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偵探

作者:不是秦小缺? 更新時間:2017-01-03 20:05:48? 字數(shù):3779字

  “干嗲,你一定要幫我,與笙這都好幾天沒有好好陪過我了,他心里一定是在惦記蘇然那個賤女人!只要能讓那個賤女人離與笙遠一點,就是殺了她都行!”蘇嘉禾恨恨地抱怨。

  在牧啟國面前,她倒是有點也不掩飾自己陰險又善妒的真面目。

  張培英忽然朝我使了個眼色,嘴角帶著笑容,晃了晃手中的一支錄音筆,按下了錄音按鈕。

  我輕輕地點頭,沒有做聲。

  蘇嘉禾陸陸續(xù)續(xù)地和牧啟國抱怨了許多事,一些是關(guān)于蘇家的,還有一些,則是關(guān)于林與笙的。

  總之大概就是,林與笙在和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以后,對蘇嘉禾有些愛理不理的,我對這樣的情況自然是喜聞樂見,不過一想到蘇嘉禾做的那些惡心勾當,我就有些為林與笙不值。

  這個男人別的方面其實都挺好,就是性格冷了點,眼光差了點,用徐曉攸的話來說,年紀輕輕得了白內(nèi)障,實在太可惜。

  “嘉禾,你是不是又去找許淵那小子了?”蘇嘉禾絮絮叨叨地說完,牧啟國忽然問了一句。

  聽到許淵的名字,我立刻豎起了耳朵。

  “是啊,我去了。”蘇嘉禾毫不猶豫回答,“干嗲,許淵真是太氣人了,我給他的資料被蘇然拿走了,他不但不開除蘇然,還讓蘇然當了他的秘書!”

  我心里有根弦微微動了一下,前段時間,林與笙讓我從許淵的辦公室拿了一份文件,先前我還在想,為什么林與笙那個大總裁,會和我們這家小廣告公司過不去,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原來,文件是蘇嘉禾給許淵的……

  “不急,以后有的是時間,你先穩(wěn)住與笙,這個項目很重要,一旦拿下來,絕對是一筆大收入,我會叫人時刻幫你盯著蘇然,不會讓她壞事?!蹦羻f道。

  我看了一眼依舊在錄音的錄音筆,將盤子里的最后一塊牛排吃完,然后端起玻璃杯里的紅酒一飲而盡。

  要是被蘇嘉禾和牧啟國發(fā)現(xiàn)我在偷聽,事情可就不妙了,我得趕在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

  “今晚上九點,與笙會去一家叫做在云端的酒吧,每星期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去那里喝一杯?!苯Y(jié)賬離開的時候,我隱約聽見牧啟國說道。

  在云端?

  這家酒吧的名字我曾聽說過,離我租住的公寓所在的小區(qū)很近。

  “張律師,我還有點事,不如你先回去吧?!蔽页瘡埮嘤⒄f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蘇然,有什么情況記得及時和我聯(lián)系?!睆埮嘤Ⅻc了點頭道。

  目送張培英離開,我朝街角的一家偵探社走去。

  偵探社很小,里面坐著一個年輕男人,瘦瘦高高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營養(yǎng)不良一般。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頭,似乎在等我先開口。

  這人的性格看上去有些古怪,我遲疑一下,還是道明了來意:“你好,我的丈夫出軌了,我需要他出軌的證據(jù),請問能幫我拿到嗎?”

  “一共兩千七塊,先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七十事成之后再給,”男人頭也不抬地遞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把大概的身份信息還有地址告訴我一下。”

  兩千七百塊,似乎比我想的要便宜……

  我點點頭,將夏明諾的基本信息寫了下來。

  男人一直都坐在那兒看著,神色有些漠然,也不知道干這一行的人是不是都是這種性格。

  “你是準備離婚吧?”他突然問道。

  “沒錯?!蔽覍懽值氖诸D了頓。

  “你雖然把戒指摘下來了,但印子還在,而且摘下來的時間應(yīng)該不長。你以前應(yīng)該很在乎你的先生,不然的話,戒指的印記也不會這么深。如果我沒猜錯,你和你丈夫已經(jīng)結(jié)婚四五年了,對嗎?”男人繼續(xù)說著,話里面沒有任何的情緒,完全就是陳述性的語氣。

  他從這樣的一個小細節(jié)里看出了這么多東西,就連我和夏明諾的婚齡都猜測得八九不離十,這讓我覺得很驚訝。

  “你滿意嗎?滿意的話,這是合同,交錢之后就可以簽字了?!彼麑⒁环莺贤昧顺鰜?。

  我從包里拿出九百塊,簽了字,將錢和文件一起遞給男人。

  “我叫趙尋,接下來的幾天,我隨時可能給你打電話,把你需要知道的情況告訴給你?!蹦腥耸掌疱X和合同,幫我打開了偵探所的大門。

  “謝謝?!蔽尹c頭道。

  出了趙尋的偵探社,我這才發(fā)現(xiàn)公寓的鑰匙丟在公司忘了拿。

  打車回公司之后,許安竟然還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她對許淵倒很是忠心,如果不是她將所有事情都大包大攬,我說不定現(xiàn)在還在忙。

  許淵也沒有離開公司,出現(xiàn)在辦公室的時候臉色很臭,后面跟著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長得十分嬌俏可愛,身高不高,穿著一身運動裝,親昵地拉著許淵的衣袖嘟囔道:“歐巴……”

  聽到這稱呼,我的眉梢立刻挑了起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許淵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了……

  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不好說。

  這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年齡,許淵竟然也下得了手?

  “要來上班可以,乖乖呆在一樓,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上來。”許淵似乎被女孩子纏得有些不耐煩,轉(zhuǎn)頭說道。

  “好啊好啊,你放心吧,我會努力向你證明我的能力的,你就等著刮目相看吧!”女孩站在那里狂點頭。

  “怡清,你想好了?一月為限,如果你堅持了一個月,那么一切好說,如果沒有的話,以后就乖乖在家里,知道嗎?”許淵低頭看著那個叫做怡清的女孩子。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許淵露出除了冷笑之外的其他表情,也不知道這女孩和他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太愛你了!”怡清跳起來抱著許淵親了一下。

  許淵一轉(zhuǎn)頭看到我饒有興趣的臉,一把將她推開了:“別這樣,我的秘書還在外頭,你快下去吧。”

  怡清剛走出來,許安就迎了上去:“怡清小姐你好,我是許總的助理,有什么事的話,盡管找我就可以了?!?br />
  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我:“這是許總的秘書……”

  “你就是蘇然對吧?”怡清居然立刻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想許淵一定是在她面前提起過我,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話。

  “對,我是蘇然?!蔽尹c了點頭道。

  “蘇然姐,以后我上來找歐巴,你一定要幫我通融通融哦。”怡清的臉上帶著笑容。

  她的語氣很黏人,和蘇嘉禾不同,這種黏人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大抵真是一個養(yǎng)在深閨,沒經(jīng)歷過什么勾心斗角的富家小姐。

  我點點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我看得出許淵對這個女孩子很是頭疼。

  既然他想方設(shè)法地折騰我,那么我何不讓他也嘗嘗被人折騰的滋味?

  怡清坐電梯下去之后,許淵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一臉陰沉地看著我:“你又想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和公司的新員工打個招呼罷了?!蔽姨袅颂裘?,故意將語氣放得平淡。

  即便如此,許淵還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許總在說什么,我怎么有點聽不懂?”我索性裝傻。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我,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抽屜里找出要是,拿起包包:“許總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br />
  “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么花招!”身后傳來許淵的聲音。

  然而這軟綿綿的威脅,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接下來的幾天,我難得悠閑了下來,趙尋每天都會把夏明諾的行蹤告訴我,夏明諾不止和林依柔曖昧,還與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有扯不清的干系。

  趙尋將這些女人的資料一一整理了出來,一份資料賣三百塊。

  聽到他的報價以后,我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趙尋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向錢看齊,好在這樣的報價對我來說還算可以接受。

  買齊那些資料之后,而我對夏明諾也算是有個直觀的認識。

  除了他不小心說漏嘴的那個丁倩云,和懷了他孩子的林依柔,他的身后明顯有很多個女人。

  夏明諾,還真是會享受。

  我將這些資料打印下來,裝進了文件袋里。

  一共六個小三,這三天下來,除了丁倩和林依柔,夏明諾還熱情地招待了其中的三個。

  真是熱情如火,難以抵抗。

  我忽然覺得很可笑,但是感覺自己又笑不出來。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趙尋又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說是夏明諾在陪林依柔逛嬰兒用品商店。

  不僅如此,他還給我發(fā)了一張二人牽手挑選奶瓶、尿布的圖片。

  看到這張圖片,我的精神立刻就抖擻了,給趙尋回了一條辛苦了。

  趙尋雖然奇怪,但做事卻是沒得說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的認真。

  趙尋沒有回我的信息,我也沒有放在心上,他每發(fā)一次資料給我,我都會回一次謝謝,但他從來就沒有說過任何與工作不相干的話。

  我坐在窗戶邊,朝對面看了過去。

  不知道是我這段時間沒有關(guān)注那邊了,那公寓很久沒有動靜了,夏明諾大概也沒再住在那里了。

  我拉上窗簾正準備睡覺,趙尋的電話忽然打了過來:“我能查到的大概就是這么多了,合同基本可以結(jié)束了,這兩天你有空就過來一趟,把剩下的錢結(jié)算一下?!?br />
  趙尋的聲音有些嘶啞,大概是忙得有些焦頭爛額。

  “好的,我明天中午到你店里,到時候見?!蔽覍w尋說道。

  那邊沒再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心情大好,長長舒了口氣。

  躺下來,我忽然又睡不著了,大概是先前想的事情實在太多,突然輕松下來,有點輕微的不適應(yīng)。

  我拿起手機,閑來無事就在百度里輸入了趙尋的名字。

  網(wǎng)上并沒有多少關(guān)于他的信息,但是當我將趙尋的店鋪名字輸入以后,搜到的內(nèi)容就多了起來,其中大部分都是謾罵,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顯然,私人偵探這一職業(yè)讓趙尋得罪了不少人。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他,他只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

  我翻看著下面一些謾罵的話,罵人的不管男女都有,甚至于還有很多奇葩,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趙尋破壞了他們的家庭。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趙尋充其量也就是加速了他們婚姻破裂的速度,若那些人根本沒有出軌,哪里會怕私家偵探的調(diào)查?

  搜著搜著,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趕到公司的時候,我特地帶上了從趙尋手里買來的那些文件。

  趁著中午的空閑時間,我給張培英發(fā)了一條短信,他卻沒有回我,快要下班的時候,我打了他的電話,可他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這是怎么回事?

  我雖然有些狐疑,但卻沒有多想。

  說不定張培英只是在開會什么的,或者忙于別的官司,顧不上理會我。

  眼看要下班了,我將資料放進抽屜,去茶水間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我端著咖啡回來的時候,許淵正坐在我辦公桌前。

  我快步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看我放在辦公桌抽屜里的那份資料……

不是秦小缺(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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