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又走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盒子,他走到安婷羽的面前,把拿子打開。
“什么意思?”安婷羽盯著盒子里的鳳形玉佩。
“這塊玉叫鳳騰,是景王府的傳家玉,本王希望鳳騰能暫時由安大小姐保管,當(dāng)然,這事僅限在場的人知道,就連你爺爺,本王希望他也不會知道。”景傲天認(rèn)真的語氣,完全不像在開玩笑,可是這樣的話題,還有這樣莫名其妙的要求,安婷羽笑了,笑得有些嘲諷。
“我說景王爺,今天應(yīng)該不是四月一吧?我知道我‘以前’很傻,但請你不要把現(xiàn)在的我當(dāng)成傻子,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跟你既不熟,也不親,請問我憑什么要替你‘保管’?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告辭了?!辈坏人麄兎磻?yīng),安婷羽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還以為有什么目的,可是這目的也太讓人莫名了,說是傳家寶,但傳家寶不是應(yīng)該自己好好的收藏保管的嗎?可是他倒好,直接叫她這個‘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代為保管,憑什么???
“等等!”景傲天散慢的開口阻止,“難道你不想在相府立足嗎?現(xiàn)在的你,應(yīng)該不甘于平淡吧?相府就兩個女兒,一旦與相府里的人起了紛爭,你覺得你爹會護著誰?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嗎?”
“你別說你有爺爺,安老爺子已經(jīng)年邁,他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景傲天說著又加了一句。
安婷羽冷冷一笑,“這就不勞煩景王爺操勞了。”
她是重生后的安婷羽,不是以前那個笨蛋,她,是影后,是醫(yī)者,更是特工,她就不信了,憑她的演技,憑她的醫(yī)術(shù),憑她的能力,綜合種種,總有一個能護自己周全,她安婷羽不需要一個目的不明的男人幫助,也不會讓自己掉進看不見深淵的洞底里。
“本王丟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撿回?!闭f罷,景傲天還真的隨手就把那塊傳家寶丟了過來。
安婷羽下意識的接過,正要丟回去,可是下一刻她卻停了下來,她盯著那塊玉半響,突然,她笑得狡黠,“那就當(dāng)是我撿的,反正這是別人‘丟’掉的東西,不撿白不撿。”
“傲天,她是狐貍吧?”柳云生道。
“這不是正好,不夠聰明,本王還不想給她,本王就是想讓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拿著,因為只有如此,它才是安全的?!?br />
安婷羽犀利的瞳眸微微瞇起,“看來我還是被人利用了?!?br />
“放心,也不需要你特別藏著,就算別人看見也不會有問題,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是什么形狀,當(dāng)然,也有你的好處,只要玉佩安全,相對的,本王會是你最大的后盾?!?br />
安婷羽懶懶的挑眉,“這么說來,我還撿了大便宜了?!?br />
本來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真的想把這塊玉收起來,可是依景傲天的說法,別人不知道形態(tài),更不會有誰想到玉佩會在她的身上,聽來是相對的安全,而且還能得到景傲天的力量,她不吃虧,可是這塊玉佩到底有什么作用?竟然能讓身為景王的景傲天都要藏起來,這塊玉恐怕不簡單,那么她到底要不要把這麻煩丟回去?還是暫時先放著?
思索半響,安婷羽最終還是留了下來,“東西我暫時替你放著,但是,在沒有我受意的情況下,請不要與我套近呼,也不要插手我的任何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br />
雖然她并不稀罕景傲天的保護,在她安婷羽的字典里更是沒有‘被保護’這幾個字,然而留著殺手锏也不是什么壞事。
景傲天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見他似乎沒什么要說的,安婷羽也沒有再說話,直接就轉(zhuǎn)身走人,可是剛一腳踏出門坎,她又回過頭來看著景傲天,“你的腿,再不治就真的廢了?!?br />
景傲天與柳云生一怔,沒想到她會提起這種話題。
“你……你剛剛說什么了?你的意思是傲天的腿還能治嗎?”柳云生好一會才回神,語氣是不能確定的,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景傲天的身份,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事,特別是在鐘太醫(yī)明說那條腿不能救之后,這種話題已經(jīng)成了忌諱。
景傲天深沉著俊臉,道:“云生,別再說了,鐘太醫(yī)都已經(jīng)說過,除了截斷,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安大小姐說的治,恐怕也是讓本王截肢吧!”
他這條腿,不只是鐘太醫(yī),就連人稱神醫(yī)的楊清唯都束手無策,所以他根本就不指望什么了。
“我想景王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治,是真的能走路的那種治好,而不是截肢?!?br />
“你說的是真的?那么誰能治好本王的腿?”首次,景傲天嚴(yán)俊的臉上出現(xiàn)了震痕。
半月前,邊境敵侵,他率兵出征,不想,我營出了叛徒,遭遇埋伏,最后以一敵十,腿受了傷,原本只是小傷,但可惡的是刀上的毒,醫(yī)治不及,這腿就越發(fā)嚴(yán)重,就連人稱神醫(yī)的楊清唯與宮中醫(yī)術(shù)最高明的鐘太醫(yī)都無能為力。
“我,”安婷羽一手指著自己,“但是我有條件?!?br />
在現(xiàn)代,她繼承了爺爺?shù)尼t(yī)術(shù),甚至是更勝一層,只要她說行的,絕對沒有治不好,但她也不是慈善家,特別是在這個沒有依靠的古代,她得為自己謀取生路。
“就憑你也能治好?”柳云生根本就不相信,“連神醫(yī)楊清唯與宮中最了得的鐘太醫(yī)都沒有辦法,你怎么可能???”
若說安天羽變聰明了,他相信,因為這是他親眼所見,雖然他也不知道前后的安天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可是醫(yī)術(shù)是一門深有學(xué)問的東西,得有學(xué)才有成,以前還是笨蛋,現(xiàn)在變聰明了,但這不代表她的‘清醒’醫(yī)術(shù)也會自己跑進她的腦袋里。
“你要什么?”景傲天并沒有像柳云生那般質(zhì)疑,他只是淡然的問道。
“傲天,你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吧?”柳云生翻了個白眼,他這個主子兼友人,他是病急亂投醫(yī)嗎?要醫(yī)也要選對人吧?像安天羽這種白癡了很多年的人,剛‘清醒’,還是不要信的好吧?
景傲天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安婷羽,示意她說出條件。
“三家店鋪,萬兩黃金?!?br />
“安天羽,你這是獅子大開口???”柳云生皺眉,先不說她會不會醫(yī)術(shù),就說她的條件,那是天價吧?她知道現(xiàn)在的店鋪是什么價位嗎?還萬兩黃金呢!她還真敢開。
安婷羽淡淡輕笑,懶眉輕挑,“難道景王的腿不值那三家店鋪萬兩黃金嗎?還有,以后請叫我安婷羽,安天羽代表著無能,懦弱,愚蠢,無知,而我,不再是以前那個笨蛋?!?br />
“安婷羽?”景傲天犀利的瞳眸閃過沉思,“那就安婷羽吧!你叫什么,于本王而言,都不是重要的問題,至于你的條件,本王可以答應(yīng),但你憑什么讓本王相信?”
“你的腿應(yīng)該沒有知覺了吧?”安婷羽微微勾起了紅唇,揚起了美麗的弧度,“馬上見效。”
說罷,安婷羽纖細(xì)的小手拂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幾根銀針形成一排在手,不等他們的反應(yīng),安婷羽已經(jīng)迅速將銀針落在景傲天的腿上……
“喂,你……”
柳云生正想責(zé)罵安婷羽,可是他剛開口,景傲天嘴里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眉頭緊緊的鎖起。
“傲天,你怎么了?”柳云生緊張的問道,說著,不等他開口,柳云生就瞪著安婷羽,“安天羽……不,安婷羽,你對傲天做了什么?他怎么……”
“云生,不得無禮,”景傲天開口阻止,“本王的腿……痛,好久沒痛過了,有疼痛的感覺,就說明還有救對吧?”
“傲天,你真的痛???”柳云生驚訝的瞪大了眼,“記得鐘太醫(yī)說過,你的腿是因為沒知覺,都壞死了,所以才沒救了,可是……”
“你真的痛嗎?”最后,柳云生很懷疑的又確認(rèn)道。
景傲天點了點頭,雖然痛著,可是他卻難得的笑了。
那個純粹又妖魅的笑容,安婷羽一愣,心中暗忖,真是個妖孽,本來就帥氣沒天理,露出這種無邪的笑容,真的太犯規(guī)了。
天色漸暗,安婷羽與景傲天另行約了時間,然后就離開了登天樓。
這廂,安婷羽走后,柳云生抱怨道:“原來你們早就見過了?怎么不早說???害我還以為你們沒見過呢!”
“如何?”
景傲天略過他的話,話中沒有明言,但柳云生卻知道,景傲天指的是安婷羽。
“跟你想的差不多,警惕很高,而且能發(fā)現(xiàn)我跟蹤的人,在天門找不出幾個,可是……”柳云生欲言又止,最后說道:“傲天,安天羽……不,安婷羽雖然是有點聰明,她的身份,也可以完美的將東西隱藏起來,可是把東西交給她真的沒有問題嗎?我們對安婷羽可是一點都算不上了解?!?br />
“正因為不了解,才意想不到,如果是對手能猜到的人,那本王還需要交給別人嗎?直接交給對手不是更快完事。”
“話雖如此,但安婷羽身上有太多的疑題,不管是她突然變得聰明,還是她的武功,甚至是她的醫(yī)術(shù),這一切都讓人疑惑,萬一她把東西交給那個人……”
“行了,不要再說了,”景傲天打斷他的話,“沒有萬一,只要安婷羽不對任何人提起玉佩的來源,那個人是不可能想到東西就在她的眼皮底下?!?br />
聞言,柳云生一聲嘆氣,“好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希望那個人永遠(yuǎn)也想不到,你會把東西交給她最在意的人?!?/div>
十云(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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