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深已經(jīng)從床上站起來,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緩慢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沒什么,你跟過來干什么?!辈浑y聽出,他現(xiàn)在十分不悅。
江芷欣忽略他的語氣,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是這樣,我爸爸一定要你現(xiàn)在過去,我就來找你,碰巧看見你助理也在找你,我們就一起過來?!?br />
她努力地裝出無所謂的樣子,想要無視掉坐在床上的喬貝染,可是顯而易見,她做不到。
喬貝染趁著幾個人說話的時間,打算偷偷走開,不想自己剛一起身,就被段天深拉住了。
他湊近了她的耳邊,低沉著聲音道:“今天不說清楚你就休想走開?!?br />
兩人親密的舉動被江芷欣收在眼里,完全是在打情罵俏的樣子,她心中泛起陣陣酸水,終究沒忍住:
“天深,她怎么在這里?你們……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不是嗎?”其實話一出口江芷欣就后悔了,現(xiàn)在說這話完全是找不痛快,所以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不該你管的就不要管。”段天深看都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問向江芷欣身邊一言未發(fā)的助理:“出什么事兒了?!?br />
蕭南快步走過來,貼在他耳邊耳語著:“總裁,公司的事情,恐怕和小姐有關(guān)系。”
段天深眉峰一皺,語氣又冷了幾分:“確定?”
蕭南點點頭,沒有根據(jù)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告訴總裁的。
段天深沉著氣沒出聲,掏出手機撥通了妹妹的電話。
“喂,二哥?!钡坏穆曇?。
段天深雙眸一沉,“現(xiàn)在,立刻,去我公司?!?br />
電話里的段若媛一愣,牽強笑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你去了就知道?!倍翁焐钫f完就掛了電話。
段若媛,你的膽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這件事他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至于這個女人……
“不管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喬貝染,我會弄清楚的!”狠狠地甩下這句話,段天深松開手走了出去,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回公司。
看著段天深出了客房,江芷欣也沒有多留,她深深地看了屋內(nèi)的喬貝染,看來這個女人,真是不能多留。
公司內(nèi)。
“段總,小姐已經(jīng)帶過來了。”
段天深轉(zhuǎn)著手里的鋼筆,點點頭。
“怎么了?叫我來干什么。”段若媛臉色如常,淡定地坐在辦公桌對面。
段天深冷冷一笑,“你倒是鎮(zhèn)定自若啊?!?br />
“什么意思?”段若媛摘下墨鏡,直視著段天深,倒是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樣子。
段天深沒有明說,“最近很閑?”
段若媛裝著很累的模樣吹吹肩,“哪里閑了?每天都忙得要死,二哥,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回去了我累死了我要睡覺。”
說著段若媛果斷起身想要離開,想要借此蒙混過關(guān)。
還沒邁出兩步,她身后段天深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看來最近是我太疏于管教,你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是不是!”
段若媛渾身一顫,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她牽強笑著轉(zhuǎn)身,聲音弱弱的,“二哥你說什么呢?我怎么都聽不懂啊,我哪兒沒規(guī)矩了?!?br />
“哼,給了你機會你不說,那你看看他是誰?”段天深說著,眼神示意自己的助理。
段若媛機械的轉(zhuǎn)身,果然看見了那個長相平凡的男人。
“你……二哥……我不認(rèn)識他。”
段天深嘴角微微上揚,眼里迸射出道道寒光來,這丫頭,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嗎?不認(rèn)識?”他緩緩起身,走到那個正在瑟瑟發(fā)抖的男人面前,勾唇冷冷指示道,“那就只好請你把剛才說的話重復(fù)一遍了?!?br />
實在難以忍受段天深的強大的氣場,那個男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聲求饒著:“總裁饒命??!都是小姐讓我做的,我不敢不做??!”
段若媛聽了他的話頓時面如死灰,手腳動彈不得。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料到事情敗露了,還想著如何蒙混過關(guān),可是在這樣的鐵證面前,她是如何都否認(rèn)不了了。
這下子,該怎么辦?
“二哥,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怪我。”她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裝傻下去,只好軟下聲來求饒。
段天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妹妹。
“事到如今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罷了,你先回去吧?!倍翁焐顢[擺手,示意她出去。
“二哥……”
“這件事我會告訴爸媽的。”
段若媛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這件事要是被爸媽知道她就完蛋了。
“二哥,你不能告訴爸媽!我求你了好不好……”段若媛快要哭了出來,可是無奈,撒嬌這一招對這個冷血無情的二哥根本沒用。
段天深卻不為所動,“段若媛,這一次你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見狀,段若媛不敢再說什么了,只能咬著嘴唇慢慢走出去。
她就知道,段天深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的!
這么看來,眼下只能去搬救兵了,絕對不能任由他去告狀,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現(xiàn)在恐怕只有大哥能救她了。
一出公司,段若媛就迫不及待地?fù)芡硕翁烀鞯碾娫挕?/div>
墨柒言(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