   
  “我只問你們幾個問題?”
  
  花影在身后,隨時準備上前抓過黎初的簪子,黎初既要防著花影,又要防著花霜,有些累。
  
  微微側(cè)身,指著花霜的旁邊:“花影,你站那邊去。”
  
  花影一愣,還是默默的上前。
  
  “你們是不是會武功?”
  
  花霜點頭:“是,老爺要我和花影貼身護你,所以教了我們許多防身的招式?!?br />   
  黎初懶得去糾正她所說的什么防身的招式,畢竟看她們的架勢,也不止是防身這么簡單。
  
  “你們到底是何人?”
  
  花霜一臉疑惑,花影開口:“姑娘,您這是怎么了?我是花影,她是花霜啊。”
  
  黎初搖搖頭:“不,我不是說這個,我問的是,你們到底是何人?不,準確的來說,是我爹到底是何人?”
  
  花霜的表情驀的冷了下來:“姑娘,您這話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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